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還不到24個小時,自己再一次的遇到了這兩個陰差,在王健的印象中,這兩個陰差像極了鬼片裏的黑無常和白無常。
其實,黑白無常在中國的民間傳說是有很多的,但大多都是勾魂之類的,很多都說人死了黑白無常都會來将魂魄勾到地府。
又來勾魂了嗎?王健滿臉惶恐的看着漸漸的朝自己走過來的黑白無常,鐵鏈每拖動一次,王健都會感覺自己的心會顫一下,鐵鏈發出聲音就像在敲打着他的心。
其實在王健看來,他還是不肯相信人死了魂魄會被勾走,但是事實就發生在他的眼前,讓他不得不相信。
如果人死了魂魄就會被勾到地府,那松下小洋子的魂魄怎麽解釋,難道說島國人和華夏人的魂魄不一樣,不在黑白無常的管轄範圍之内?想到這,王健都有點覺得可笑,還有自己遇到的第二個怨魂葛二虎,他可是被那個紅衣白發的邪道在池塘裏封印了八十年,八十年,爲什麽黑白無常沒有來把他勾走?
如果人死了魂魄真的被勾走,那隻能說明一小部分人的魂魄會被勾走,世界上這麽多人,每天每時每刻都會有一個生命的消失,又會有一個生命的誕生,就這麽一直循環着,難道說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有鬼差,等着人死去勾魂,這樣也會忙不過來吧?
“怎麽又遇到了這個小子?他又看到我們了。”黑衫男人看了王健一眼,淡淡道。
“都說了他有陰陽眼,算了,不管他,我們先把這個小鬼帶走吧。”白衫男人說道。
“好的。”
隻見兩人直接扔出鐵鏈,将躺在地上的鬼嬰給捆了起來,鬼嬰一點反應都沒有,被兩個鬼差拖動着朝樓下走去。
當王健聽到那個黑衫男人說自己的時候,心裏不由咯噔一下,面如死灰。
見兩個鬼差拖動着鬼嬰的魂魄朝樓下走去,王健這才吐了一口氣,身上的那股壓迫感也慢慢的消失了,王健覺得,剛剛的那兩個鬼差絕對不是自己見過的厲鬼能比拟的。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白衫男人嗅了嗅鼻子,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笑道:“黑兄,你有沒有發現到這裏剛剛有一個很強大的厲鬼呆過,我嗅到了那股怨氣,雖然他刻意隐藏了,但還是有一絲。”
聽白衫男子這麽一說,黑衫男子也嗅了嗅鼻子,滿臉驚喜道:“是的,隻不過好像跑掉了。”
“不一定。”白衫男人對黑衫男人眨了眨眼,轉身指了指王健。
王健此時已經站了起來,他正準備朝樓下走,忽然看到兩個鬼差又原路返了回來,還指了指自己,頓時心裏暗道不好,脊背一陣冰涼。
他們指自己幹什麽?自己又不是鬼。
白衫男子一個閃身,出現在王健的面前。
王健身子不由一顫,眼前的白衫男子讓他有一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
看着白衫男子那張比他衣服還白的臉正盯着自己,王健不由一陣發毛。
“小子,我們又見面了,問你一個問題,剛剛有沒有看到什麽東西在這樓頂呆過?比如鬼,其實你心裏明白,我就不說明了。”白衫男子嘴角微微上翹,微眯的小眼睛緊緊的盯着王健。
不好,他問的肯定是松下小洋子,王健心裏想到。
見王健滿臉都是慌張的神色,白衫男子心裏不由一陣得意,看來這個小子果然知道。
“小子,不要騙我,你可知道欺騙地府公差的後果。”白衫男子威脅道,但是他的臉卻沒有一點威脅的意思,還笑眯眯的看着王健。
王健被他看的有點發毛,嘴上撒謊道:“剛剛我被兩個鬼魂追殺,一個是一個綠臉的老太太,還有一個就是這個小嬰兒,隻不過那個綠臉老太太在你們來的那一刻,忽然直接跳到樓下了。”
“是嗎?希望你不要騙我。”白衫男子笑了笑,一個閃身消失在王健面前。
終于走了,王健不由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滿臉都是虛脫之色,如果在這麽下去,他感覺自己遲早會被逼瘋或者崩潰。
樓道裏,白衫男子和黑衫男子拖動着嬰兒的魂魄朝樓下走去。
“黑兄,那個小子在撒謊,要不是主公吩咐我不要對他動手,我早就殺了他了。”
“嗯,他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在說出來的那一刻你就知道了他在撒謊。”
“是啊,瞳孔沒有一絲變化,撒謊時十分淡定,可是他犯了一個緻命性的錯誤。”
“那我們放棄那個怨氣很強的魂魄?”
