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騎着三輪出了調料市場,然後拐進了一個胡同,那個胡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時候正是下午,那個胡同裏也沒有什麽人。
我騎着三輪剛走到胡同中間,見從胡同對面開進來了一輛奧迪SUV,我看那輛奧迪SUV開的有點猛,把三輪摩托朝旁邊讓了讓,可是我左讓右讓也沒躲過去,那輛奧迪SUV直接朝我撞了過來,我急忙一個飛身下車讓到了一旁,三輪摩托被奧迪狠狠的撞了一下,車上裝調料的那幾個麻袋直接掉在了地上。
“你麻痹的,你長眼沒有?”我看着奧迪司機當時火了,要不是爺爺躲的快,肯定被這家夥給撞到了。
“你麻痹你罵誰呢?”奧迪司機把頭伸了出來,我朝那家夥一看,他嗎的這小子竟然是杜飛那個雜碎!
杜飛直接推開車門走了下來,他看着我得意洋洋的笑道,“他嗎的怎麽這麽巧,又是你這個土小子?我給你說,你碰壞了我的車,随便拿個五萬八萬算了,老子回頭自己去修理廠修修!”
“修你妹!”我看着杜飛罵道,“你開車故意撞我,還想訛我錢?你他嗎的真是白日做夢,麻利點的,給大爺我拿個五萬八萬算了,老子回去自己買點吃的壓壓驚!”
杜飛看着我得意的笑道,“他嗎的,我知道你小子不會這麽容易認賬,我今天專門找了幾個兄弟陪你玩玩!”
杜飛大喊道,“你們大家都出來陪我這兄弟玩玩吧!”
胡同口的兩邊走出了十來個大漢,那些大漢一個個都膀大腰圓的,他們的手裏還都拿着鋼管和一些家夥,那些人聽了杜飛的吆喝,都慢慢的朝胡同中間走來。
我朝那幫人看去,隻見那群人很是眼熟,帶頭的那家夥還是個秃頭,我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臉上露出了笑容。
“土小子?你他嗎的是不是吓傻了?”杜飛猖狂的看着我,“你看你那傻樣,哭起來跟笑一樣!”
我冷冷的看了看杜飛,這小子還真是傻逼,他難道連笑和哭都分不清楚了?
杜飛站在那裏看着我很是生氣,他嗎的,老子這次專門喊了湖新區混的最好的陳秃子,本以爲這個土小子看到陳秃子他們會吓得屁滾尿流,大聲讨饒,可是這家夥竟然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這讓杜飛很不爽,太他嗎的不爽了!
杜飛惡狠狠的看着我,“行,讓你小子現在狂,等會有我收拾你的時候!”
陳秃子帶着他的那些手下走到了我的身邊,他看了我一眼,眼中跳過一絲驚恐的表情,他正準備說話,我給他使了個眼色,陳秃子咽了一口吐沫,沒有說話。
“陳秃子,是這小子!”杜飛站在那裏看着陳秃子,“這個農村來的土小子太狂了,你等會把他的手打斷了行!他的雙手都斷了,我看他還怎麽在飯店幹活!”
杜飛說這話時牙齒都咬的咯咯響,他嗎的,老子看到這個土小子不爽,我把他的雙手打斷,看他還怎麽狂!
陳秃子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他見我沒什麽反應,他的心稍微輕松了一些,他轉身看着杜飛解釋道,“杜少,您是不是跟這位兄弟有點誤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這事這樣算了吧!”
“陳秃子,你他嗎的别那麽多廢話!”杜飛看着陳秃子心裏很不爽,“你别在那裏羅裏吧嗦的了,趕緊把這小子的雙手給打斷,等會我請你們出去洗澡!”
陳秃子看了看杜飛,然後又看了看我,他站在那裏很是猶豫,沒有吭聲。
我看着杜飛笑了笑,“杜少,兩隻手都打斷有點太狠了吧?要不然給我留一隻手?”
“留一隻手?”杜飛這會心裏很是得意,他嗎的,這小子終于開始求饒了,痛快!心裏真他嗎的痛快!
“那留下你的左手吧!”杜飛看着我猖狂的說道,“左手是笨手,反正也幹不了什麽活!”
