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狗走到我們桌子旁邊,一幅**得流油的樣子,用手在我們桌子上面敲了幾下,誇張的說:“喲,安子,我還以爲我眼花了呢,沒想到還真是你,怎麽,最近是不是血價漲了,你還倒這裏來消費來了?”
冬狗的話像一根刺一樣,刺了我一下,我心裏一下子像流血一樣難受,冬狗是在說我母親賣血的事情,在我家裏最困難的時候,母親會去賣血,幾乎全村都知道這個事情,所以冬狗這是在很嚴重的諷刺我。
冬狗這話說得我無言以對,李浩也沒聽懂冬狗說什麽,而且冬狗看起來笑容滿面,可能李浩根本沒有察覺到冬狗是在諷刺我,還熱情的和我說:“餘安,這是你朋友啊,一起坐下來吃點呗。”
冬狗根本沒理睬李浩,而是繼續挖苦我說:“安子,你有錢來這種地方消費,沒錢還債嗎?”
冬狗的話再一次傷了我的臉,我一下子感覺臉上燥熱起來,同時心底也升騰起一股怒火,何必在李浩面前說這些,傷我的臉呢?
“诶,大叔,你這麽說話幾個意思?欠你多少錢?”李浩感覺出來了一些,臉一下子變了,昂首挺胸的對冬狗說道。
“欠我多少錢你問他,欠了好幾個月了,一直沒還,沒想到還在這裏碰到了,有錢來這種地方消費,沒錢還錢,你說氣不氣人。”冬狗看了李浩一眼說道。說完又看着我說:“安子,我也不和你多說了,我的錢,你到底是還還是不還,你如果不還,那也沒關系,你隻要說一聲就行了。”
“當然還,不過,在還你錢之前,我有幾個問題要問問你,你隻要實話回答了我的問題,那錢,我明天就可以還給你。”我微笑着看着李冬狗說道。
“你問呗。”李冬狗掏出煙,點着抽了起來。
“我姐姐在遊戲廳上班的,是不是你做了什麽手腳,讓我姐姐被抓了,還有,我和我母親的租房那裏,是不是你弄得房東趕我們走的?”我打算把這些事情和盤托出,當然,我也學着李冬狗的樣子,微笑着把這些很嚴肅的話說出來。
“我做手腳?你有什麽證據麽?”李冬狗臉微微一變,一下子冷了下來,不過稍稍愣了一下後,又微笑着說道。
“當然沒證據,有證據的話,我早就去找你了。所以我希望你說實話。”
“沒證據的話,你憑什麽懷疑我?你如果不想還錢就直說,不用找其他什麽理由,這點錢對我來說也無所謂,你還不還也就那樣,你就說,到底能不能還?”李冬狗繼續用手敲着桌子。
“既然那點錢對你無所謂,既然還不還也就那樣,那你還問什麽?”這時候李浩忽然把頭擡了起來,兇狠的盯着李冬狗看着,大聲說道。
“小夥子,這事是我們之間的事,和你沒關系,你吃你的飯得了。”冬狗被李浩這麽一兇,也微笑不起來了,有些急了,也瞪了李浩一眼說道。
“和我沒關系?他是我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該還的錢,如果他還不上,我可以替他還,但是如果他不該還的錢,隻要我在,任何人都别想拿一分。”李浩把筷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依然昂着頭兇狠的看着李冬狗,大聲說道。
“哎喲,小夥子還挺講江湖義氣啊,那我和你說一句,不管誰欠了我的錢,不管他該不該還,都必須要還,沒有人可以不還,隻要在陽城縣(我們縣)範圍内。”李冬狗漲紅了臉,也瞪着李浩大聲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這個店老闆很快走了過來,問我們怎麽回事,李浩似乎認識那個老闆,正要和老闆說,李冬狗用手重重的錘了桌子一下,轉身就出門了。
李冬狗走後,李浩一直問我什麽情況,我也沒和李浩說實情,隻是和李浩說确實欠了那家夥的錢,我不想連累李浩,因爲我知道李冬狗在縣委宣傳部當官,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麽官,但是畢竟是當官的,多少還是有點實力的。而且,我現在也還嫩,對付不了他們,等我羽翼豐滿一些了,我一定不會讓運堂一家好過的。
我和李浩繼續吃飯,我心裏還是有點忐忑的,希望和李浩快點吃完,走人,因爲我知道運堂老漢一家都不是什麽好人,李冬狗剛剛捶桌子走,應該不會就這麽算了,我總擔心李冬狗會叫人殺回馬槍,再來對付我們。
李浩卻不願太快結束飯局,因爲他帶了一個女孩子,李浩之前就偷偷和我說了,讓我多和這女孩子喝幾杯酒,要是那女孩子喝多了,李浩就可以把她辦了,所以李浩一直想方設法和女孩子喝酒。
女孩子卻精明得很,最後不管怎麽說都不喝了,飯局隻好結束,李浩有些掃興,那女孩子要他騎摩托車送她回去李浩也不鳥,說女孩子家太遠,他不想送,然後給十塊錢女孩子,讓她自己打黃包車回去。
女孩子沒有要那十塊錢,氣呼呼的走了,我和李浩便往停摩托車那裏走過去,李浩打算去另外一個女孩子家,叫另外一個女孩子出來玩。
摩托車是停在這飯店後面的院子裏面的,我們剛剛走到院子門口,一輛小轎車就開了過來,開到離我們很近的時候,小轎車忽然一下加速,同時也忽然轉彎,對着我和李浩這裏撞了過來。
我和李浩吓了一跳,趕緊往旁邊跑,慌亂中,兩個人摔倒在了一起。不過好在那轎車來了個急刹車,并沒有撞到我們。
我和李浩很快爬了起來,一爬起來卻發現是李冬狗在開這輛小轎車,李浩一下子發飙了,沖到小轎車駕駛室那裏,指着李冬狗大聲說:“你他媽是不是想找事?”
