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趕緊沖過去,把母親扶了起來,老拐讓我們把母親扶到了大廳的睡椅上面,用手翻了翻母親的眼皮,又用手捏着母親的嘴巴,看了看,然後轉過身,讓我帶他上樓。
我知道老拐肯定知道其中的玄妙,今天的事情太奇怪了,我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事,而這時候老拐居然出現了,說明老拐肯定知道點名堂,便問老拐我母親是怎麽回事。
老拐沙啞着聲音說:“這是有人要害你們家,用的是魯班術。”
“什麽是魯班術?”我趕緊問道,其實魯班術我也知道一些,以前我們村裏有戶人家,做房子的時候,因爲做的菜太差了的問題,得罪了外村請來的木匠,和木匠吵了起來,後來,木匠還是幫他們家把木匠活做完了,可那之後,那戶人家接連出事,兩個兒子全部橫死,自己的一個磚窯也塌了,晚景過得很凄苦,别人都說,他們家就因爲得罪了那個木匠,因爲那個木匠會魯班術,給他們家房子弄了些名堂,所以才那麽多災禍的。
之前,我覺得那是封建迷信,都是農村裏面的人因爲不懂科學,所以傳的謠言,現在魯班術從老拐嘴巴裏面說出來,我當然得信了,而且,剛剛我們家确實也發生了怪事,哪有米煮不熟的道理,便趕緊問老拐,想看看他怎麽說。
“一種民間法術。”老拐依然甕聲甕氣的說道,我這時候才發現,老拐說話似乎有些不同,仔細看了老拐一眼,發現老拐憔悴多了,瘦得有些脫形了。
“噢,老拐叔,聽說你病了,什麽病啊?”我看老拐的神和以前根本不一樣,就連眼神,也沒有以前那麽犀利了。
“不礙事。”
這時候我帶着老拐已經來到樓上了,我姐姐也跟了上來,不過老拐叫我姐姐别上來,下去等着,姐姐隻好趕緊下樓去了。
我家的房子是土坯房,二樓隻有大廳那裏一小塊地方墊了一些木闆,可以走人,其餘的地方是空的,隻有一根一根的橫木架在上面,沒有放木闆。
老拐走到二樓大廳中間,木闆邊緣的位置,擡頭往頂上看了起來,似乎在一路一路的看着那些瓦片。我不知道老拐這是在幹嘛,隻好靜靜的等着。
老拐站在那裏,擡頭看了足足有好幾分鍾,然後很靈巧的一串,居然一下子就串到牆邊,順這牆邊靈巧的跳了起來,一把攀住了上面的橫梁,一下子爬到了橫梁上面。
那上面的橫梁很細,我都擔心那橫梁承受不住老拐的重量,會斷掉,不過老拐一點都不怕,一串上橫梁就順着橫梁走了起來,走到中間的時候,老拐居然能從一根橫梁上很準确的跳到另外一根橫梁上,這讓我目瞪口呆了,這兩根橫梁之間的距離,最起碼也有一米以上,他竟然能在橫梁上自如的跳來跳去,跳到靠近瓦檐那裏的時候,老拐停了下來,站直身子,用手在瓦片上面鼓搗着,很快,就拿了一個東西出來。
等老拐拿着那東西回到樓闆上的時候,我才看清楚,那東西居然是一團亂成一團的紅繩子,還有一個很小的紅布包。
“怎麽我家瓦片下面會有這種東西?”我驚訝的問老拐。
“有人想害你家。”老拐淡淡的說道,說完轉身就往樓下走。
“啊?我媽昏倒,和那個頭發有關嗎?”我跟着老拐往樓梯下走。
“嗯。”老拐點了點頭。
走到大廳之後,我爸和我姐圍了上來,老拐把那團紅繩子和那個紅布包放在了桌子上面,然後把那個紅布包打開,從裏面拿出一張黃的符。
我爸的臉刷的一下就變了,嘴唇抿了起來,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身子微微顫抖着用手拍了一下桌子,抖着聲音說:“他媽的還有完沒完了,把老子害得坐了這麽多年牢還沒夠?你不讓我過年,你也别過年了。”
爸爸說完就急急的走到門後面,抄起一把鋤頭,顫巍巍的拐着腳就要往門外走。我知道爸爸肯定是要去找運堂老漢,因爲老拐說有人要害我的時候,我馬上就想到了運堂老漢,而且,我心裏面覺得,應該和那次我打了運堂老漢的小兒子李冬狗有關,他們家肯定現在報複我家呢。
姐姐一下子就跑了過去,哭着拉住父親,讓父親不要去。可父親扯開姐姐拉着他的手,依然倔強的要去。
“你這是去幹嘛?你牢還沒有坐夠嗎?”這時候老拐急急的往前走了幾步,走到大門口,對我父親大聲喊道。
