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暗殺我的人肯定不會這麽輕易跳出來的,這事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今天肯定要跟那個人搞一場心理戰,才能把那家夥給逼出來。
我想到那塊巨大廣告牌砸下來的情景,心裏湧起一股殺意,我雙眼放出寒光,惡狠狠的朝瘋狗和喪彪看去,我看着他倆說道,“看來,那個人的全家是都不想活了!”
道上有句話,叫禍不及妻兒。那話的意思是說,出來混隻是這一個人的事情,如果跟對方有怨恨的話,隻對付這個人好了,不要傷害他的家人。
道上的人一般也很少傷及無辜,不過有時候也有例外,有時候仇敵把事情做的太過了,對方對仇敵太過仇恨,所以也會對仇敵的家屬進行報複。不過這樣的事情畢竟很少。
我之所以今天這樣說,是爲了恐吓一下那個人,我想盡快突破他的心理防線,好讓那家夥自己站出來。畢竟我沒有真憑實據,如果那家夥不主動站出來的話,這事還挺難搞的。
我不喜歡殺人,我更不想冤枉任何人。
喪彪聽了我的話,他終于有點坐不住了,他在那裏雙手有些哆嗦起來,我看着喪彪的神态,心裏暗道,他嗎的,看來這事應該是喪彪做的,老子已經快突破喪彪的心理防線了。
我看着喪彪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喪彪,老子對你不薄,尤其是你在水族館裏的時候,我還救過你。你爲什麽要一直暗算我?這裏面是不是你有什麽苦衷?”
我這話說的軟中帶硬,我給喪彪了一個台階,因爲我老懷疑這事背後會有其他人,所以我直接問喪彪是不是有什麽苦衷,如果這事真是喪彪受到了誰的威脅,我回頭可以考慮一下具體的情況,也許我會放這小子一馬。
喪彪看着我鎮定了一下情緒,他看着我說道,“磊哥,雖然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我喪彪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喪彪還是那句話,不管江海這裏發生什麽事情,隻要磊哥你一句話,喪彪我願意爲磊哥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喪彪這幾句話說的很幹脆,他的語氣也很堅定,我聽了喪彪的話,坐在那裏看着喪彪,心中暗道,他嗎的,難道暗殺這事真不是喪彪幹的?我誤會喪彪了?
我沉思了一下,沒有吭聲。我琢磨了一下,不行,江海這裏的大哥個個都是人精,他嗎的,老子可不能被他們給騙了。
我看着喪彪冷冷的說道,“喪彪,你小子别裝了!廣告牌的事情和刹車片的事情我有證據,有人說那些事是你搞的!”
我這話剛說完,瘋狗已經直接站了起來,他站在那裏看着喪彪罵道,“喪彪,真看不出來,你這家夥竟然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磊哥平時對我們那麽好,你竟然想暗算他?”
“江半城那老東西每個月都找我們要錢,可是磊哥什麽時候找我們要過錢?磊哥最常說的話是,大家都是出來撈飯吃的,都不容易!”
“磊哥,這事您别管了!”瘋狗拍着胸膛看着我說道,“喪彪交給我了,我來收拾這小子!”
陳秃子聽了瘋狗的話,他當時不樂意了,“瘋狗,這裏哪有你什麽事?磊哥還沒發話呢,算要收拾喪彪,那也輪不到你!”
喪彪聽了瘋狗和陳秃子的話,他心裏一急,也直接站了起來,他看着我急道,“磊哥,我喪彪還是那句話,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以前江半城是找我對付過您,可是那也是我被逼無奈!磊哥,你要是真懷疑我的話,給兄弟一個痛快!”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磊哥一下,您可不要中了别人的詭計,有些人是擅長背後捅刀子!”
喪彪說這話的時候,他一副慷慨激昂的表情,他的臉上那會充滿了正義,他看起來很像一個準備奔赴刑場的勇士。
我看着喪彪臉上的表情,心裏暗道,他嗎的,看樣子這事不像是喪彪幹的,難道這事是瘋狗幹的不成?
我朝瘋狗看去,隻見瘋狗在那裏有些洋洋得意,我心中暗道,瘋狗這家夥也夠厲害的了,剛才我隻是懷疑喪彪而已,可是一眨眼的功夫,瘋狗把屎盆子給扣到了喪彪的頭上,難道瘋狗才是暗殺我的幕後主謀?
