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一怔,随即委婉拒絕道:“謝謝了,我還要和月兒去吃飯,我們約好了。”自己和李玥本來在班級就不怎麽說話,而且李玥在學校是有名的冰山大小姐,爲人冰冷傲嬌。王健知道李玥是官二代,所以一直都是敬而遠之,今天下午才知道李玥的老爹竟然是公安局局長。
哼,月兒月兒的,叫的真親熱,看來李玥希望不大咯。許丹心裏想道。随即瞪了王健一眼,走回了座位上。
“他沒答應!”許丹說道:“他要和秦月兒那個小美女去吃飯,看來玥玥你的希望不大哦。”
李玥心裏一陣失落,小手搓揉着衣角,面色黯然道:“我就知道。”
王健被許丹瞪得莫名其妙,心想自己什麽時候得罪這個假小子了,自己不就沒有答應和李玥去吃飯嗎,再說李玥爲什麽好端端的找自己吃飯?看來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自己以後要對李玥多長個心眼。如果李玥要是知道王健這麽想的話,說不定會被氣死。
秦月兒此時心裏掀起千層浪,秀目微蹙,她忽然感覺到好難受,難受的想哭,心裏怎麽也平靜下來,她覺得李玥應該喜歡王健,不然今天一天怎麽幫王健得罪了朱自強兩次呢?秦月兒好害怕,害怕自己喜歡的人被别人奪走,想着想着,秦月兒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王健一眼并捕捉到秦月兒的不對勁,好好地怎麽又哭了,王健伸出手幫她拭去眼淚道:“月兒,你怎麽又哭了啊?月兒乖。”王健真的不明白這些女孩的心思,怎麽一個個說哭就哭,說笑就笑呢?
王健幫秦月兒擦眼淚的這一幕正好被李玥看到,李玥轉過頭,心裏也是一陣難受,自己這是怎麽了,李玥心想。
“沒,沒什麽,走,去小吃街。。”秦月兒擦了擦眼淚,強顔笑道。
……
B樓,監控室。
兇手并沒有像吳軍想象的那樣在徐偉跑出來後而跑出來,一直到徐偉、王健還有秦月兒三個目擊者進去,也沒有見兇手出來。然後到警察進去,亦是如此。幾個人看的全身都是冷汗,太詭異了,詭異到他們無法想象,倉庫就一個門,兇手殺完人究竟是從哪跑掉的呢?還有被害人的下半身和被抽走的血又被兇手弄去哪了?
兇手,就那麽失蹤了……
吳軍打了個冷戰,哆哆嗦嗦的點了一根煙。他見李法醫一直沒說話,而且滿臉都是驚恐的表情,吳軍拍了拍李法醫的肩膀道:“老李,老李,你怎麽了啊?”李法醫被吓了一大跳,拍了拍胸口道:“你幹嘛啊?吓死我了,我在想事情,你知道嗎?人吓人,會吓死人的。”
“在想什麽事情啊?”吳軍疑惑道。
李法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但說出來未免會吓到你。”
“什麽事,你就直接說呗。”吳軍笑道。
李法醫點了點頭,指着孔校長和兩個調看錄像的警察道:“你們三位先回避一下,我有重要的事要和吳局長說。”
孔校長和兩位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什麽事還要單獨說,這麽神秘?吳軍心想,心裏的疑惑更重了。
“老李,現在可以說了吧?”吳軍問道。
李法醫沒有說話,走到電腦前坐下,隻見他将錄像調到之前徐偉從倉庫跑出來的那段道:“你仔細看,仔細看,有沒有發現端倪?”
吳軍心想這有什麽端倪?難道李法醫在懷疑徐偉是兇手,再說徐偉進去就一分鍾撒泡尿就跑出來了,自己進去的時候還看到徐偉撒的尿尿迹還沒幹呢,吳軍淡淡道:“李法醫,難道你在懷疑學生那個叫徐偉的學生?”
李法醫見吳軍誤會自己的意思了,搖頭道:“你自己看那隻伸出來的手。”
吳軍将畫面放大,疑惑的将那手看了看,并沒有發現到什麽不對,笑道:“我沒有看到什麽不對勁啊?除了手有點白之外……”
“你仔細看看,那是‘人’手嗎?”李法醫淡淡道。
什麽?難道不是人手嗎?吳軍仔細看了看,畫面上的手臂很白,前面有五個手指,手指甚至還彎曲了抓徐偉的衣服,爲什麽李法醫說不是人手呢?
“這是人手啊?李法醫,你就别賣關子了,看到什麽就說出來吧。”吳軍急道,忽然,他盯着屏幕的眼睛瞪得滾圓,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李法醫見吳軍的表情變了,知道吳軍也發現到那處不對勁的地方了:“奇怪吧,所以我說不是人手。”
吳軍終于明白李法醫所說的端倪,監控攝像上,徐偉從倉庫跑出來,地上徐偉的影子清晰可見,可是那隻手伸出來,地上竟然沒有那隻手的影子。吳軍感覺毛骨悚然,全身的汗毛都根根豎立了起來,知道香煙燒到手指才疼的回過神來:“老李,這,這是爲什麽?”吳軍作爲一名人民警察,他是不相信鬼神之類的東西,他覺得什麽鬼神之說都是無稽之談,都是荒誕不經的。現在詭異的事實就在眼前,他不得不信,他覺得,這件案子恐怕又要和四年前的那件案子一樣草草結案了。
李法醫淡淡道:“老吳,我倆在一起工作這麽多年,我以前也是不相信這些東西的,直到有一次,我才相信世界真的有鬼些東西。”
“怎,怎麽說。”吳軍驚恐道。
“你還記得十年前城南那邊一個丈夫把自己的懷有身孕的妻子捅死那件案子嗎?”
“有一點點印象。”
“那次我去給死者屍檢,當時死者的眼睛充滿驚恐狀,瞪得滾圓。我查看了她的瞳孔後就用手抹了抹她的雙眼,将她眼睛合上,讓她瞑目。合上眼後,我又用白布将屍體從頭到腳給蓋了起來,誰知道忽的一陣風吹來,将白布給吹了起來,當時我看到死者的臉時我感覺全身都被冷汗浸濕了,她那雙被我合起來的眼又睜開了……”李法醫顫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