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那個手槍彈敵人間諜也可以仿制。”
“是的,那種手槍彈敵人間諜的确可以仿制,不過槍擊事件,卻不可能是敵方間諜所爲,道理很簡單,雷進朝少校的住處在我們營地的核心區域,如果地方間諜能夠混進來,爲什麽不找高價值目标射擊,比如說您、比如說我們的鮑裏斯諾将軍,而要槍擊一個少校呢?”
“也許您會說,雷進朝少校是使用可編程榴彈的人,所以間諜要殺死他,可是可編程榴彈已經廣泛應用所有部隊了,殺掉雷進朝不會對可編程榴彈的使用産生哪怕一絲影響。”
珍妮絲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用誠懇的目光盯着鄧世昌的眼睛,問道:“您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一派胡言!”鄧世昌惡狠狠地一擺手,怒道:“就不能是敵人間諜本來想要殺我,結果殺錯了人?就不能是敵人間諜爲了報可編程榴彈大量擊毀美軍武器的一箭之仇,開槍殺雷進朝?”
“更重要的是,敵人根本不敢殺我,因爲我是中國軍官,林帥的部下,殺我就是打林帥的臉,美國人有這個膽量嗎?”
“這個……”珍妮絲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現在馬上給我放人,這件事情就算了結了,如若不然,我就把這些報告給鮑裏斯諾将軍,到時候你不光要丢官罷職,還要被送上軍事法庭,送進監獄,你自己看着辦吧。”
鄧世昌說完把肩膀一抱,等待珍妮絲的回答,珍妮絲也沒有說話,場面一時間凝固到了冰點,正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珍妮絲伸手接起了電話,聽了幾句,說了聲“好,明白”,随後放下了話筒。
珍妮絲回到鄧世昌的面前,臉上滿是自信,鄭重說道:“鄧世昌将軍,我們對蘭嵩博的配槍進行了檢驗,結果發現,雷進朝少校體内的子彈,就是從蘭嵩博的配槍裏射出來的,現在證據已經确鑿,蘭嵩博,就是開槍打傷雷進朝少校的人。”
“哼,胡說八道。”鄧世昌不屑一笑,“雷進朝被槍擊的事情發生在昨天晚上十點,到現在不過才九個小時,你們什麽時間進行的檢驗?”
蘭嵩博在一邊接過話來,說道:“我的配槍一直被我鎖在辦公室的櫃子裏,你們什麽時候拿去的?”
“事情發生之後,我們法國情報總局反間諜處十分重視,連夜展開調查,蘭嵩博對雷進朝少校的無禮很不滿,這件事情我們是知道的,我們認爲他是最大嫌疑人,于是在昨天晚上十二點,我們的特工秘密潛入了蘭嵩博的辦公室和卧室,找到了他的槍,随後進行了彈道比對。”
蘭嵩博大吃一驚,“你們竟然到我的卧室和辦公室去搜查了?我怎麽不知道,哨兵怎麽也沒有發覺?”
“請不要低估我們法國情報總局的實力,你們中國顧問團裏面沒有職業特工,我們想進入你們的營帳還是很容易的。”珍妮絲說完看向鄧世昌,問道:“将軍,現在這件事情,您覺得應該怎麽辦?”
鄧世昌也是一頭霧水,他沒想到珍妮絲這群人竟然把蘭嵩博的配槍偷偷弄去進行了檢查,而且檢查結果,雷進朝體内的子彈就是蘭嵩博的配槍射出來的,這件事情太詭異了。
如果說法國人有意誣陷蘭嵩博,完全沒有道理,蘭嵩博和法國人無冤無仇,法國人沒必要和他過不去。
如果說事情真的是蘭嵩博所爲,更說不過去,不要說蘭嵩博不是那種睚眦必報的小人,就算他是,也沒有必要在自己的營地裏開槍,真想要報複,在戰場上開槍多好,趁着雷進朝在自己前面,沒有人注意的時候,一槍打過去,神不知鬼不覺,所有人都會認爲,雷進朝是被敵人擊中的。
雖然這個辦法的破綻是子彈,可是戰争中死的人那麽多,誰會去一具屍體一具屍體地分析子彈。
如果說事情是敵方間諜所爲,那更不對勁了,這個間諜要先把蘭嵩博的槍偷出來,再對雷進朝開槍,完事還要把槍放回去,麻煩至極,而且極度危險,哪個間諜會傻到這個地步?
現在看來,蘭嵩博向雷進朝開槍,是唯一的合理解釋,鄧世昌想要向蘭嵩博發問,可是轉念一想,不,不行,不能懷疑自己部下。
鄧世昌冷笑一聲,說道:“這件事情疑點極多,現在就下結論,爲時過早,這樣吧,我的人我先帶走,我們組成一個聯合調查組,調查此事。”
“不,鄧世昌将軍,我建議立刻對蘭嵩博用刑,我相信一套酷刑下去,蘭嵩博肯定會招供的。”
“開什麽玩笑!”鄧世昌甩給珍妮絲這樣一句話,親自走到蘭嵩博的身邊,解開綁着蘭嵩博的繩子,珍妮絲這些人根本不敢阻攔。
鄧世昌帶着蘭嵩博離開珍妮絲的營帳,随後把整件事情報告給了林遠,鄧世昌之所以報告這件事情,是因爲這種惡意報複戰友的事情,在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
林遠看到報告也是眉頭一緊,批示“情報總局立刻安排人手,将此事調查清楚”,批示剛剛下去,櫻井若美求見林遠,告訴林遠:“我懷疑這件事情,與一個軍内組織有關。”
林遠聽到“軍内組織”這個詞吃驚非小,因爲在他的部隊裏,根本不可能有一個不受林遠控制的“組織”存在。
林遠爲了實現對軍隊的絕對統治,根本不允許軍隊有任何小團體存在,比如說你想弄一個老鄉會,不時聚會,不行!你想弄一個某某軍校同學會,偶爾聯誼,也不行!不要說這些組織了,就算你想弄一個球迷協會,都是門也沒有。(滄海的另一部作品南洋霸主已經完結,新書征求大家意見,請大家微信查找——qietingcanghai,就是且聽滄海的拼音,想看什麽類型的書,可以在平台上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