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看着夏雪笑了笑,“我沒事的,你們在臨湖雅苑裏呆着,不要到處亂跑,我走了!”
我出了臨湖雅苑的大門,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到了縣中心,我在附近轉了一圈,接着走進了青少年活動中心。
我在樓頂那裏坐了一會,阿星這小子來了,阿星還是跟以前一樣,戴着帽子低着頭,他直接坐到了我的身邊,我看着阿星問道,“龅牙強的事情搞的怎麽樣了?”
“龅牙強住在東郊的别墅!”阿星遞給我了一個地址,“那個别墅裏面住了很多保镖,防守很嚴密,外人根本無法靠近,磊哥,你要想在别墅裏幹掉他的話,難上加難!”
我接過阿星遞過來的那個地址,我看了一眼,我知道那個别墅區,那個别墅區住了很多江海縣的土豪,那個别墅區的外圍安保非常的嚴密,如果龅牙強的别墅裏再有很多保镖的話,我根本沒有機會動手。
我坐在那裏輕歎了一聲,“他嗎的,龅牙強龜縮在這個别墅裏,還真的挺難搞!”
“磊哥,我最近打聽到了一個消息!”阿星坐在那裏對我說道,“龅牙強這家夥雖然是個毒販,但是他竟然有個特殊的好,那是他每周的周六都會去開發區的歌劇院聽歌劇,他聽歌劇的時候不喜歡人多,他每次都坐着黑色的奔馳面包車去聽歌劇,而且那輛車上沒有别人,隻有他和司機兩個人!”
“龅牙強這家夥還有這樣的好?”我看着阿星問道,“這個消息他嗎的可靠不可靠?”
“這個消息絕對可靠!”阿星看着我說道,“我爲了挖出龅牙強這條線,專門買通了龅牙強經常去的一個4S店裏的修車工,這條消息是那個修理工提供給我的,他說很多人都不知道龅牙強喜歡聽歌劇,我當時也挺奇怪這事,專門問了一下,那個修理工說龅牙強年輕的時候暗戀過一個歌劇女演員,那個女演員後來去米國了,龅牙強雖然沒有得到那個女演員,但是聽歌劇這個習慣卻保留了下來!”
“阿星,這件事你辦的不錯!”我拍着阿星的肩膀贊道,“等回頭擺平了龅牙強,我給你加獎金!”
“磊哥,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阿星從身上摸出一張圖紙,他把圖紙直接遞給了我,“磊哥,這是開發區歌劇院的地圖,龅牙強喜歡坐在最後面一排,你周六的時候混進歌劇院,到時候悄悄的動手行!”
“好,你先走吧!”我接過那張圖紙叮囑着阿星,“路上小心點!”
“知道了,磊哥!”阿星把頭一低,他從樓頂的大門那裏走了出去。
我坐在那裏點燃了一根香煙,我拿着手裏的圖紙看了起來,那個歌劇院的男廁所在左邊,我看着地圖心裏暗道,他嗎的,不行把殺螞蚱那招直接套用過來,我等周六的時候潛入歌劇院,然後等龅牙強上廁所的時候,直接把他弄翻,然後給他也弄成吸毒過量的樣子,到時候我可以悄悄的溜走了。
我心裏打定了主意,從青少年活動中心走了出去,我在街上給螳螂打了個電話,螳螂沒一會過來了,他開車把我直接送回了臨湖雅苑,他在我下車的時候把一包東西塞給了我。螳螂這小子很懂事,他也沒有問我要那些東西幹嘛,他把車調了個頭直接開走了。
我進了臨湖雅苑之後,找了個袋子把那些東西給密封了起來,接着我把那個袋子藏到了附近淺灘的水裏。雖然那些條子上次沒有查到什麽東西,可是我得小心提防,萬一那些條子再來突擊檢查,找到這些東西可麻煩了。
接下來的兩天,我在臨湖雅苑跟肉丸子她們整天嘻嘻哈哈的,我裝出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第三天是周六,那天早上我早早的出去了,我開着一輛借來的面包車提前停到了歌劇院那裏,那天下午六點,我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奔馳面包車緩緩的駛進了附近的停車場。
我看着那輛奔馳面包車興奮了起來,他嗎的,果然跟阿星說的一樣,龅牙強這家夥爲了掩人耳目,果然讓司機開着奔馳面包車來聽歌劇。
我看着從面包車裏走下來的龅牙強,那一會,我心裏很是激動,我伸手摸了一下懷裏的那包東西,我特想直接下車給龅牙強來一針,可是這裏人太多了,我不方便下手,我暗暗告誡着自己,别沖動,别沖動,你有的是機會!
龅牙強跟司機直接走進了歌劇院,由于我躲在車裏,這家夥也沒看到我,我坐在外面看了一下手表,我心裏盤算着,我等會再進去,等會歌劇開始了,裏面會很黑,那樣我混進去也方便一些。
我坐在那裏看着不遠處的歌劇院,我心裏突然跳過一絲警兆,那種警兆很突然,像我背後突然出現了一隻巨熊一樣。我朝後面看了看,我的身後沒有任何人和車輛,這他嗎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朝歌劇院那裏看去,我突然覺得歌劇院不太對勁,我看着歌劇院竟然覺得歌劇院裏有很大的殺氣,我面前的歌劇院好像是個陷阱,我突然有種自己是野獸的感覺。
他嗎的,這種感覺真的是太奇怪了!我心裏暗道,這種危機感是我在荒島上培養出來的本能,每次我覺得有危險的話,事後證明附近确實會有危險,難道我被龅牙強給發現了,他故意在這裏設置了個陷阱要害我?
