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鼻子看着夏雪淡淡的說道,“我去外面一趟,有些事要辦!”
夏雪看了我一眼,她也沒有多問,她看着我說道,“土包子,你自己小心點,早點回來!”
“我知道了!”我朝夏雪點了一下頭,然後鑽進了停在院子裏的汽車,我直接開車朝棉紡廠俱樂部開去。
一路上我開的很快,路上比較順利,沒一會我到了棉紡廠俱樂部。
我從口袋裏摸出電話給螳螂撥了過去,電話響了沒幾聲,螳螂接起了電話,“磊哥,你到哪了?”
我對着電話說道,“我在棉紡廠俱樂部這裏,你快點出來吧!”
“磊哥,我現在出去!”
我挂斷了電話,沒一會看到了螳螂那小子,那小子還跟那天的裝扮一樣,他身上穿了件破舊的工作服,頭上戴了個帽子,這會正是快下班的時間,附近到處都是跟螳螂一樣打扮的工人,因此螳螂在街上很不顯眼。
螳螂走到了俱樂部這裏,我按了下喇叭,螳螂拉開車門鑽了進來,我看着螳螂問道,“螳螂,螞蚱那小子在哪?”
“昨天我給外面的一些朋友打了個招呼,讓他們幫我留意一下螞蚱那小子,誰知道今天有了消息!”螳螂看着我說道,“磊哥,你開車,我給你說螞蚱那小子在哪!”
我發動着了汽車,轟着油門朝前開去,我邊開邊問,“螞蚱他人現在在哪?”
“那小子應該賺了不少錢,最近有人看到他在湖新區的一個麻将館裏打牌!”螳螂看着我說道,“那個麻将館的位置比較隐蔽,所以這小子經常大搖大擺的在那裏打牌,他經常從下午打到深夜!”
“你那些朋友可靠不可靠?”我看着螳螂說道,“這事不對勁,螞蚱那小子剛把我們給賣了,按道理說他應該知道我們要找他的麻煩,他怎麽還可能大搖大擺的在外面打牌?”
“我那些朋友應該不會出賣我!”螳螂看着我解釋道,“那個麻将館是天狼集團的場子,而且那個地方很隐蔽,那個地方在一個老幹部活動中心裏,很少有人知道那地方。螞蚱應該認爲那地方不會出什麽事,所以他才經常去那裏打牌吧!”
“你說的也有道理!”我看着螳螂說道,“我們先去那裏看看情況再說!”
我把車朝前開了有半個小時左右,螳螂指着遠處對我說道,“磊哥,你把車停到這裏行,咱們先去對面的電影院看看!”
“電影院?”我看着螳螂奇道,“你剛才不是說去麻将館嗎?這怎麽又跑到電影院了?”
“麻将館在前面!”螳螂用手指了指馬路旁邊的那幢破舊的辦公樓,“天朗集團的那個場子在那個辦公樓的五樓,這個電影院在辦公樓的對面,咱們先去電影院那裏觀察一下麻将館的情況再說!”
我看着螳螂心中暗道,怪不得螳螂這小子那天能從包圍圈裏沖出來,這小子的腦子也挺好使,他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先看看麻将館的情況再說。
螳螂在前面帶路,我倆直接順着電影院旁邊的一個梯子爬到了電影院的最上面,我倆小心翼翼的趴在電影院的上面朝對面望去。對面那幢辦公樓有些破舊,那幢辦公樓總共才有五層,天狼集團的那個麻将館在最高那一層。
那個麻将館開着窗戶,裏面有四桌麻将,那些人都叼着煙在那裏打麻将,有個家夥的身影看起來很眼熟,我心中暗道,他嗎的,螞蚱那小子果然在這裏。
螳螂從身邊掏出了一個望遠鏡,他趴在那裏仔細的看了半天,“磊哥,麻将館裏的人雖然看起來很多,可是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女的和一些老頭,這個麻将館裏應該沒有什麽埋伏,要不然咱倆等會直接沖進去把螞蚱給做了算了!”
“先别沖動!”我對螳螂說道,“把望遠鏡給我,我看看再說!”
螳螂應了一聲,他把望遠鏡遞給了我,我拿着望遠鏡朝對面的麻将館看去,那個麻将館裏的情況跟螳螂說的一樣,大部分都是女人和老頭,而且看起來那些女人和老頭應該都是普通人,他們應該沒有什麽攻擊性。
我把望遠鏡朝螞蚱看去,隻見螞蚱叼着煙一臉輕松的樣子,他臉上的笑容很得意,他的樣子看起來根本不擔心有人會報複他。
我用望遠鏡專門盯着螞蚱的臉看了半天,我發現螞蚱的臉色始終很從容,他看起來沒有一點驚慌害怕的樣子。
我心裏覺得情況有點不對頭,螞蚱出賣了我們,算他知道陳秃子受了重傷,暫時沒法報複他,可是這家夥也出賣了我,難道他不擔心我來找他的麻煩?