“不,等會我們在回去。”
就在兩人走到四樓的時候,一個紅色的身影從他們之前蹿了過去。速度之快,猶如一陣煙。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裏的鐵鏈和鬼嬰已經不見了。
“不好,魂魄被搶走了!”
“快追!竟然敢在你我手上搶魂魄!”
此時,樓道裏,一個全身紅色穿着戴着紗巾的女子手裏正拽着一根鐵鏈,她以最快的速度朝樓下奔去。
身影正是幾個小時前在别墅區和老道士争搶鬼嬰被老道士摘了面紗逃走的那個紅衣女子。
此時,她的兩條腿上貼着兩張紅色的符箓,符箓發出淡淡的光芒。
自己這次可不能在失利了,一定要将這個鬼嬰搶走,紅衣女子心裏思索道,那樣自己就可以給哥哥還有父親報仇了。
想到這,紅衣女子嘴上喃喃道:“俊鵬,不管你改成了什麽名字,黑煞也好,繼玉也罷,我一定要讓你血債血還!”
紅衣女子轉眼跑出了樓道,她直接朝小區外跑去,跑到街道上,她的身影從之前的道道殘影慢慢變得連殘影都沒有,街道上的人隻能感覺到身旁一陣風刮過,還有淡淡的香味。
“怎麽速度這麽快?”白衫男子追出小區門口急道。
黑衫男也急道:“剛剛那個到底是什麽東西?我隻看到了一個紅色的影子。”
“現在不是讨論這個的時候,我們得趕緊追,現在最關鍵的是我們的捆魂鎖還在她的手上!要是追不回來,你想想後果。”說完,白衫男子朝紅衣女子的方向疾奔而去。
想到自己主公的恐怖,黑衫男子的全身不由一顫,他也急忙跟着白衫男子後面追了過去。
與此同時,王健還在樓頂上等着松下小洋子。
他現在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連動一下身子都覺得難受,他就那麽的躺在樓頂上,看着天空。
一個白色的身影慢慢的朝王健走了過來,隻不過王健并沒有發現。
“你,沒事吧?”洋子看着王健,面無表情道。
王健不由吓了一大跳,這個洋子忽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真的挺吓人的。他慢慢的坐起來道:“嗯,剛剛那兩個東西走了。”
“嗯,我知道了,我以前就看過那兩個東西,隻不過他們是在林凡祥的屋外轉悠過?看到他們我就有一種被壓迫的感覺。”
他們去過林凡祥的屋外?難道去哪搜集魂魄嗎?
“洋子阿姨,可不可以給我點水,我喉嚨已經渴的冒煙了。”王健聲音有些沙啞,他的嘴唇此時看上去泛着淡淡的白色,那是劇烈運動後長時間不喝水的症狀。
“好,好的,我這就去。”松下小洋子一個閃身,直接消失在了王健的身旁。
過了一會,松下小洋子的手裏端了一杯水走到王健身邊道:“我放了點鹽,你慢慢喝,不要直接喝完,過會力氣會恢複的。”
王健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接過水喝了起來。
……
“你是怎麽知道那兩人忽然來了?”王健疑惑道。
松下小洋子蹲在王健身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道:“我忽然感覺到了那股壓迫感還有隐隐傳到我耳朵裏那鐵鏈的聲音。”
“他們說自己是地府公差,我想知道他們怎麽知道這個鬼嬰在這個樓頂上,就那麽忽然的來了。”王健滿臉都是疑惑。
“地府公差?地府是什麽東西?公差又是什麽東西?”松下小洋子滿臉不解的看着王健道。
“你知不知道地獄?”
見她點了點頭,王健解釋道:“地府就是和地獄一樣的東西,使者就是來自地獄的使者,就相當于是死神的使者。”
“哦,那他們抓魂魄到地府去幹什麽?”
“不知道,據我們華夏民間傳說,地府是一個十分恐怖的地方,去那裏的魂魄都會按照身前的所作所爲被鬼差審判,如果罪大惡極的,就會進入十八層地獄,受盡各種酷刑,永世不得超生。而普通的魂魄都會去投胎轉世,重新做人。”
松下小洋子聽的滿臉都是惶恐的表情,說道:“在我們日本,我們那邊的人都說人死了魂魄會留在世界上,特别是一些冤死慘死之人,所以,日本鬧鬼的傳說很多,甚至有一段時間北海道那邊一個月内出現過三次靈異事件。我在活着的時候,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的,直到我割腕自殺後,我的思想和怨念都融入到了魂魄裏,然後脫離了身體,形成了現在這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