父親停了下來,扭頭看了老拐一眼,老拐馬上又大聲喊了一句:“你現在去了的話,還是要吃虧的,等你老婆醒過來再說。”
父親聽老拐這麽一說,才轉身走了回來,把鋤頭又放在了門後面。
父親回來後,老拐才走到母親身邊,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後把指血一次次的點在母親額頭,太陽**,和人中部位,一邊點,一邊随着點動大聲喊着:“天,地,靈,謎,額。”
點了大概十幾下後,老拐才停下來,然後讓我趕緊去我家屋後的小山上面打了半臉盆的天水回來,然後用手指在臉盆底下劃了幾下,好像在寫字,又好像在畫畫,一邊畫,一邊嘴巴裏面喃喃的念着。
很快,老拐就把手從臉盆裏面拿了起來,然後把從房梁上面拿下來的那團紅繩子和那個紅布包丢到了臉盆裏面。
一丢進去,我就發現那團紅繩子慢慢的動了起來,慢慢的慢慢的,那亂成一團的紅繩子竟然變成了一根長長的紅繩子,而且那張黃的符也從布包裏面自己出來了,飄了起來,那上面紅的字迹也慢慢的模糊成一團。
老拐這才舒了一口氣,站起身,讓我把紅繩子和那符埋到後面小山上面去,說完轉身就出門去了。我問老拐去哪,老拐沒說話,我以爲老拐是去上廁所的,也沒放在心上,去拿了個塑料袋子把紅繩子和那符從臉盆裏面撈了起來。
剛剛一撈出來,我就看到母親的睡椅搖動了一下,發出吱嘎的聲音,我趕緊過去一看,母親醒過來了,睜開了眼睛。
母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姐姐和爸爸,眼睛眨巴了幾下,又看了看我手裏拿着的裝着紅繩子和符的塑料袋子說:“安子,那東西給我,我去埋。”
“媽,你休息一下,我去埋就行了。”我心裏咯噔了一下,有些疑惑,母親剛剛不是昏迷着的嗎,她怎麽知道我要去埋這個東西?
“給我,你不知道怎麽埋。”母親依然伸出手,讓我把東西給她。
“你告訴我怎麽埋就行了,你還是休息一下媽,先去洗個臉,你臉上都是血呢。”我感覺母親似乎有些不對勁,老拐都隻是說讓我埋了就行,爲什麽她偏要她自己去埋?
“說了你不懂這些東西,快給我。”母親的擰勁又來了。
我隻好把東西給了母親,然後趕緊出門找老拐,可老拐居然不是去上廁所了,人已經走了,我又趕緊去了淘金船那裏,老拐依然沒在,我真搞不懂,老拐忽然一下就出現了,然後忽然一下又消失了,他到底住哪?難道他從老家趕過來,現在又趕回老家去了?
沒找到老拐,我隻好回去了,回去後,母親埋完東西回來了,家裏一切似乎恢複了正常,飯也很快就煮熟了,年夜飯很快就吃上了,不過,年夜飯的氛圍卻變得死氣沉沉的了,誰都開心不起來,姐姐一直沒話找話說,想把氛圍弄好一些,但是誰都樂不起來,都隻是敷衍着配合。
當天晚上,我睡的迷迷糊糊的起來去上廁所,上完廁所回來,卻正好碰到母親扛着把鋤頭從外面回來,把我吓了一跳,我問母親這麽晚了,背把鋤頭去外面幹嘛,母親愣了一下,說她起來上廁所看到鋤頭沒拿進來,就把鋤頭拿了進來。
我當時睡意很濃,也沒多想,就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大家都串來串去的拜年,我和姐姐,也出去拜年了。
走了一圈回來,已經臨近中午了,一回村,就聽到一個爆炸性的新聞,運堂老漢的二兒媳婦流産了,送到醫院去了。我當時心裏也想,運堂老漢的二兒媳婦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屬于高齡産婦,流産也正常,同時,我心裏還是有些慶幸,覺得這應該是報應,老天有眼,運堂老漢的二兒媳婦是個潑婦,仗着自己家裏有點勢力,在村裏面很是霸道。
我回到家的時候,把運堂二兒媳婦流産的消息告訴父母親,父親倒是很有勁,不停的說着,母親卻很淡定,并沒有什麽反應。
下午三四點鍾的時候,正好我一個堂姑和堂姑父來了我家,在我家裏一邊喝開水一邊烤火,我家的大門卻晃的一聲被蠻橫的推開了,運堂老漢帶着很多人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