我看着歌劇院在那裏猶豫了起來,龅牙強住的那個别墅可是防禦的密不透風,歌劇院這裏是幹掉龅牙強的最好機會,龅牙強太危險了,如果我錯過了這個機會,可能會一不小心中了龅牙強的詭計,到底現在進不進去幹掉他?
我最近遇到的事情很多,我可能沒有休息好,我的感覺也可能會出現差錯,我該怎麽辦?
我坐在汽車裏想了半天,他嗎的,去他大爺的,老子在荒島上之所以能活下來,全憑我強大的直覺,不管怎麽說,現在我覺得歌劇院有危險,那我在外面等一會,大不了老子讓龅牙強多活一個星期,下個星期我再來取他的狗命!
我心裏打定了主意,反而徹底放松了下來,我倚靠在座位上盯着遠處的黑色奔馳面包車。
兩個小時後,歌劇終于結束了,龅牙強跟那個司機從歌劇院裏走了出來,龅牙強朝四周看了看,他的眼裏流露出一絲失望。
龅牙強跟司機走到了奔馳面包車的旁邊,他倆還沒有上車,附近突然多出了好幾個人,帶頭的那個家夥朝龅牙強點了點頭,說了幾句。
我看着帶頭那個家夥當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嗎的,那家夥竟然是旱煙袋,看來我剛才的直覺很靈,我又靠着我的直覺躲過了一劫。
他嗎的,要是其他的人我還真不害怕,可是旱煙袋那家夥手上有厚厚的槍繭,那家夥的身上肯定帶着木倉,雖然我現在是剛勁高級,可是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拿木倉的人,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搞定他們,而且旱煙袋那邊的人看樣子還不少,要是我剛才不防備直接沖進歌劇院的話,那正好中了他們的埋伏。
龅牙強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麽,旱煙袋站在那裏不停的點頭,接着他眼中兇光畢露,他還專門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後腰,我看他後腰那裏鼓鼓囊囊的,心裏更加确定這家夥身上帶着木倉。
我看着遠處的旱煙袋心中暗道,旱煙袋的眼光挺兇,看那家夥的樣子應該是手上沾過血,他嗎的,不知道旱煙袋是什麽來路,看來我要想搞龅牙強的話,得先把旱煙袋他們給擺平了再說。
龅牙強站在那裏拍了拍旱煙袋的肩膀,看樣子,龅牙強對旱煙袋很滿意,接着龅牙強鑽進了奔馳面包車。
旱煙袋把手一揮,從遠處開來了兩輛面包車,旱煙袋帶着其他人也鑽到了車裏。
我怕被旱煙袋他們發現,急忙把座位放低,躺在了車裏面。
旱煙袋的兩輛面包車,一前一後的保護着龅牙強的車走了,我爲了不暴露自己,并沒有開車跟上去。
我在歌劇院的停車場裏等了一會,接着我掏出電話給阿星打了過去,電話響了沒兩聲,阿星接了起來,“二舅,是不是跟老家的人吃完飯了?”
我對着電話說道,“外甥,情況不太對,老家人身邊有狗,看看是什麽品種的狗!”
阿星聽了我的話,他在電話那頭呆了一下,“二舅,我知道了,我這兩天把狗的品種告訴你!”
“似乎是雲南那邊的品種!”我對着電話說道,“你自己小心點,那些狗很兇,身上有巴掌!”
巴掌是道上對木倉的稱呼,阿星當時明白了,阿星在電話那頭說道,“二舅,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我開着車回到了臨湖雅苑,我回到臨湖雅苑之後,把螳螂給我的那包東西重新放到了淺灘的水裏,龅牙強那家夥防守的太嚴密了,看來我要改變計劃了。
我心裏有些郁悶,我沒想到龅牙強這家夥竟然也這麽難搞,看來,江海縣這裏的水确實很深,也許龅牙強跟魔都的六大家族也有關系?要不然,他一個賣粉的怎麽可能在江海縣這裏牛了那麽多年?
接下來的兩天,我一直在等阿星的消息,第三天的時候,我等得有些焦急,我正準備給阿星打電話的時候,阿星的電話打過來了,我馬上接起了電話,阿星在電話那頭說道,“二舅,那些狗确實很兇,它們會咬人,我帶了些骨頭,等會老地方見!”
“好,老地方見!”
我也沒在電話上多說什麽,我直接挂斷了電話,我坐在那裏琢磨着阿星的話,那些狗很兇?那些人操着雲南那邊的口音,而且他們身上都帶着巴掌,難不成那些人是邊境附近的雇傭兵?要是那些家夥是雇傭兵的話,那這事可真的有點麻煩了,他嗎的,沒想到龅牙強那家夥還挺難搞。
我想到龅牙強前段時間在我們院子裏猖狂的樣子來氣,他嗎的,老子才不管你什麽雇傭兵不雇傭兵的,你隻要擋了老子的道,老子得滅你,老子先把你們這幫咬人的狗給滅了,然後再去滅了龅牙強那個雜碎!
不管是誰,隻要他擋了老子的道,老子要幹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