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之中,迪亞茲一臉惶恐,見到歐陽庚走了過來,直接走到歐陽庚的面前,慌張地說道:“大使先生,您一定不能把我交給馬德羅。”
歐陽庚無奈地一笑,“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商量過了,我們林帥有過命令,一定會保護你周全的。”
迪亞茲長出了一口氣,指了指窗外,說道:“那些卡車和音響,是專門來對付我的,馬德羅想要用這些刺耳的噪聲,逼迫你們放我出去。”
歐陽庚愣了一下,詫然說道:“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沒錯,這件事情千真萬确,其實這一招,是跟林帥學的。”
“跟林帥學的?這話從何說起?”
“林帥有一次想要把盤踞在一棟建築物裏的敵人逼出來,可是建築物周圍都是百姓的民居,使用重武器很容易誤傷百姓,于是林帥就找來了錄音機和音響,把磨碎玻璃那種刺耳的噪音錄了下來,給敵人播放,敵人受不了那種聲音,隻能出來投降。”
迪亞茲說的不錯,這件事情的确是林遠做過的,不過林遠做這件事情是在很久以前,林遠現在自己都記不住了。
林遠有一次接受法國女記者依蓮娜的采訪(這個依蓮娜,就是林遠的編外後宮成員),對依蓮娜說起了這件事情,結果依蓮娜把這件事情傳播到了全世界,世界各國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今天馬德羅如法炮制,把這招拿出來對付中國大使館。
歐陽庚聽完迪亞茲的叙述,氣得面色血紅,咬牙切齒地說道:“該死的馬德羅,竟然用林帥的辦法對付我們,來人,去找馬德羅的人交涉,讓他們立刻停止這種行徑。”
大使館幾個文員剛要出去,一邊的蘇西洛把他們攔住,沉聲說道:“不行,你們不能去,外面的馬德羅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你們去了不是對手,你們後退,這件事情交給我。”
蘇西洛摸了摸腰間的手槍,邁步往外就走,歐陽庚在身後急忙說道:“記住,不要開槍,如果你開了槍,我們外交領域會非常被動。”
蘇西洛說了聲“放心吧”,邁步走出大使館,他當然不是去找馬德羅軍隊交涉的,蘇西洛很清楚,馬德羅使出這一招,是不把迪亞茲抓住決不罷休,絕不會因爲某個人的交涉就改變主意,蘇西洛的真正目的,是尋找他們的弱點,然後搞掉這些音響。
蘇西洛來到大使館門口,隻見門口的衛兵都帶着厚厚的耳塞,那種耳塞是大口徑炮兵專用防護耳塞,馬德羅的衛兵既然都帶着這種耳塞,顯然馬德羅是有備而來。
門口的衛兵見到蘇西洛要出去,伸手把他攔住,鄭重說道:“先生,您不能出去,外面很危險的。”馬德羅下了嚴令,禁止大使館裏的任何人出去,馬德羅是擔心中國人使用易容術,把迪亞茲喬裝改扮成别人,然後逃出去。
蘇西洛一指卡車和音響,不卑不亢地說道:“他們是什麽人,爲什麽要在我們大使館外面弄音響,弄得我們都無法睡覺。”
“實在抱歉,先生,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不過他們的所作所爲,我們無權幹涉,因爲我們是自由墨西哥聯邦,尊重每個人的自由。”
“自由,他們的自由已經影響到了我們的自由,這樣的自由,也應該尊重嗎?”
衛兵沒有回答蘇西洛的話,隻是伸手攔住蘇西洛,不讓蘇西洛出去,蘇西洛與衛兵對峙,眼睛卻在細細觀察那些音響和卡車,足足觀察了十來分鍾,一個軍官走了過來,很不客氣地讓蘇西洛回到大使館。
蘇西洛也不和軍官争辯,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外交辭令,回到了大使館,大使館裏,歐陽庚見到蘇西洛這樣回來,很是失望,因爲他從窗戶看到了一切,他看到蘇西洛被衛兵攔住,連卡車的身邊都沒有走到。
歐陽庚的耳朵裏塞着棉花球,來到蘇西洛的面前,伸手摘下棉花球,扯着嗓子叫喊:“你怎麽交涉的,我看你都沒有走到卡車身邊。”
蘇西洛沒有像歐陽庚那樣叫喊,他伸手拿過一邊的紙筆,在紙上寫字給歐陽庚看,“我觀察到了馬德羅軍隊音響的弱點,我們可以打掉他們的音響。”
歐陽庚接過筆,在紙上寫道:“怎麽打掉?”
“他們的音響需要用電,大量的電,他們沒有帶發電機,用的電,是從附近輸電線路接過來的,附近那條輸電線路,連接到墨西哥城發電廠,我們隻要派出特工,破壞發電廠的線路,馬德羅的音響,就再也響不起來了。”
蘇西洛吃了一驚,“這樣不太好吧,會加重我們和馬德羅的沖突。”
“盡管放心,現在整個墨西哥城都處在混亂之中,我讓我們的特工秘密行動,把輸電線割下來,賣裏面的銅線,沒有人會懷疑是我們做的。”
歐陽庚寫下了“同意”兩個字,蘇西洛直接把紙撕下來,掏出火柴點燃,扔進了壁爐,那張寫滿機密的紙,就在壁爐之中化爲了灰燼。
蘇西洛拿出通訊器,聯系外面的特工,大使館裏面的電話線路已經被馬德羅的人監聽,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用。
蘇西洛指示部下,割斷墨西哥城發電廠到中國駐墨西哥大使館的通電線路,蘇西洛的特工很快答應,随後展開行動。(林遠現在的敵人,隻剩下了美國,打下美國之後,是否要開啓星際大戰,有的讀者說要,有的讀者說不要,爲了傾聽更多讀者心聲,滄海在微信公衆平台設置了投票調查,回複4,即可進行投票,請大家登陸滄海微信公衆平台,微信查找——qietingcanghai,就是且聽滄海的拼音,回複4進行投票,期待大家的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