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半城的聲音很冷,他看着獨眼,兩眼跳過了一絲殺意。
獨眼被江半城一看,他當時打了個哆嗦,他低下頭嘟囔道,“江大哥,我死了兩個兄弟……還讓我賠這麽多的錢,我……”
“你可以不接受這個條件!”江半城看着獨眼冷冷的說道,“隻要你的拳頭比黃兄弟的拳頭硬,那這事你說了算!”
“如果你的拳頭比我的拳頭硬,那我也給你拿兩百萬!”江半城掃了獨眼一眼,他沒有再說話。
獨眼聽了江半城的話,他腦門上的冷汗馬上出來了,他掃了掃坐在那裏的那些大哥,他這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如果自己不同意這兩百萬的話,那等于是在這些大哥的面前折了江半城的面子,那等于自己得罪了江半城。
江海縣這裏,得罪江半城的人隻有一種下場,那是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獨眼急忙看着江半城說道,“江老大,兩百萬,沒問題!”
獨眼在江海縣這裏混了很多年,他手下的場子也不少,這些年他也撈了不少的錢,兩百萬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麽難事。隻不過這兩百萬也不是什麽小數目,讓他把這麽大一筆錢拿出來,他還是有點肉疼。
我看着江半城笑了笑,“感謝江先生的調解,不過我還有個小條件!”
江半城看着我有些驚訝,“黃兄弟,你還有個小條件?年輕人可不要太貪,有時候吃的東西太多了會吐出來!”
江半城說這話隐隐帶着威脅我的味道,不過我也沒跟他計較,我看着江半城笑了笑,“是一件小事,條子因爲南山别墅的事情,一直查我查的很緊,我想讓獨眼……”
我話還沒有說完,江半城已經看着獨眼說道,“獨眼,這事你搞定!”
獨眼看了江半城一眼,雖然他有些不爽,但是他還是急忙點頭應了一聲。
“那這件事情這樣說定了!”江半城舉起了面前的茶杯,“讓我們以茶代酒碰一下,以後江海縣這裏平平安安,大家撈錢才是王道!”
“幹!”
我們幾個人碰了一下茶杯,獨眼喝了一口茶,他站起身看着江半城說道,“感謝江老大,我還有事,那我先告辭了!”
“管家,搞一筐鮮魚讓獨眼帶回去,這也算是咱們這裏的特産!”管家應了一聲,他陪着獨眼走了出去。
我等獨眼走了沒一會,我也站起身跟江半城告辭了,江半城也沒挽留我,他讓管家也搞了一筐子魚放到了我的車上,我雖然再三推辭,但是管家說那是江半城的心意,我不收的話不合适。我沒有辦法,讓仆人把那筐子魚放到了我的車後面。
我們三個人鑽進車裏,我開着車朝山莊外駛去,沒一會,我開到了附近的公路上,路口的那些警察早不見了,公路上也沒什麽汽車。
我們三個人見出了半城山莊的地盤,我們都長出了一口氣,陳秃子看着我說道,“磊哥,你真是太牛逼了,你見到江半城那老東西還那麽鎮定自若,你真是個做大事的人!”
“是啊,我當時都快吓尿褲子了!”螳螂坐在旁邊說道,“可是我見磊哥坐在那裏紋絲不動,我也強忍着害怕沒有亂動!”
“我是個老實人,那是俺村的規矩!”螳螂坐在那裏學着我的樣子,“磊哥,明天江海縣道上的人都會知道你說的這兩句話,你在江海縣這裏會更出名的!”
“出名個屁!”我用手拍了一下螳螂的肩膀,“老子隻想把飯店好好的幹下去,我才不想要道上的這些虛名,我又不在道上混!”
“話不是這麽說!”陳秃子在旁邊說道,“磊哥,你在江海縣這裏的名聲越大,你以後遇到的麻煩會越少,你不管去哪辦事都會比别人方便許多!”
我琢磨了一下陳秃子的話,這小子的話也有點道理,我揉了揉鼻子沒有說話。
“磊哥,你現在都快成敲竹杠高手了!”螳螂在旁邊拍着我的馬屁,“您一下敲了獨眼兩百萬,這可是比您做生意劃算多了!”
“敲你個頭的敲竹杠!”我用手拍了螳螂的腦門一下,“要是獨眼他們不來惹我,我能去找他們的麻煩?我飯店這麽久沒有生意,我不得找他們要點賠償?”
