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的附件一個人都沒有,空地的中間,一個背着書包的男孩蹲在那,男孩戴着眼鏡,正是是沒有去上課的朱自強。
朱自強蹲着的身子微微發抖,滿臉都是驚駭的表情,嘴上自言自語道:“都是錢民幹的,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沒,沒關系,一點關系都沒有。”
昨天下午學校發生的殺人事件,朱自強一開始還不知道誰被殺了,放學後才知道是隔壁班錢民被殺死了,朱自強和錢民可是小學同學,小學的時候關系很好,後來上初中了,兩個人不是一個班,就不怎麽來往了。
知道錢民被殺死後,而且還被一分兩段,據說死相十分詭異,朱自強當場就吓的魂飛魄散,因爲他想起了一件事,他很害怕,三年了,雖然有時候想起來,但朱自強都會自我心理安慰不是自己幹的跟自己沒關系。
但是現在……
那件事的參與者之一的錢民莫名其妙的死了,朱自強昨天晚上回家就躺床上了,房間裏的燈開了一夜,他很害怕,他希望錢民是因爲其他原因被人殺死的,他希望警察趕緊破案……
自己呆在這也不是辦法,還是回學校上課吧,朱自強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件事,他站起身,腿蹲的時間長了,有點酸麻,他跺了跺腳,正準備走。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風刮了過來,朱自強竟然感覺到這陣風是那麽的冰涼刺骨。
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這麽熱的夏天,哪來這麽凜冽的寒風?朱自強看了看四周,他忽然看到後面的雜草叢裏,露出一大塊白色的東西。
那是什麽?
強烈的的好奇心迫使着他想上去看一看。
朱自強走上前,他慢慢的撥開雜草,頓時,朱自強面色變得慘白,全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雜草叢裏,躺着半具屍體,是一個男性的下半身,屍體的衣服被扒光了,皮膚呈滲人的慘白。
朱自強瞪大着眼裏:“啊……啊……。”他想喊卻喊不出大的聲音來。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錢民的屍體,他想跑,可是腿吓軟了,提不起來。
這時,朱自強忽然聽到後面傳來‘嗚嗚’的女孩哭泣聲。
朱自強回過頭,後面什麽都沒有。他覺得哭聲是從拆遷留下的磚頭石塊堆成一個個石堆中傳出來的。
“誰?誰藏在石堆後面?”朱自強面如土色,小心的問道。
“嗚嗚,嗚嗚。”
哭聲繼續着,對方并沒有回答他的話。
突兀的,一雙白色手臂出現在朱自強後面,從後面掐住了朱自強的脖子,如果這個時候吳軍在場的話,一眼就能認出這正是昨天将李法醫推下樓梯的那雙手。
自己的脖子被掐住了,自己怎麽動不了,朱自強想到。他感覺那雙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異常的冰冷。
“不,不要……啊,不,不關我事,是錢民和張……”朱自強由于脖子被掐住了,舌頭伸得老長,說不出話。
直到死去的那一刻,朱自強也沒轉過身來,他連自己被誰殺死的都不清楚,就那麽的死去了。
空地上,朱自強的屍體靜靜的躺在那裏,屍體旁,一個白影慢慢詭異的消失了。
……
江南市第一中學。
此時,一個光着腳的老頭騎着一輛自行車沖進了學校,學校大門口的門衛正好去打水了,并沒有發現他進入了學校。這個老頭正是從醫院一路趕來的李法醫。
學校這個時候正是上課期間,校園裏一個人都沒有,李法醫騎着自行車直奔B樓後面的倉庫。
倉庫四周還拉着黃色的警戒線,李法醫将自行車丢在一旁,自行車是他在醫院門拿的,他跑出醫院的時候門口正好這輛自行車沒有鎖。
跑到倉庫門口,倉庫的門和昨天一樣虛掩着,李法醫站在門口定了兩分鍾,推開門走了進去。
李法醫推開門走了進去,将倉庫裏的光線很暗,隻能看到東西的輪廓,李法醫打開了牆壁上的燈,整個倉庫頓時變得亮了起來。
倉庫裏全是一堆堆書本和成箱成箱的粉筆,地上什麽都沒有,李法醫擡頭看了看昨天挂着屍體的那台風扇,此時風扇上什麽都沒有,綁屍體的紅繩子也被帶回局裏化驗了。
李法醫忽然笑了起來:“哈哈,原來是這樣,我們都被騙了,我竟然發現了那個端倪,爲什麽沒有發現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呢?”
李法醫走出了倉庫,看了眼B樓上的監控攝像,臉上的表情越發的激動。
……
王健坐在坐位上,心不在焉。旁邊的秦月兒也是一樣。
教室裏沒有老師,班主任楊健由于擔心朱自強出去找他了。他讓學生們在班級自習,班裏的同學們此時都在小聲的說着話。
平時自習課秦月兒肯定會和王健聊天,隻不過這次沒有,一直到現在都一聲沒吭,甚至背過頭去想着心思。
與此同時,李玥這邊。
李玥用手揉捏着自己的秀發,偷偷的看着前面的王健。
“又在思春了吧?看你那幅深情的模樣,啧啧啧。”許丹咂嘴道,還故意把深情兩個字說的很重。
李玥白了一眼許丹,自己真拿這個假小子沒辦法,在學校,李玥隻有許丹一個真心朋友,李玥平時在班級都不和其他同學說話,現在除去一個,那就是王健。
“丹丹,你在瞎說什麽,哪有哦。”李玥反駁道。
“哼!還說沒有。看你都盯着他看了兩分多鍾。”許丹得意道。
李玥一陣狂汗,無語道:“我看着他多久你都知道?你怎麽這麽無聊?”
許丹尴尬的笑了笑道:“玥玥,你有沒有發現,今天那個秦月兒小妮子到現在都沒有和王健那小子說話,平常兩人肯定在哪說着悄悄話,看着你不嫉妒我都嫉妒。”
李玥也奇怪道:“經你這麽一說,好像的确是這樣啊,難道他們倆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