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雷驕傲地說道:“當然。”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餅幹一樣的東西,遞給陳飛,“這是航空科技中心專門爲空軍研發的飛行員自救口糧,每一百克的熱量大約是九千多大卡。”
一般的食物,一百克熱量五六千大卡就已經很高了,這個飛行員自救口糧,熱量竟然高達九千多大卡。
陳飛随手把那塊餅幹一樣的東西揣進了口袋,笑道:“好啦,這個東西我征用了,對啦,你還能走路嗎?”
趙雷拿起了邊上一根木棍,笑道:“有了它我就能走。”
陳飛白了一眼那根拐棍,不屑道:“那就是不能走,好了,把你那根破棍子扔到一邊去吧,駱駝,過來背着飛行員。”“駱駝”是一個戰士的綽号,因爲那個戰士力氣大,四百米救援跑總能拿第一,于是就得到了這樣一個綽号。
所謂“四百米救援跑”,是陳飛的獨門訓練方法,具體内容是,一個戰士背着另一個,跑四百米,主要是模拟戰場救援的情況,在戰場上,經常需要一個人背另一個,四百米的距離足夠讓一個傷員遠離火線了。
那個叫“駱駝”的戰士背起了趙雷,醫務員也給女軍醫丹妮絲包紮好了傷口,一行人才啓程出發,返回希望峰,會合救援直升機。
半路上趙雷問陳飛:“你抓住那個女軍醫丹妮絲做什麽?”
“我們懷疑一架殲25被擊落這件事情是法國人幹的,所以要把女軍醫丹妮絲抓回去審問,對了,你是被擊落殲25的飛行員,那架殲25到底是不是法國人擊落的?”
“這個嘛,不好說是不是。”趙雷一副很爲難的樣子,陳飛笑了起來,“你這飛行技術也不怎麽樣嘛,連是誰擊落你的都不知道。”
趙雷無奈地搖搖頭,“說是法國人吧,也不是,說不是法國人,可也是……”
“你這話太扯淡了吧?”
“算了,不多說這件事情了,等到我們回去,我再把一切事情講給你們聽。”
陳飛歎了口氣,沒有再問,趙雷用手指了指女軍醫丹妮絲,問陳飛:“你把法國人弄死了十幾個,怎麽和法國政府交待啊。”
陳飛換上了流氓語氣,“有什麽好交代的,先不告訴他們,讓他們不知道,如果他們知道了,就說是他們先攻擊的我們,我們是被迫還擊,這件事情就算完了,法國人不依不饒還能怎麽樣,向我們宣戰嗎?量他們也不敢。”
衆人說着說着,就走到了一處瀑布近前,那座瀑布的落差有十五米左右,水特别少,基本就是淅淅瀝瀝的小溪流,瀑布下面也沒有水池,隻有一條淺淺的小溪,小溪裏面全是堅硬無比的鵝卵石。
瀑布邊上有一條山路,很難走,尤其是背着趙雷的駱駝,走起來更難,陳飛正在招呼衆人注意小心,突然見到女軍醫丹妮絲竟然狠狠撞開看守她的戰士,向着瀑布邊緣猛沖過去,陳飛急忙喊“拉住她”,可是已經晚了,那個女軍醫丹妮絲竟然從瀑布邊緣縱身一躍,重重摔在溪流的鵝卵石上,一大灘鮮血混着**,從女軍醫丹妮絲的身下流出,人顯然已經死透了。
這個女軍醫丹妮絲,竟然自殺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個女軍醫丹妮絲爲什麽要自殺,把她帶回去審訊又不會把她怎麽樣,難道說,這個女軍醫丹妮絲的背後隐藏着什麽秘密,她要用死亡來掩蓋。
謎團是一個接着一個,殲25墜毀的謎團還沒有解開,女軍醫丹妮絲就自殺了。
陳飛帶着人來到女軍醫丹妮絲的屍體近前,吩咐部下把她脫光了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證件之類的東西,兩個戰士過去把女軍醫丹妮絲的衣服扒光,結果什麽都沒有發現,證件、姓名牌,一樣都沒有。
陳飛無奈地搖頭,讓人把女軍醫丹妮絲的屍體扔進樹林,自己回到了希望峰,來到希望峰下面,廖羽風告訴陳飛:“我們的直升機無法在希望峰上進行救援,他們讓我們到附近的平地上去。”
陳飛看趙雷的傷情穩定,沒有感染的危險,于是決定,先出森林,拿上他們越野車,然後回到巴爾德利村,在那裏讓索雅維娜回家,随後開着越野車回到北意大利軍事基地,在那裏上直升機。
又走了兩天時間,衆人這才出樹林,來到停放越野車的地方一看,隻見越野車好端端地在地上扔着,留下看車的向導已經不見了蹤影,陳飛也沒覺得奇怪,畢竟他們進山已經有好幾天了,向導肯定等不及的。
陳飛于是帶着部下上車,可就在這時,突然周圍樹林中傳來了無數腳步聲,轉頭一看,隻見一大群法軍士兵,荷槍實彈地沖了出來,爲首一人陳飛認識,正是巴爾德利村的治安官,治安官用手一指陳飛,沖邊上一個法軍少校說道:“少校先生,就是他,冒充法軍外籍軍團。”
法軍少校冷笑着走向陳飛,陰森森地說道:“這位軍官,我聽說你是法軍外籍軍團的人,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啊?”
陳飛聽不懂法語,所以這個法軍少校的話是由廖羽風翻譯的,陳飛現在找到了趙雷,算是有恃無恐,于是沖法軍少校說道:“我們根本不是什麽法軍外籍軍團的人,我們是中國特别搜救隊。”
“搜救隊?你們編号是多少,我要向上級核實。”
這次中法聯合搜救行動,每一支搜救隊都有自己的編号,中國方面的編号以‘0’開頭,從‘001’排到‘014’,法國搜救隊的編号以‘1’開頭,從‘100’排到‘110’,這些陳飛都是知道的。
陳飛随口答道:“我們的編号是015。”
法軍少校眉頭緊鎖,怒道:“胡說,中國搜救隊的編号總共才到014,你們根本不是中國搜救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