“什麽?你說什麽?什麽能不能透視?”老道士有些疑惑道。
許丹此時的動作看上去有些滑稽,她捂着胸半蹲道:“我問你的眼睛能不能透視?”
“哈哈。”老道士笑了笑道:“你眼睛能透視啊?我還沒聽說過哪個人眼睛可以透視。”
“哦,你不行就好。”許丹這才站了起來,暗暗喘了一口氣,将捂在胸部的手也放了下來。她瞟了一眼王健,心想這個怪胎眼睛就能透視。見王健正背着秦月兒眼睛看着别的地方,許丹哼了一聲,轉身對李玥道:“玥玥,我餓死了,我要回學校!”
“嗯,這一中午都沒吃飯,我也餓了,還有四十分鍾就上課了。”李玥對王健道:“阿健,你準備怎麽辦?”
王健一怔,随即道:“我和大師還有事,我要帶他去我家找秦月兒的魂魄,将她的魂魄換回來才行。”
“換魂,我也想看。”許丹一臉好奇道。
“看你的大頭鬼啊,我可不想。”李玥拽着許丹道:“走吧,去吃飯。”
許丹滿臉不情願道:“走走走,别拽我,阿健,記得晚上過來吃飯啊。”
王健滿臉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好吧,我知道了。”
……
看着許丹和李玥的背影慢慢遠去,王健道:“走吧,我家就在邊上,先将月兒複活。”
老道士咂嘴道:“小子,你眼睛是不是能透視啊?别以爲我不知道,剛剛我就聽出來那個小姑娘話裏的意思了。”
王健一怔,這個老道士不愧是個老狐狸,他停下腳步道:“嗯,我的确可以透視,但是隻能透過比較薄的東西,像紙啊,衣服之類的。”王健撒謊道,他沒有說自己可以透過門,也沒說透視的時候頭會産生眩暈感。
原本王健以爲老道士肯定會給自己解釋一番,誰知道老道士說出了讓王健有種想上去抽他的一句話。
隻見這個老家夥指着街道上一個時髦女郎色色道:“阿健,你看她的内。褲是什麽顔色的。”
王健頓時滿臉黑線的看着老道士道:“我一透視我就頭暈。”
老道士笑了笑道:“想不想賺錢?”說完,滿臉都是激動之色。
王健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個老家夥恐怕想利用自己的眼睛幹壞事,滿臉戒備道:“你想幹什麽?我可不幫不幹壞事。”
老道士擺了擺手道:“不是壞事,是好事。”
“好事?”
“嗯,你知不知道看牌?”
搞了半天這個老家夥想讓自己幫他賭博出老千,王健一口拒絕道:“我鬥地主都不會。”
“我可以教你啊!”
“我不學。”
“那你知道刮刮樂吧?這個周六,我出錢,我們兩去買,你說好不好啊。”老道士滿臉讪笑的看着王健。
對啊,刮刮樂!想到以後自己每天花個幾塊錢中個幾千塊,那麽自己的零花錢就用不愁了,王健心裏也是一陣激動。但是眼下讓秦月兒複活才是主要的,自己哪有時間跟老道士在這裏扯犢子。王健急道:“快,月兒還要複活呢。”
“報個價!”老道士伸出一根手指道。
什麽?要錢?這個老東西鑽錢眼裏了吧。王健頓時無語道:“你真的要錢啊?”
“嗯,刮刮樂,你說幫我看幾次?”老道士滿臉奸笑道。
“兩次!”王健滿臉不高興,沒想到老道士在這個時候趁機宰自己,但是想到老道士之前救自己和月兒還有許丹,他也不好在說什麽。
“好!成交!”老道士拍了拍手,但又不放心道:“小子,你要是騙我的怎麽辦呐?”
“我騙你幹嘛啊?”
“走。”
老道士走到路邊的報亭指着那種可以中獎的飲料對王健低聲道:“快,看看哪瓶可以中獎。”
王健隻好拿了一瓶看了看,接着連續看了幾瓶搖了搖頭道:“都是謝謝惠顧。”見老道士不相信自己,王健湊到他的耳邊小聲道:“你把你的玉佩藏在内褲那裏幹嘛?”
頓時,老道士滿臉憋得通紅,點了點頭道:“走吧,讓她複活要緊。”
王健問道:“那個一直跟在你身後的那個大個子是你什麽人啊?”他指了指離老道士五米左右的大個子男子道。
“他啊,是我的手下。”
……
三合鎮中心醫院門口。
此時幾個警察擡着一個用白布蓋起來的屍體朝一輛警用面包車上放去。
“慢點,慢點。”劉法醫說道。
見将屍體放好了,劉法醫上了車,啓動汽車離去。
此時,車廂後放的那具屍體被白布蓋得嚴嚴實實,突兀的,屍體動了,隻見,白布下,屍體的腿将白布撐了起來,慢慢的,屍體的手也伸了出來,手上的指甲看上去又黑又長。他慢慢的掀開白布,坐了起來。
隻見他臉上沒有一絲血絲,兩個眼睛瞪得很大,也沒有光澤,他的脖頸上的血已經凝固了,傷口看上去黑洞洞的,詭異恐怖。
劉法醫此時還在開着車,并不知道危險即将來臨。
面包車開的很快,鄉鎮路上的拖拉機很多,而且道路也很窄,此時兩輛拖拉機并排行駛在馬路上,速度不但慢,還将整個道路給占滿了。
劉法醫的車速也隻好慢了下來,由于道路太窄,她的車也超不過去,隻能慢慢的跟在兩輛拖拉機的後面。
這時,劉法醫瞟了一眼後視鏡,頓時,她尖叫了一聲,臉色變得蒼白。
隻見那具屍體此時已經趴在了她的座位後面。一隻手正慢慢的朝她伸了過來。
劉法醫吓得一時不知道怎麽辦,她竟然準備拉開車門,準備直接跳下去。
忽然,她身子一顫,脖頸處出現了十個血窟窿,鮮血不斷的順着她的脖頸噴了出來,濺的車廂裏到處都是。她身後的中年男子的屍體正慢慢伸出舌頭在自己的又黑又長的指甲上貪婪的****着,仿佛在品嘗人間美味,劉法醫脖頸上的十個血窟窿,就是他用指甲刺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