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地方?你什麽意思?”
“你被逮捕了,蘭嵩博先生。”珍妮絲從口袋裏掏出一份文書,遞到蘭嵩博的面前,“這是逮捕令,由我們法國情報總局反間諜處簽發,現在請你跟我走一趟。”
“豈有此理!”蘭嵩博勃然大怒,珍妮絲是法國情報總局軍官,而蘭嵩博是中國顧問團軍官,雙方隸屬于不同的系統,珍妮絲根本沒有抓捕蘭嵩博的權力。
蘭嵩博怒道:“珍妮絲少校,你想要抓捕我,需要征得我們鄧世昌将軍的同意,你的逮捕令在我這裏根本沒有用。”
“逮捕令沒有用,那槍總有用吧?”珍妮絲閃電般從腰間掏出一支手槍,指向蘭嵩博,那手槍是女性專用槍,槍把比較小,适合手掌嬌小的女子使用,值得一提的是,法國支援軍的女性專用手槍都是中國賣給法國的,現在珍妮絲竟然用它指向中國軍官。
蘭嵩博是裝甲兵出身,對于輕武器使用的并不熟練,而且在營地之中,也不想拿槍動武——他的槍不是帶在身上的,而是放在櫃子裏,蘭嵩博這樣的裝甲兵軍官,并不習慣每天都帶着輕武器。
蘭嵩博攤開雙手,沉聲說道:“你把槍收起來,我和你走也就是了,隻是我們的鄧世昌将軍,不會就輕易了結此事。”
“那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請你跟我走。”珍妮絲說着用下巴指了指帳篷門口,蘭嵩博整了整衣服,走出帳篷,這時他發現,帳篷外面已經多了五六個穿着便裝,手握沖鋒手槍的法國人。
珍妮絲用槍頂着蘭嵩博走出帳篷,邊上的中國戰士見狀大驚,急忙摘下步槍,拿沖鋒手槍的法國人立刻端起了槍,指向中國戰士。
“都給我住手。”蘭嵩博一聲大喝,幾個中國戰士無奈地放低了槍口,“立刻去找鄧世昌将軍,報告此事。”
幾個中國戰士轉身走了,珍妮絲押着蘭嵩博去往法國支援軍的帳篷,讓蘭嵩博沒想到的是,珍妮絲的帳篷距離他自己的帳篷很近,也就隻有三四百米的距離,在珍妮絲帳篷外面,幾乎可以看到蘭嵩博自己的帳篷。
蘭嵩博忍俊不禁,說道:“這裏距離我的帳篷那麽近,在哪裏不一樣。”
“在我們法國支援軍的帳篷裏審問,才不會受到你們的幹擾,請坐吧。”珍妮絲伸手一指帳篷裏的椅子,蘭嵩博大大方方坐下。
蘭嵩博剛剛坐下,幾個法國特工就走了過來,把他的手臂綁在椅子扶手上,把他的腿綁在了椅子腿上。
蘭嵩博無奈地笑了,“你們這是要做什麽?對我用刑嗎?”
“如果你不老老實實承認犯罪事實,我們别無選擇,隻能用刑。”
“你們不能做有罪推定啊,民事法院還都是無罪推定呢!”蘭嵩博大聲抗議,“有罪推定”和“無罪推定”都是法律術語,有罪推定的意思是,在審理案件的時候,認爲嫌疑人是有罪的,無罪推定與之相反,各國在審理案件的時候,無不做無罪推定。
“我們處在戰争之中,面對的是敵人,民用那一套就不合适了。”珍妮絲一邊說着一邊給身邊一個特工使了個手勢,那個特工從口袋裏掏出來一把電擊槍——這柄電擊槍也是中國賣給法國的。
法國特工把電擊槍調整到“電弧模式”,扣動扳機,一道藍色的弧光出現在槍口,發出“啪啪”的脆響,這種模式主要用于威脅被審問人。
“如果你不老實回答,我們就用這柄電擊槍收拾你。”珍妮絲說着掏出一個小本子,“說吧,你是如何槍殺雷進朝少校未遂的?”
蘭嵩博可真是火大,這個法國女少校一點道理都不講,上來就要用刑,簡直是豈有此理,可是蘭嵩博已經被珍妮絲綁在了椅子上,掙紮不得,現在真有些後悔剛剛那麽痛快就跟她來了。
不過蘭嵩博并不擔心,因爲他知道,鄧世昌的帳篷距離這裏不遠,鄧世昌轉眼就能到,于是蘭嵩博笑了起來,說道:“珍妮絲小姐,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對我用刑比較好,否則我會讓你補償我的。”
蘭嵩博說這話的時候,嬉皮笑臉,一臉無賴,弄得珍妮絲怒火中燒,高聲喊道:“給我用刑。”
那個法國特工把電擊槍調整到“電擊模式”,剛要把槍口捅到蘭嵩博身上,耳中就聽見帳篷外面傳來一聲怒喝:“都給我住手。”
伴随着話音,帳簾一掀,一個威嚴的老者走了進來,他穿着筆挺的軍裝,肩膀上的将星閃閃發光,正是鄧世昌。
鄧世昌的背後是強大的中國,是神一樣的林遠,法國支援軍的人沒有一個敢對他無禮,那個法國特工急忙收起了電擊槍,珍妮絲兩步走到鄧世昌的面前,擡手敬禮,用生硬的漢語說道:“鄧世昌将軍,您好。”
“哼,我好個屁,你先把我的人放了。”鄧世昌大爆粗口,弄得翻譯一陣尴尬,鄧世昌經常口無遮攔,自帶“翻譯尴尬光環”。
“對不起,鄧世昌将軍,蘭嵩博有重大作案嫌疑,我們不能放人。”
“有嫌疑你們就要刑訊逼供,不怕屈打成招嗎?”
“實在抱歉,鄧世昌将軍,這是在戰時,我們隻能采用特殊手段。”
“你個小丫頭長得蠻好看的,怎麽放屁那麽臭,你憑什麽說事情是我的人做的,不會是敵人間諜做的?”翻譯再次尴尬,隻能把前面的話省去不翻譯。
“鄧世昌将軍,您請坐,聽我給您詳細分析,我們之所以抓捕他,是經過仔細考慮的。”
“你有話趕緊說,我沒心情坐下。”(滄海的另一部作品南洋霸主已經完結,新書征求大家意見,請大家微信查找——qietingcanghai,就是且聽滄海的拼音,想看什麽類型的書,可以在平台上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