螳螂聽了我的話,他急忙在那裏點頭,“磊哥,你說的有道理!”
我一邊開車一邊對陳秃子說道,“陳秃子,明天獨眼的兩百萬到了我賬上之後,到時候我把其中的一百萬轉給你!”
“磊哥,這可使不得!”陳秃子坐在那裏急忙說道,“我們出事的這段時間,你已經破費了不少,當時要不是你給我們拿了二十萬現金,也許我們當時在那個停車場挂了,還有那十萬塊的醫療費,磊哥,這一百萬您留着吧。我公司的賬戶上還有錢,我們現在跟獨眼停戰了,我可以去銀行把錢取出來!”
“少他嗎婆婆媽媽的,你們那麽多兄弟都受了傷,你不得安撫安撫下面的兄弟們?”我邊開車邊罵着陳秃子,“這一百萬是你的,别啰嗦!”
陳秃子想了一下,他看着我說道,“磊哥,要不然這樣吧,我也不跟你外氣,你把之前的三十萬扣掉,給我打七十萬行!”
我還沒有說話,螳螂也在旁邊勸道,“磊哥,您别推辭了,這也是秃子哥的一點心意!”
“那行,賬号還是名片上的賬号吧?”我看着陳秃子說道,“獨眼的錢到了我轉給你!”
“賬号沒變,不急!”陳秃子看着我感激的說道,“磊哥,我真的很感謝你,如果這次沒有你的話,不要說我陳秃子東山再起了,也許我早挂了,磊哥,我……”
陳秃子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神情有些激動,他的雙眼都有些通紅,他的樣子看起來像随時準備流淚一樣。
“行了,行了!”我直接惡心着陳秃子,“你快别掉金豆了,這說起來你還是湖新區的大哥呢,你這要是傳出去還怎麽帶那些兄弟!”
我們三個聊了沒一會,車子到了棉紡廠俱樂部那裏,我把車停到了那裏,陳秃子和螳螂跟我打了個招呼下車了。
我見陳秃子和螳螂要走,急忙喊住了他倆,我讓他倆把車後面的那筐子鯉魚拿走,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看到江半城的那些鯉魚總覺得怪怪的,心裏很不舒服。
我自己也覺得有些奇怪,他嗎的平時老子也挺喜歡吃鯉魚的,我有時候還和夏雪她們幾個在後面的湖裏釣魚,爲什麽我見到江半城的那些鯉魚老覺得膈應的慌呢?真是他嗎的想不通!
陳秃子和螳螂他倆擡着那筐子鮮魚走了,我開着車直接回到了臨湖雅苑,我走進四合院的時候,隻見夏雪靠在四合院的木椅上,她坐在那裏竟然都睡着了。
我擔心夏雪受涼,我脫下外套輕輕蓋在了夏雪的身上,夏雪當時醒了,她揉了揉眼看着我,“土包子,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我剛回來!”我看着夏雪關心的說道,“你怎麽不回屋休息,坐在外面睡覺很容易着涼的!”
“我本來是想在這裏等你回來的,我怕你出什麽事!”夏雪雙眼有些紅腫的看着我,“可是我坐在這裏等你了半天,你都沒有回來,後來我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我聽了夏雪的話,心裏一陣感動,我看着夏雪問道,“肉丸子和葉子琪呢?”
“她倆出去了!”夏雪看着我解釋道,“子琪本來跟我一起坐在這等你的,可是肉丸子非得吆喝着出去買東西,我不知道你出去談的怎麽樣,所以讓子琪陪肉丸子一起出去了,畢竟有子琪跟着,肉丸子也安全點!”
我看着夏雪心裏很不舒服,我還是在江海縣這裏的勢力太弱了,我要是很強大的話,夏雪也不用這麽擔心我,我坐到了夏雪的身邊,輕輕摟住了夏雪,“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我跟江半城談妥了!”
“沒事了?”夏雪看着我問道,“你跟江半城是怎麽說的?他們要讓我們賠多少錢?”
我右手輕輕刮了一下夏雪的鼻子,“傻瓜!我們不用賠錢,獨眼那家夥賠償我們兩百萬,明天那筆錢到我的賬上,不過我答應把其中的七十萬轉給陳秃子,他遇到了那麽多的事情,最近缺錢!”
“隻要沒事好!”夏雪長出了一口氣,“什麽錢不錢的,我倒不在乎!”