李冬狗也看着李浩,沒好氣的說:“小夥子,管好你自己那張嘴,禍從口出,你毛都還沒長齊呢,别以爲在街上混就覺得了不起了,有些人,你是得罪不起的,有些事,你是背不起的。”
李冬狗說完就踩了油門,車子很快往前面開了,李浩卻似乎被李冬狗的話激怒了,撿了塊石頭,朝李冬狗的車子丢了過去,當的一聲,石頭打在了車廂後面的玻璃上面,玻璃上面馬上就出現了一張蜘蛛網一樣的裂痕。
李冬狗的車子很快停了下來,李冬狗打開車門下來了,手裏拎着一條鐵棍就朝李浩沖了過來。
李冬狗手上有鐵棍,李浩空手肯定打不過李冬狗,要是李浩被李冬狗的鐵棍打到了,我心裏可過意不去,因爲李浩是爲我出頭的。
我趕緊朝李冬狗沖了過去,心裏想着先把李冬狗的鐵棍搶了再說,哪怕挨個幾鐵棍。
我和李冬狗很快碰頭了,我知道李冬狗要用鐵棍打我的話,必須要先舉起來,就在李冬狗準備舉起鐵棍的那一刹那,我一下子把鐵棍抓住了,然後死死的抓着鐵棍往我這邊拉,試圖把鐵棍給拉過來。
李冬狗也拼命的拉住鐵棍,就在我們拉着鐵棍的時候,李浩舉着一塊石頭一石頭就砸在了李冬狗的腦袋上面,把李冬狗砸得趴在了地上,手也把鐵棍給松開了。
這一石頭砸得很重,砸得李冬狗啊的慘叫了一聲,我以爲李浩砸完後會收手,可沒想到李浩又把已經被我拿着的鐵棍抽了過去,舉着鐵棍狠狠的朝李冬狗腦袋上,身上亂打。
李冬狗發出一連串的啊啊的叫聲,很快就像隻狗一樣蜷縮在了地上,兩隻手抱住頭部。
李浩沒打幾下,李冬狗就滿頭是血了,我趕緊去拉李浩,讓李浩别打了,走。李浩又狠狠的砸了幾下後,才把鐵棍往路邊一丢,然後和我很快跑到摩托車邊上,騎上摩托車走了。
那個晚上,李冬狗确實背打得很慘,我心裏面有一些解恨,但是也有一些後怕,怕李冬狗會來報複我和李浩,可後來李冬狗一直沒來報複我們,李冬狗越不來報複,我心裏越忐忑,我怕他又拿我家裏人開刀。不過還好,一直到過年的時候,還沒有什麽事情發生,相反,一切都比較順利,我姐姐很快出獄了,在租房幫着母親融化易拉罐賣,姐姐還又去下面鎮子上找了幾個願意收鋁的做鋁鍋的人,賺的錢更多了。
過年的時候,我花了兩千塊錢去監獄把爸爸買了出來過年。
把爸爸買出來後,我們很快就回家了,心裏想着打算好好在家裏過一個年,我們家裏好多年沒這麽團圓了,現在有條件了,得團圓一下,過個好年。
我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回到家,卻聽說老拐生病了,瘦得跟一根柴一樣。一聽到這個消息,我就去淘金船找老拐,可老拐不在,我以爲老拐回去過年了,便也沒找,打道回府了,打算等老拐過完年再來的時候,給老拐一些錢,好好感謝老拐一下。
除夕那天,我們一家開開心心的打掃完衛生,準備做年夜飯,可怪事發生了,先是我們發現,我們家裏買好的雞鴨魚鵝那些東西,全部死了,上午都還好好的,就一會功夫,全死了。
死了也沒辦法,反正也才死了不久,便打算就這麽殺着吃了,可又一個怪事發生了,我家裏的米飯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煮一直煮都煮不熟,換了兩次米,還是那樣,好像那些米是鐵做的一樣,一直煮都是米。
最後母親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喃喃說了一句:“這老不死的又來作怪來了。”說完就去大廳拿了把鐵鍬跑到廚房,舉起鐵鍬,對着竈就要拍下去,這時候老拐一下子出現在我家廚房門口,大喊一聲:“别打。”
可老拐喊得晚了一些,母親的鐵鍬已經拍下去了,一拍完,母親不知道怎麽回事,直挺挺的就倒下去了。...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