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沈,你動槍幹什麽啊?”張昕身後傳出了這麽嬌滴滴的一句話,聲音又尖又細,但是張昕還是判斷出來是吳軍的聲音。
“吳軍?”張昕趕緊轉身看去,這一看不打緊,張昕再一次吓得的跳了起來。
隻見他身後此時站着一個身穿白色禮服的男人,男人臉上畫着濃妝,最吓人的是,他沒有眼睛。
“張局長,看你吓得。”禮服男打了個蘭花指,慢慢的揭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真面目,原來禮服男是吳軍。
“吳局長。”沈靜茹驚呼一聲,趕緊将槍收了起來道:“您,您怎麽穿成這樣啊?”
張昕一看禮服男原來是吳軍,頓時一怔,但是瞬間并反應了過來,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剛剛自己明明在門縫看到吳軍趴在桌在上,現在怎麽?想到這,張昕轉身跑到吳軍的辦公室門前看了一眼,這才喘了一口氣。
原來吳軍的辦公桌放了一個警帽,椅子上披了一件警服,所以張昕之前第一眼誤看成了一個人趴在那裏。
這時候,張昕心裏可是氣不打一處來。聲音冰冷道:“吳副局長,這是工作時間,你在幹什麽呢?化妝成這樣又是幹什麽呢?”
此時,一些警察都聞聲跑了過來,看起了好戲。
雷志龍走到沈靜茹身旁小聲道:“這,這是怎麽了?”
“哎呀,剛剛那個吳副局長帶個面具吓死張局長和我了,你看吳局長最近是不是像中邪了?”沈靜茹答道。
雷志龍點了點頭道:“嗯,是有點像,而且中的還挺深。”
……
吳軍打了個蘭花指,嬌滴滴道:“張局長,人家不是再試這個剛買的仿真皮的面膜嘛!”說完,嬌滴滴的對張昕抛了一個‘媚眼’。
頓時,張昕心裏一陣狂汗,心想大師還挺毒的,竟然把吳軍這厮弄成這幅男不男女不女的的樣子,真狠啊。自己看來現在得離他遠一點,要是被他抓住自己就貞潔不保了,想到這,張昕感覺屁股涼涼的。
“你離我遠點。什麽工作态度。”張昕瞪了吳軍一眼,轉身道:“看什麽看,大家都回去工作。有什麽好看的,不就是一個人妖嘛。”說到人妖兩個字的時候,張昕的聲音小了下來,但是圍觀的警察都聽得很清楚,有幾個憋不住都笑了起來。
“哼,笑什麽笑啊。”吳軍嘟着嘴,嬌嗔道。
頓時,警察們一哄而散,有幾個已經被吳軍惡心的直接當場有種作嘔的沖動。
張昕心裏一陣得意,他也不回頭看吳軍,而是徑直朝自己辦公室走去。
走廊上,此時隻剩下吳軍一個人,隻見他打了一個蘭花指,轉身走進了辦公室,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他的臉開始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原本是吳軍的臉竟然變成了一張女人的臉,臉上化了濃妝,粉厚厚的抹了一層,她的嘴巴從上而下裂開了一條縫。更駭人的是,長得和剛剛持槍的女警察沈靜茹長得一模一樣。
……
江南市第一中學,此時王健這一邊。
“你,你騙我,不可能。”‘秦月兒’嘴唇顫抖道。
“是嗎?我來給你解釋一下,安穎拿的那個和你一樣的魂魄是你魂魄裏的一種,那叫‘兇魂’。你現在沒有了‘兇魂。’說明你的魂魄不齊,人都是三魂七魄,但是你現在隻有兩魂七魄。”王健臉不紅心不跳的扯道。他的表情看上去十分認真,根本就不像是在說假,唬的‘秦月兒’此時心裏一顫一顫的。
“你,你怎麽知道?”
“我怎麽不知道,你知道少了一魂的人會有什麽後果嗎?”
“什麽後果。”
“三天之内,必死無疑。”王健冷冷道:“你少了一魂,身上陽氣漸散,陰氣顯重,三天之内,必有小鬼前來勾你魂魄。”
“哈哈,是嗎?我都死了四年了怎麽沒有小鬼來勾我魂魄啊?”‘秦月兒’緊緊的盯着王健,臉上滿是譏諷。
“那恐怕是安穎幫你的吧。”王健嗤笑道:“你太天真了。其實安穎就沒打算讓你複活,隻是讓你多蹦跶幾天。”
王健頓了頓道:“你現在少了一魂,估計後天下午的時候就會有小鬼來勾你的魂魄了。到時候你的魂魄被勾走,月兒自然就會醒來的。”王健說完轉身朝樓下走去,忽然他裝着好像想起了什麽,又跑到走廊說了一句道:“信不信由你,好自爲之。”
‘秦月兒’此時呆呆的靠在牆壁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自己才剛複活了二十四個小時還不到,就來了這麽一個讓自己崩潰絕望的消息。自己要不要相信他,但是他說的的确都不假啊,自己确實沒有看到秦月兒的魂魄,難道真的還在體内嗎?想到這,‘秦月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自己好不容易複活了,自己真的不想在失去她,死亡的那種感覺讓她一陣心悸和惡寒。
不管怎麽樣,自己都要去問一下安穎,或許,真不行自己到時候豁出去,直接和安穎拼個魚死網破,反正她現在重傷在身,想到這,‘秦月兒’趕緊匆匆朝樓下跑去。
江南市第一中學的門口,王健正躲在傳達室裏,看着秦月兒匆匆的跑了出去,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戲谑,他站起身,對傳達室保安大叔道:“哎,吹會空調舒服多了,叔叔再見。”說完,轉身朝學校外面走去。
隻見秦月兒過了馬路,似乎在等車。王健躲在馬路對面的小報亭旁緊緊的盯着她。
便在這時,一個身影跑到王健的身後,一下子捂住了王健的眼裏,身影笑嘻嘻道:“猜猜我是誰!”
“放開我啊,許丹你這個傻叉。”王健罵了一句,掙脫開來,趕緊朝馬路對面看去,此時,馬路對面的‘秦月兒’已經不見了。
“看你賊頭賊腦在這裏幹什麽啊?”捂住王健眼睛的人正是許丹,此時她雙手叉腰正疑惑的看着王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