瘋狗見我看他,他臉上的笑容馬上有些僵硬,“磊哥,您,您别看我,這事跟我可沒關系!我這人對江湖上的事沒什麽想法,我也是在江湖上混口飯吃而已!”
瘋狗這家夥的膽子有點小,他之所以在江海這裏拉了一票人,也是爲了不受别人的欺負,畢竟這家夥在附近的鄉鎮有很多采沙場和石料場,他在江海這裏還壟斷了出租車行業,所以他需要養很多的手下。
陳秃子看着我問道,“磊哥,現在怎麽辦?”
我看着瘋狗和喪彪很是頭疼,他嗎的,老子現在手裏沒有什麽證據,還真不知道到底是誰暗算我。要是我稀裏糊塗把他們其中的一個人給做了,如果那人不是那個幕後兇手,我會内疚一輩子的。
“大家先坐!”我看着陳秃子擺了一下手,我的語氣平和了許多,“我最近遇到了一些兇險的事情,所以我需要來找大家商量一下,剛才隻是對兄弟們的試探,你們别太在意!”
既然我暫時把那家夥挖不出來,我隻能先用緩兵之計,先安撫住瘋狗和喪彪,等他們在談話時露出馬腳以後,再慢慢的調查他倆。
喪彪坐到了那裏,他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磊哥,我願意爲您去死,可是我是怕您中了别人的詭計!”
瘋狗也坐了下來,他拍着喪彪的肩膀說道,“喪彪,我剛才可不是針對你,咱們都是跟着磊哥混飯吃的,所以……”
“我明白!”喪彪雖然沒說什麽,但是他的眼裏還是跳過一絲不滿。
我看了瘋狗和喪彪一眼,沒有在他倆身上找到任何的破綻,我心中暗道,他嗎的,看來這事還挺麻煩的,如果暗算我的那個人一直很小心,那老子遲早會被那家夥給幹掉的。
這他嗎的可怎麽辦?得想個辦法把那家夥給挖出來才行。
喪彪喝了一口茶,他臉上的顔色緩和了很多,他坐在那裏看着我問道,“磊哥,我最近一直忙着海鮮市場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江海市面上的事情,您剛才說的廣告牌和刹車片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坐在那裏把那兩件事情簡要的說了一下,喪彪和瘋狗都坐在那裏認真的聽着,他倆等我說完之後,都坐在那裏沒有吭聲。
過了一小會,喪彪看着我小心翼翼的說道,“磊哥,我有個想法,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你說!”我看着喪彪笑了笑,“雖然我剛才懷疑你,但是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麽話直說是!”
“我是這樣想的!”喪彪坐在那裏看着我解釋道,“今天江海縣明面上的大哥是我們三個,我們三個現在都坐在這裏,可是磊哥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這事跟我們三個人沒有任何的關系,暗殺您的事也許是别人搞出來的?”
“那個人躲藏在暗處,他故意搞出一系列的事情,他是爲了讓您和我們發生猜疑,如果我們互相鬥起來的話,那麽江海這裏的集團實力将受到很大的影響,這也許是那個躲在暗處的人最想要的結果!”
“那個人想坐山觀虎鬥,他想把我們幾個人全給收拾了!”
我坐在那裏聽着喪彪的話,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我心中突然一動,我似乎想到了什麽地方不對勁,可是我仔細琢磨了一下,又沒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瘋狗聽了喪彪的話,他的腦袋又開始在那裏不停的抽搐,他拍手說道,“喪彪,你說的挺對,也許這事是其他人搞的鬼,他希望我們三個和磊哥鬥起來!算我們幾個沒跟磊哥發生沖突,但是我們之間也失去了應有的信任,到時候隐藏在後面的那個家夥可以把我們各個擊破!”
陳秃子聽了瘋狗和嗓子報的話,他站在那裏用手不停的撓着他的大腦門,“磊哥,瘋狗和喪彪說的都很有道理,也許這事是其他人故意搞的,那個人爲了讓我們江海這裏亂起來,他好漁翁得利!”
喪彪見陳秃子和瘋狗都支持他的看法,他坐在那裏很是興奮,“磊哥,這事往深了說,也許是外地其他勢力故意搞的鬼,他們想分化我們江海的勢力,如果我們江海這邊的勢力弱了,其他人好趁機踩過來!”