夏雪畢竟出身豪門,幾百萬對她來說也是個小數目,她根本不關心這些錢。
“那你回屋睡吧!”我看着夏雪笑了笑,“當然,你要是想讓我侍寝的話,我現在馬上去!”
“去死!”
夏雪狠狠的掐了我一下,她笑着轉身跑回了屋裏,我看着夏雪的背影心裏暗歎,他嗎的,天天守着一大塊紅燒肉卻不能吃,這種感覺太痛苦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獨眼把那兩百萬打到了我的卡上,我去銀行了一趟,我把其中的七十萬打給了陳秃子,接着我直接在汽車市場買了輛迷你,我開着迷你回到了臨湖雅苑。我們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我們遇到的麻煩越來越多,我們臨湖雅苑必須得買點車,這樣萬一遇到什麽事情的話,夏雪她們也可以開車逃走。
我從迷你上下來的時候,夏雪她們三個正在院子裏打羽毛球,夏雪看着我問道,“土包子,你怎麽又買了一台車?”
我看着夏雪笑了笑,“這台車是買給你們的,你們四個人以後都可以開,劉瑩也有份!”
肉丸子聽了我的話,她當時把羽毛球拍扔到了一邊,她看着我高興的問道,“土包子,這車我也能開?”
“你當然能開了,你也是臨湖雅苑的股東!”我把車鑰匙遞給了肉丸子,“給,你現在可以開車出去溜溜!”
“那我不客氣了!”肉丸子接過鑰匙鑽進了車裏,她開着迷你直接出去了。
“磊哥,那輛車有沒有我的份?”阿星這小子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他看着我嬉皮笑臉的問道。
“你小子自己去提車!”我把一串鑰匙和一張發票直接遞給了阿星,“五菱,明天你自己去開!”
阿星接過那串鑰匙興奮的直接來了個空翻,他看着我激動的說道,“磊哥,我隻是随口一說,沒想到你也給我買了一台車,我以後一定跟着你好好幹!”
“上次答應了要給你買獎品的,說過的話要算數!”我拍了拍阿星的肩膀,“你小子最近多培訓培訓你的那幫小兄弟,過段時間我有事情要他們幹!”
“磊哥,設麽事你說一聲行!”阿星拍着胸脯在那裏打着保票,“我和我的那幫小兄弟爲磊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行了,你該忙什麽忙什麽去,别老在我面前礙眼!”
我說完拿起了旁邊的羽毛球拍,我看着夏雪說道,“夏雪,咱們來打羽毛球!”
夏雪剛才打了半天的羽毛球,她有點熱了,所以現在穿着一件高領毛衣,那件高領毛衣很合身,把她胸前的巨大襯托的很完美,我看着夏雪胸前的巨大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好大好挺啊!
我打羽毛球的時候,老朝夏雪的巨大那裏看,我的手也不知不覺的老把羽毛球朝夏雪巨大那裏打去,沒一會,夏雪生氣了,她把羽毛球拍往旁邊一扔,“不打了,子琪,咱們走,土包子這個大流氓今天太色了!”
夏雪拉着葉子琪去沙灘那邊了,我站在那裏無趣的揉了揉鼻子,他嗎的,那能怪我嗎?你那對兇器吸引羽毛球,這也是我的錯?
我和獨眼的事情這樣暫時解決了,我們臨湖雅苑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隻不過我們的生意一直沒有什麽起色,肉丸子經常開車出去來回跑,阿星這小子則最近怪怪的,他一天到晚的老是拿着手機坐在那裏傻樂,我問了他幾次,這小子也沒說他在幹嘛。
那天下午,我正坐在沙灘那裏曬太陽,阿星這小子賤不兮兮的走到了我的旁邊,他看着我問道,“磊哥,曬太陽呢?”
“你小子怎麽不玩電話了?”我看着阿星說道,“他嗎的,前幾天拿着電話看到我跑,似乎老害怕我熊你,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小子怎麽主動來找我了?”
阿星看着我嘻嘻笑了笑,“磊哥,我跟你商量件事呗,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我看着阿星的樣子,心中突然一動,阿星這小子現在也是臨湖雅苑的安保主力,如果我不在這裏的話,阿星還能抵擋一陣子,難道江海縣的那些大哥這次變狡猾了,他們打算搞點事情先拔掉阿星這個釘子?
我雖然心裏有些懷疑,但是我臉上卻沒有任何反應,我看着阿星問道,“阿星,有什麽事你盡管說,隻要我能幫到你的,我一定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