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鮮紅色的刹車印看上去令人心驚膽顫,馬路的中間,林青青被撞的隻剩下半個身體,上半身已經被壓成肉泥,頭也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何洋妍則被撞得隻剩下半個腦袋,身體被卡車拖拉了十幾米,路上全是她的殘肢血肉。
這一幕,看上去就像人間地獄。這一幕,發生的太快。
錢民和張萬斌睜大着眼睛,臉色蒼白,張萬斌則是直接嘔吐了起來。
朱自強滿臉都是驚恐的表情,怎麽辦,怎麽辦,本來隻想鬧着玩,沒想到卻釀成了無法挽回的悲劇。
“快,快跑。”朱自強忽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再不跑自己和錢民還有張萬斌被發現就死定了。
張萬斌和錢民似乎沒有聽到一般,都吓得瑟瑟發抖。
“快跑,不然我們就死定了。”朱自強吼道。兩人被朱自強這麽一吼,都從恐懼中清醒過來。
對啊,不走自己就死定了,錢民想到。
張萬斌也想到了跑,跑的遠遠地,這一切跟自己沒有關系。
三人騎着自行車迅速的逃離了現場……
……
當何忠磊知道自己的女兒出了車禍後,大腦一片空白,他不敢相信,他不想接受這個事實,而妻子松下小洋子則是直接暈了過去,醒來了又哭暈了過去,一天哭暈了幾次。
“都怪你,都怪你沒有開車去接妍子,不然她不會死的。我要和你離婚!”何忠磊滿臉猙獰,他覺得女兒的死都怪洋子。
洋子崩潰了,徹底的崩潰了,女兒死了,丈夫要跟自己離婚,沒有人安慰自己,丈夫甚至把所有的錯都怪到自己身上。
女兒何洋妍死的第二天晚上,洋子在家裏洗完澡,穿上了一件白色的和服,她拿出一把水果刀,喃喃道:“遠在名古屋的爸爸媽媽,洋子對不起你們,以後也見不到你們了。妍子,媽媽來陪你了。”此時,淚水已經流滿了她的臉頰。
當何忠磊發現的時候,洋子已經割腕離他而去了,女兒死了,妻子也死了,何忠磊精神開始變的失常,經常一個人在家裏哈哈大笑,傍晚在陽台上喊着自己妻子和女兒的名字。
鄰居們經常半夜聽到何忠磊家有女人的哭聲,有時候還能聽到他家傳出小女孩的尖叫聲,于是,鬧鬼,開始了。
另一個死去的女孩林青青的家人開始跑到學校鬧,跑到肇事司機家裏鬧,要求各種索賠,但過了一段時間,就漸漸平息了。
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故的真正原因,兩個小女孩爲什麽會突然跑到馬路中間被卡車撞死。
……
老道士思索了一陣道:“你說那兩個女孩突然跑到馬路中間被卡車撞死,然後何忠磊家開始鬧鬼,具體怎麽鬧鬼呢?你說說。”
司機低聲道:“這個說起來可就邪乎了,話說那個何洋妍被卡車撞死後,她的媽媽也就是那個日本女人也在家裏割腕自盡了,爸爸何忠磊開始精神失常,經常在家裏哈哈大笑在家裏大聲喊着妻子和女兒的名字,據說鄰居聽了都感覺到心酸,但更多的是毛骨悚然。”
“那個鬧鬼有兩個說法,一個就是說何忠磊家裏夜裏經常傳出女孩的哭泣和女孩的尖叫聲,聲音極其凄慘,叫的令人毛發豎起,聽者都心驚膽顫,久久不能入睡。但我相信這個說法,因爲我家就住在何忠磊家的樓下,所以對這件事知道一些,我還真聽過他家傳出女人的尖叫聲。”
“哦?那你說說另一種說法。”老道士覺得司機的話不可以全信,這些事都是越傳越别扭,人都喜歡把一些事添油加醋的說,傳來傳去就越傳越離譜了。
“這個說法挺恐怖的,有人在我們小區的樓下看到何忠磊家裏夜晚窗戶邊上站着一個小女孩,穿着一身白衣服,一動不動,那個看到的人吓得回家就大病一場,過幾個月才好。”
“那這麽說,是真的鬧鬼了?”老道士眉頭緊鎖,看來是何忠磊的女兒是陰魂不散啊,但怨氣也太大了吧。
“是啊,我跟你說,據說這次江南一中死的那個學生死的也很詭異,下半身沒了,血液被抽幹淨了,死的時候還挂着笑容。”司機說着說着,自己都感覺有一點顫抖,心想太他媽恐怖了。
老道士沒有說話,深吸了一口煙,他在想,怎麽把這個鬼除去,之前自己去那鬼出現的地方已經仔細看過了,現場陰氣太重了,他感覺一陣頭疼,這次的鬼不怎麽好對付。
……
王健拉着張萬斌跑的飛快,兩人很快跑出了學校大門,保安正坐在值班室看報紙,隻感覺眼前一花,兩個人影已經跑了出去。
“喂!别跑!”保安罵罵咧咧的跑了出來,王健和張萬斌早已跑的不見蹤影。
“王健,慢,慢點,我實在跑不動了,慢一點。”張萬斌氣喘籲籲道。
“慢點你就會死,她來了,你說的何洋妍來複仇了。”王健往身後看了一眼,身後什麽也沒有。
難道女鬼沒追上來?王健有些疑惑:“她,她不見了。”
張萬斌掙脫了王健的手,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氣。
王健看了張萬斌一眼道:“你把事實的真相告訴我,說不定我可以救你。”他不想看着張萬斌死去,而且是被鬼殺死,王健覺得,生命是寶貴的,生命大于一切,生命隻有一切,失去就沒有了,王健不想看到有人死,人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救我?就憑你?哈哈哈,不可能的,她無處不在,她昨天晚上出現在我的夢裏,是她,沒錯,我記得她的那張臉,那張雪白雪白的臉,那雙紅色的眼睛,她,她就是,就是……”張萬斌說着說着就忽然不說話了,雙眼眼珠開始往上翻,瞳孔逐漸逐漸的開始收縮。
“你,你怎麽了?”王健驚慌道。
這時,王健忽然發現,張萬斌的瞳孔中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