喪彪的話讓我心中一動,他嗎的,我知道這事是誰搞的鬼了!
難道這一切都是劉軍搞的鬼?劉瑩上次跟着我差點出事,劉軍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麽,可是他心裏仍然對我不滿。
劉軍故意帶人先離開這裏,然後他再找人偷偷摸摸的準備幹掉我,以華東劉家的資金和實力,找些像樣的殺手不是什麽難事。
如果那些殺手把我做掉的話,那也算讓劉軍出了一口惡氣。如果那些殺手沒有把我做掉,那我肯定也會懷疑陳秃子他們三個人,等我和陳秃子他們幾個人鬥的兩敗俱傷的時候,劉軍正好帶人踩過來。
因爲阿虎說過,江海這裏很多地方靠海,這裏可是油水很大的地方。他嗎的,一切都是爲了錢!
我坐在那裏想着心事,心中殺意不停的湧動,我心中暗道,他嗎的,如果暗殺我這事真是劉軍幹的,那老子不管他是劉軍還是黑軍,老子都要去華東劉家搞他一下,讓他知道我黃磊也不是好欺負的!
陳秃子他們三個人坐在那裏,他們看着我臉上冷冰冰的樣子,他們一個個都沒說話,我身上散發的殺氣讓他們覺得很是驚慌。
陳秃子看着我心裏不停的暗道,磊哥的功夫好像又進步了,他身上的殺氣怎麽如此逼人?
我點燃了一根白沙,坐在那裏靜靜的想着,既然劉軍找人來搞我,那肯定江海這裏會有劉家的人,到時候,我隻要把劉家的人給挖出來行了。
可是,究竟該怎麽把華東劉家的人給挖出來呢?
在這時,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我從口袋裏摸出電話一看,隻見電話竟然是阿星打來的。
我看了陳秃子他們一眼,對他們說道,“你們幾個先在這裏等着,我出去接個電話!”
陳秃子他們應了一聲,接着我起身走出了包間,我朝包間外面走了一段距離,接着我接起了阿星的電話,“外甥,有什麽事?”
“二舅,我找到狗主人了!”阿星在電話那頭很興奮的說道,“二舅,那個狗主人太狡猾了,他隐藏的真深!”
我聽了阿星的話,心中暗道,看來阿星這小子還是很有工作能力的,他竟然挖出了華東劉家的人。
我對着電話問道,“外甥,對方是不是華東劉家的人?”
“華東劉家的人?”阿星在電話那頭一愣,他對着電話說道,“二舅,你搞錯了,狗主人在江海,電話上說話不方便,十五分鍾後,湖心公園北門見!”
阿星說完挂斷了電話,我拿着電話站在那裏楞住了,他嗎的,剛才老子一直以爲是華東劉家搞的鬼,可是聽阿星說話的樣子,這事跟華東劉家應該一點關系也沒有。
阿星說狗主人在江海,難道是陳秃子他們三個人幹的?不過也不對,如果是陳秃子他們幹的,那阿星剛才應該給我說了,那他嗎到底是誰躲在江海這裏陰我?
我揉了揉鼻子,心中暗道,他嗎的,看來躲在後面的那個人還挺狡猾的,這家夥真不是一般的陰險,他是個非常陰險的家夥。
我轉身朝包間走去,陳秃子見我走進包間,他看着我問道,“磊哥,沒事吧?”
“沒什麽事,這樣,我要出去一趟,你們大家都先回去吧!”我看着陳秃子他們交代道,“今天剛開始搞的大家都有點不愉快,我希望大家忘掉剛才的事情,我們一定要團結起來,這樣江海這裏才能穩若金湯,大家才能更好的賺錢。最近江海這裏不太平,你們都小心點!”
“明白!”陳秃子他們三個人都看着我點頭說道,“剛才的事,我們不會往心裏去的!”
我也沒再跟陳秃子他們啰嗦,我給他們揮了一下手,然後轉身朝一樓走去,我很快走出了茶社,然後我打了輛車朝湖心公園而去。
我坐在車上心裏很是焦急,他嗎的,老子太想知道那個幕後黑手是誰了,你他嗎的敢暗算我,老子非想辦法弄死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