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王健大腦一空白,大胖果然被鬼附身了,難怪他對自己說謊,看來從頭到尾都是那個紅衣白發的鬼在作祟。
“那現在怎麽辦?你不是說那個東西晚上出來嗎?爲什麽……”王健語無倫次道。大胖是他最好的兄弟,現在被鬼附身了,自己能不急嘛。
老道士瞪了王健一眼道:“小子,我什麽時候說他晚上出來。”
王健焦急道:“現在不說這個,求求你想辦法救救大胖啊。”說着,王健眼睛就紅了。王健很少流眼淚,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大胖和猴子兩人對于王健來說比親兄弟還親,從小到大三個人都是有福同享,有架一起打的那種,就像昨天大胖被那個叫陳慶文的初中生打破了頭,王健當場就火了,立馬想着去給大胖報仇。大胖如今被鬼附身,王健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那個鬼已經殺了三個初中生,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殺了大胖。
“别急,辦法倒是有一個。”老道士一臉神秘道。
“真的?”王健激動道。
“阿健,你怎麽在這啊。”猴子忽然跑上來面無表情道。
“猴子,大胖呢?”王健隻見到猴子一個人來了,暗道不好。
猴子雙眼無神的說道:“大胖說等你好久沒來,就拉着我一起來找你,誰知道半路他忽然轉個方向跑向步行街那邊去了,我轉頭一看,他已經跑的不見了。我就一個人跑過來找你了。”
“不好,快走!”老道士拉着王健朝飛快的步行街跑去,王健回頭道:“猴子,你先回家啊,我過會就回去。”猴子站在路邊,面無表情的看着王健和老道士的背影,嘴角竟然翹起一個弧度,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
“慢點,我跑不動了。”王健上氣不接下氣道。“小子,你不行啊。”老道士調侃道。但他也明白,王健畢竟是個小孩子。
街道上的人都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這一老一少。
步行街的一家服裝店裏坐着幾個中年婦女在聊天,正好看到老道士拉着王健從店門口飛快的跑了過去。
“哎呀,剛剛那個不是小吃街的那個老道士嗎?”
“就是他,上次被他騙了,就是個賣狗皮膏藥的。”
“看他把誰家的孩子拉着跑着那麽快,不會拐賣孩子吧?”
“說來也奇怪,那老道士恐怕也有七十多歲了吧?怎麽跑的那麽快。”幾個婦女七嘴八舌道。
“你跑這麽快幹嘛?”王健掙脫老道士的手停下來氣喘籲籲道:“你都不問一下就吓跑。”
老道士尴尬道:“剛剛太急了,問人你去問,我去問人家肯定以爲我是叫花子。”
何止是叫花子,看上去就是像個瘋子,穿的不倫不類的。王健心裏想到。嘴上說:“我去問。”
路邊上有一家鴨脖子的店,店主是一個老奶奶。王健跑上前道:“奶奶好,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跟我一樣大,背着書包的胖男孩跑了過去。”
“沒有看到,我一直盯着外面看。”老奶奶道:“店裏生意不好,到現在沒人來,小朋友要不要買個鴨脖。”
王健正準備拒絕,老道士湊上來道:“快買一個,我都餓死了。”
“我哪有錢,我自己都餓死了。”王健生氣道,心裏對老道士一陣鄙視,大胖還沒找到就提吃了,這老頭咋這樣子。自己還急着回家吃飯呢。
王健的父母每天上班都是早出晚歸,王健中午一般都是直接回家把剩飯剩菜熱一下吃。
“我有錢。”老道士龇牙道,讓王健感覺到驚訝的是,老道士都七十多歲了,牙齒竟然整整齊齊,而且還很白。
“我想問一下,你的牙是假牙吧?”王健疑惑道。
“不是,是真牙,老闆,給我拿兩個鴨脖。”老道士對王健龇了龇牙說道,說完從懷裏掏出一沓子一百一百的紙币,王健的眼睛頓時睜得滾圓,暗道這老道士竟然這麽有錢。那一沓子紙币看上去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老道士付了錢,拿了鴨脖,将錢塞回懷裏。嘴上自言自語道:“不露财,不露财,我的錯,我的錯。”
王健生氣道:“你不是說陪我找大胖,幫他除鬼嗎?你怎麽在這裏買吃的?”
老道士遞給王健一個鴨脖道:“先填飽肚子。”忽然老道士對王健使了個眼色,指了指賣鴨脖老奶奶櫃子上的電視機。
王健有點疑惑,電視機上正在播放江南市的新聞,隻見播音員說道:“目前警方已經查出案件發生原因及其過程,三名初中生因爲矛盾沖突而自相殘殺,導緻……”
什麽?三個死去的初中生是自相殘殺?怎麽可能,王健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呵呵,這群警察。”老道士笑道:“小子,這鴨脖你不要啊?”
王健猶豫了一下道:“不要,你快幫我找大胖啊。”
老道士啃了口鴨脖道:“不要找了,剛剛我們被騙了。”
什麽?被騙了。王健急道:“被誰騙了?你到底說什麽啊!”王健對這個老道士一直懷有戒心,這個老道士昨晚就說大院子裏有鬼當時說是厲鬼不能抓,現在大胖被那鬼附身了,他爲什麽又帶自己找大胖,這不自相矛盾嗎?
“當然是被你的好朋友,猴子啊。”老道士笑道。
……
猴子搖了搖頭,看了看四周,自己怎麽在三岔路口這?對了,自己和大胖回來找王健,咦?大胖呢,猴子看了看四周,并沒有看到大胖和王健打身影,猴子有點疑惑了,大胖和王健都不見了。
猴子擡起手腕看了看電子表,此時已經十一點四十了,學校是十一點放學的,平常自己和王健大胖十一點十五左右就到家了,現在都四十了,猴子大吃一驚,暗道不好,得趕緊回家,不然又要挨奶奶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