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的手臂忽然縮了回去,房門“咯吱”一聲又自己關上了。
“啪!”房門再一次被打開,王健緊盯着房門外,大氣都不敢喘,奇怪的是,房門外就是堂屋,王健除了隐約能看到堂屋裏桌子闆凳的輪廓,并沒有什麽看到其他東西。剛剛那隻黑色的手臂也不見了。
慢慢的站起身,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這時王健感覺頸子涼涼的,感覺有人在對自己頸子在吹氣,王健全身打了個寒顫,自己喊又喊不出來,不行,去叫猴子奶奶,王健心想。他已經做好了一口氣沖到猴子奶奶房間的準備。這時,他竟然發現自己邁不了步子。
咦?怎麽走不動。王健心裏嘀咕道。慢慢低下頭,瞬間,王健感覺頭皮發麻,脊背一陣冰涼。此時,兩隻黑色的手臂正緊緊的抓住王健的腳腕,一動不動。
“啊!”王健這次終于叫了出來。
……
猛地睜開眼,外面已經是雞鳴天白,原來剛剛是個夢中夢,王健不由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但爲什麽感覺那麽真實,摸了摸屁股,王健還能感覺到屁股有點疼痛,那是在夢中摔倒的原因。
猴子還酣睡,王健看了看電子表,已經六點四十了,外面不斷傳來雞叫的聲音。王健靠在床上,剛剛那個夢中夢不斷在的他腦海中浮現。
這時房門打開了,王健吓了一大跳,轉頭一看,原來是猴子爺爺,老爺子笑道;“起來咯,你說你們倆個小東西,晚上撒尿也不把痰盂蓋起來,蓋子還放在地上。”
“我可是沒撒尿,肯定是阿健。”此時猴子已經醒了,他反駁道。
王健沒有說話,剛剛做的那個夢,不是起來撒尿了嗎?自己當時被吓得尿一半就沒有尿了,的确沒有把痰盂給蓋起來,難道,那不是夢,不可能。王健感覺腦子一片混亂,算了,不想了,王健心想。
“我起來了。”王健對猴子說道。
“嗯,我也起來咯。”猴子直接跳下床穿起衣服。
穿好衣服,王健拿起襪子正準備穿,突然,王健眼睛瞪得滾圓,他發現自己的腳腕上竟然有被人手捏過的痕印。擡起另一隻腳,果不其然,上面也有被手抓過得印痕。
“咦?阿健你腳怎麽有被手抓過得印子啊?”猴子也看到了,疑問道。
此時王健可謂是滿腹疑慮,心裏惴惴不安。看來那不是夢,而是真的發生了,但爲什麽又疑點重重?
“阿健,你在想什麽?我問你話呢。”猴子見王健面無表情的似乎在想什麽事情,又問道。
“啊?啊?什麽啊?”王健的思緒被猴子打斷,尴尬道。
見王健一臉呆相,猴子調侃道;“我說你在想什麽?看你想的那麽入神。”
“沒什麽,我忽然想到了一道數學題目。對了,今天早上吃什麽啊?”王健趕忙轉移話題。
“我怎麽知道,走,刷牙去。”猴子并沒有多想。
很快,兩個小孩洗漱完畢,吃完早飯就和猴子奶奶一起上了返城的客車。
……
到達江南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王健一行三人在公交車站正準備等公交車回家。
公交站台後面就是江南市小吃街,小吃街的路中間,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長胡子老道士正橫坐在地上,他的道袍又破又髒,腳上竟然穿着一雙皮鞋,身前放着一張大白紙,大白紙上面歪歪扭扭的用毛筆寫了兩個大字:算命。
隻見那老道士兩隻眼睛微微的眯着,嘴上還叼着一根香煙,路邊的人見了他都以爲他是叫花子,都躲得遠遠地。
衆人沒有注意到的是,老道士原本微微眯着的眼睛睜得老大,看着前面的公交站台嘴上喃喃自語道:“陰陽眼?是他嗎?”
……
上了公交車,十分鍾後王健終于才到家。
剛進大院子,就看見大胖那小子穿着一身新衣服拿着一個溜溜球在院子裏往玩的正帶勁。
見王健和猴子回來了,大胖趕忙沖了上去給兩個人一人一個熊抱,大胖家的二黃也搖着尾巴沖上來歡迎。
“猴子啊,在鄉下有沒有帶好吃的回來啊?”大胖一臉饞像。
“你就知道吃啊?難怪長得那麽胖!”猴子偷笑道。
大胖發現王健似乎悶悶不樂,一直沒有說話,不由疑問道:“阿健,你怎麽了啊?看你怎麽像傻了似得。”
王健心裏還在想着昨晚做的那個夢中夢,那個噩夢不斷地在他腦海裏浮現。此時他正心煩意亂,煩道:“沒有想什麽,問來問去煩不煩?”
大胖見王健似乎不高興了,也不好再說什麽,自己不就問了一遍嗎,哪有問來問去,大胖心想。
王健也意識到自己似乎言重了,不由歉意道:“最近想題目比較煩。”其實他是自己心裏有苦說不出來,總不能說自己能看到鬼吧?這兩天的經曆對王健來說一輩子可怕都很難忘記,張爺爺的鬼魂,葛二虎的怨魂,半真半假的夢中夢。想想他就是一陣後怕,自己爲什麽會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大胖轉移話題道:“我們去前面的街道玩吧,那裏新開了一家玩具店。”說完看了看王健。
王健坐了半天車,本來就有點累了,于是拒絕道:“我想回去睡覺,我有點累。”
猴子對大胖道:“那我倆去吧。”
大胖點了點頭,心想阿健咋和平時變得不一樣呢?”
王健走進家裏,父母星期天加班此時還沒有回來,王健靠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機,看了起來,心裏盡量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東西。
王健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不一會就被院子裏猴子的叫喊聲吵醒了。咦?猴子吵什麽啊,他不是和大胖去玩具店了嗎?
“不好了,奶奶,出事了,大胖他……”猴子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