螳螂在一旁小聲的問我,“磊哥,對面的麻将館你都看清楚了吧?那裏面确實沒有什麽其他的人,要不咱們現在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沖進去把螞蚱給幹了算了!”
螳螂在旁邊激動的說道,“咱們不光把螞蚱給幹了,咱們順帶把天狼集團的這個場子也挑了,出出心裏這口惡氣!”
“别急!”我拿着望遠鏡繼續觀察着對面的麻将館,“先看看情況再說!”
“磊哥,你平常幹事挺利索的,怎麽今天變得婆婆媽媽起來了?”螳螂在旁邊催促道,“現在馬上到中午飯點了,等會萬一再有什麽變化,那今天可又耽擱了一天!”
“好菜不嫌晚!”我趴在那裏淡淡的說道,“我有種直覺,這個麻将館不太對頭!”
“不太對頭?”螳螂趴在那裏小聲問道,“磊哥,那個麻将館怎麽不對頭?”
“平常的麻将館裏怎麽也得有幾個看場子的!”我用望遠鏡不停的觀察着那個麻将館,“可是這個麻将館隻有大門那裏站了一個人,其他看場子的人都去哪了?”
“快到中午了,也許那些人都出去吃午飯了!”螳螂趴在旁邊小聲的說道。
我沒有搭理螳螂,我用望遠鏡觀察着麻将館樓下的情況,這時我發現一個送外賣的騎摩托到了那個麻将館的樓下,接着從那幢樓裏走出了三個大漢,那個送外賣的看到那三個大漢,他從摩托後面直接拿出了幾十個盒飯,那三個大漢接了那些盒飯轉身朝樓裏走去。
我把望遠鏡直接遞給了螳螂,“你自己看看吧!”
螳螂拿着望遠鏡看着那三個大漢,“那三個打手都很出名,他們都是獨眼身邊的人,他們怎麽會在這裏?難道對面有埋伏?”
“磊哥,對面果然有埋伏!”螳螂用望遠鏡看着對面給我介紹着情況,“他們在四樓那裏還有個房間,估計很多打手都躲在那個房間裏,幸虧磊哥你沒有讓我沖過去,要不然估計我現在早挂了!”
螳螂把望遠鏡遞給了我,“磊哥,現在怎麽辦?螞蚱人在那裏,可是我們卻無法幹掉他,這事真讓人頭疼!”
“這樣吧,現在天太亮了,我們長時間在這裏的話,容易暴露目标!”我看着螳螂說道,“咱們先回去,螞蚱這事交給我了,我來處理螞蚱!”
“磊哥,對面的人太多了,你一個人不行!”螳螂看着我說道,“你要是晚上來的話,喊我一起來吧,我也能幫的上忙!”
“你小子少他嗎的廢話!”我看着螳螂罵道,“你老老實實的在棉紡廠呆着,要是陳秃子出了什麽事,老子直接把你的老二給廢了!”
螳螂聽了我的話,他雙腿本能的一夾,他看着我苦着臉說道,“磊哥,那你晚上自己來!”
我看着螞蚱臉上的表情,心裏一樂,我拍了拍螳螂的肩膀,“你先回去呆着,如果需要你的話,我再給你打電話!”
“行!”螳螂看着我龇牙咧嘴,“磊哥,我肩膀上有傷口,你輕點!”
“不好意思,我忘記了!”我看着螳螂尴尬的笑了笑。
我和螳螂走出了電影院,我倆鑽進車裏,我把螳螂送到棉紡廠那裏回臨湖雅苑了。
我一邊開車一邊心裏琢磨,他嗎的,那個麻将館竟然是個圈套,我得想個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螞蚱,可是究竟怎麽樣才能不聲不響的幹掉螞蚱,而又不引起别人的懷疑呢?
南山别墅的事情已經讓那些條子盯上我了,這次我可得小心點,不能露出了什麽馬腳,要是被那些條子給抓到什麽線索那可麻煩了。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趴在電影院的上面觀察着對面的麻将館,我在那裏觀察了快一個晚上,當螞蚱站起來朝走廊外面走去的時候,我看着螞蚱突然有了主意,他嗎的,我想到怎麽不聲不響的幹掉螞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