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奶奶繼續回憶道:“然後……”
“小子,我來了。”
突兀的一句話傳到了幾個人的耳畔,打斷了猴子奶奶的回憶。
一個白胡子老道士眯着眼,笑嘻嘻的走進了大院子。
“怎,怎麽是你?”王健又驚又喜,仿佛看到了救星。紅衣白發的那個東西還躲在屋子裏,現在老道士來了,或許能解決掉那個東西,王健心裏想到。
二黃見到陌生人進了院子裏,狂叫起來,往老道士撲去。
老道士非常淡定的伸出右手對二黃虛晃一指,隻見原本狂叫的二黃“啊嗚”一聲,跑到院子的角落裏去了。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導緻王健和大胖等人還沒反應過來。“你,你把二黃怎麽了?”大胖紅着眼跑到二黃身邊,二黃躲在院子角落的木闆後面,瑟瑟發抖,大胖将二黃喚了出來,仔細看了看二黃身上,發現二黃身上好好地,并沒有傷痕。
“哈哈哈,沒事的,我隻是讓它不要咬我。”老道士笑的有點放蕩不羁。
“阿健,他就是你說的道長?”猴子奶奶看着老道士,她覺得眼前的這個老道士越看越像賣狗皮膏藥,訛人錢财的那種江湖騙子。
王健點頭道:“對,就是他。”
老道士徑直走到猴子奶奶跟前道:“那個鬼已經進了你的家,我大老遠的就能感覺到他的怨氣。”
猴子奶奶大吃一驚,心裏嘀咕道這老道士還沒問自己就知道鬼在自己家了,看來還真的有兩下子?嘴上求道:“道長,求求你想想辦法,把‘他’請出我們家吧。”猴子奶奶是老迷信了,說到這方面的話還是有講究的。在她的記憶裏,老一輩告訴她髒東西如果進了家,不能說趕,也不能罵,要燒紙錢請‘他’走,如果罵走了,日後家裏定有大禍。
“請他走?哈哈哈!他做了那麽多罪大惡極的事我能放他走?”老道士笑道。其實老道士自己心裏也在糾結怎麽把這個‘紅衣白發’的東西除掉。他有三種方法,第一種方法是用自己的血來畫符,再用黃線栓捆住目标,再将其消融掉。但這個方法風險太大,搞的不好,黃線斷了,老道士自己就會被反噬。
第二個辦法是先用黑狗血,白馬尿将目标困在中間,之後在将其超度,但這個時候到哪去找黑狗血和白馬尿呢?再說這個鬼幹了那麽多十惡不赦的壞事,老道士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至于第三個辦法,老道士不願意往外透露,但這次他隻能豁出去了,“唉!就這麽辦!”老道士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王健和猴子奶奶臉上都露出激動之色,王健說道:“那個鬼很厲害的,一閃就沒了。你,你要小心啊。”
老道士沒有說話,走到猴子家門前轉身對猴子道:“小子,過來把鑰匙給我。”猴子有點遲疑,看了看奶奶,見奶奶點頭允許,才走上前去将鑰匙遞給老道士。出乎意料的是,老道士猛地抓住了猴子的手,從懷裏掏出一捆黃線迅速的将猴子從頭栓到尾。
“你,你幹什麽?”猴子奶奶見孫子被老道士抓住了準備沖上前去。這一出讓王健和大胖都始料未及。
“不要過來,他被小鬼上身了。”老道士吼道:“我要把小鬼逼出來。”
什麽?猴子又被鬼上身了?自己怎麽沒有看到?王健心裏思索道,自己明明看到那個鬼進了猴子家,怎麽現在又在猴子身上了?
猴子被拴住後好似變了一個樣子,整張臉都開始扭曲,嘴上吼道:“放開我,我最恨你們道士了,我要殺了你,啊!”
猴子奶奶和王健還有大胖聽到猴子的喊聲都毛骨悚然,這根本就不是猴子自己的聲音,而是另一個小孩子的聲音。看來猴子真的被鬼上身了。王健則感覺這聲音好似在哪聽到過,但這一時半會他怎麽想都想不起來。
“諒你沒犯什麽大錯,我也不會将你魂飛魄散,你給我乖乖束手就擒!”老道士怒道。
猴子滿臉蒼白,兩眼瞪得滾圓,龇牙咧嘴的吼道:“我要殺了你!啊!殺了你!”喊着喊着,猴子的眼角竟然流出淚水。
猴子奶奶看的心急如焚,站在原地嘴上喃喃道:“佛祖保佑,觀世音菩薩保佑。各路神仙保佑,保佑我家葛偉能渡過這一劫。”
王健和大胖也看的心急,兩人鼻窪和鬓角全是汗水。
老道士見‘猴子’不但沒有停下來,而是越掙紮越厲害,将心一橫,看來自己隻能用那個辦法了。隻見他一手緊緊勒握住黃線,一手從懷裏掏出一個圓圓的,白色的玉佩。
那玉佩和比一元硬币略大一點,泛着淡淡的綠色,玉佩正面刻有六字,隻不過看上去模糊不清,隻能看到六個字的形狀,反面刻有一個古怪的獸頭,獸頭看上去像狗的頭,卻長着鹿角,嘴裏卻吐出蛇的信子。
一般人都不會知道這玉佩有什麽用,代表着什麽。這也是老道士不願意把它拿出來亮相的原因。這塊玉佩是老道士年輕時候得到的,那時候國家正值****時期,老道士那時候是個紅衛兵,整天打着‘反四舊’的口号,這塊玉佩就是他在抄一個****家的時候得到的,當時老道士見這玉佩奇特,就偷偷留了下來。
爲了弄清楚那玉佩上的字,老道士問過很多人,得出的結果都是一樣,就是玉佩正面的六個字其實都是‘死’,一個好端端的玉佩,爲什麽上面有六個‘死’字,說出去還是有點吓人。而反面那個獸頭,則沒有人知道是什麽,老道士查了很多資料,甚至将山海經上的異獸都一個個對比了一遍,就是沒有找到和這玉佩上一樣的獸類。
見老道士拿出一個白色的玉佩,王健有點不解,仔細盯着那玉佩看了看,竟然看到那玉佩上有絲絲紅色的光芒在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