陳秃子站在那裏傻愣着沒有動,他心裏在琢磨這事情到底該怎麽辦,杜飛的身後有杜雲鵬,他真的是得罪不起,可是眼前這個煞神也很牛逼,他轉眼之間能要了自己的小命,這可怎麽辦?
“你他嗎的陳秃子,你傻了啊你?”杜飛在那裏不停的催促,“趕緊麻溜點的,把土小子的左手給我砸斷了!”
我看着陳秃子笑了笑,“陳秃子,你别在那裏愣着了,既然杜少讓你砸斷他的左手,那你别客氣了!”
“磊哥,我明白怎麽做了!”
陳秃子當機立斷,他一腳踹到了杜飛的肚子上,杜飛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陳秃子朝兩邊的手下喊道,“給我按住杜少的左手!”
杜飛挨了那一腳之後,他當時懵逼了,這他嗎的是怎麽回事?
杜飛在那裏看着陳秃子罵道,“陳秃子,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老爸可是杜雲鵬,他不會放過你的!”
“杜尼瑪!”陳秃子看着杜飛啐了一口,“誰讓你這家夥不長眼,竟敢去惹磊哥!”
“陳秃子,麻溜點!”我看着陳秃子說道,“我還急着把調料送回店裏呢!”
陳秃子的那些手下按住了杜飛,接着他們把杜飛的右手放到了旁邊的牆上,陳秃子拿過一根鋼管,他手中的鋼管直接劃了一道弧線,然後砸在了杜飛的右手上。
“咔吧”一聲,杜飛右手發出了一聲脆響,他的手骨應該斷了好幾根,杜飛在那裏不停的慘叫,“陳秃子,土小子,你們等着……”
“磊哥,你看行不行?”陳秃子看着我請示道,“要不要把他那隻手也……”
“算了!”我拍了拍陳秃子的肩膀,“今天這事真是辛苦你了!”
“你們幾個把地上的袋子裝到三輪車上!”陳秃子指揮着手下,他看着我說道,“磊哥,胡同外面說兩句!”
我看了陳秃子一眼,我倆直接朝胡同外面走去,陳秃子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看着陳秃子笑了笑,“有什麽事直說,别他嗎婆婆媽媽的!”
“磊哥,今天這事确實是個誤會!”陳秃子看着我解釋道,“我要是知道杜飛得罪的是您,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帶兄弟們過來!”
“沒事,這事不都過去了嗎?”我看着陳秃子笑了笑,“你剛才做的不錯!”
陳秃子被我這一誇,他滿臉苦笑的說道,“磊哥,跟你說句實話吧,杜飛這小子倒不算什麽,可是他老爸杜雲鵬在江海縣這裏卻很有勢力,杜雲鵬在江海縣黑白兩道都有人,而且聽說杜雲鵬跟江海縣的黑道大哥江半城的關系也不錯!”
“江半城?”我看着陳秃子問道。
“江半城是江海縣這裏的幕後老大,所有江海縣道上的人,都得聽江半城的話,這次的事情真是麻煩了!”陳秃子看着我說道,“估計我也得出去躲一陣子了,磊哥你最近也小心點!”
陳秃子說這話的時候,他滿臉關心我的樣子,能看出來,他說的是真心話,我看着陳秃子心裏有些感動,“杜雲鵬和江半城要是找你麻煩的話,你說是我讓你幹的,這事我頂着!”
陳秃子看了看我,他半天沒有說話,他輕輕歎了一聲,“磊哥,那你自己也多保重,我會讓弟兄們打探消息的,有什麽消息我給你打電話!”
“行,那你自己也小心點!”我拍了拍陳秃子的肩膀,“有什麽麻煩你找我!”
“磊哥,我走了!”
陳秃子的那些手下把我的三輪摩托騎了出來,陳秃子和他的那些手下都走了,我騎着三輪摩托回到了店裏,我把那幾袋調料放到店裏回公寓了。
第二天,我們的飯店繼續營業了,飯店的生意很好,肉丸子一直在那裏琢磨着烤羊腿和烤羊排,她說這幾天能把那兩道菜給搞出來。
那天下午,我剛回到公寓,我的電話響了,我拿起電話一看,竟然是陳秃子打來的,我接起了電話,隻聽陳秃子在電話裏有些激動的說道,“磊哥,杜飛那邊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