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邊觀戰的伊麗洛芙娜公主緊張得全身大汗,她緊緊抓住沈晚晴的胳膊,顫聲說道:“晚晴姐,我從來沒有見過盧千熙這樣認真,他們兩個不會打出人命吧?”
沈晚晴輕輕拍了拍伊麗洛芙娜公主的頭,笑道:“你放心吧,沈濤是數一數二的高手,盧千熙也是一樣,他們肯定是有分寸的。”
沈晚晴正在說話的時候,突然看到盧千熙身形一動,如同一隻輕靈的雨燕,躍向沈濤,所有人都是一驚,盧千熙的速度真的好快。
隻見沈濤也縱身躍向盧千熙,速度也是不慢,随後就看見兩個人的手臂在空中碰了一下,緊接着兩人同時躍開,随後再靠近,再交手,再躍開,每次交手最多隻會打出兩招。
其實這才是真實的比武較量,雙方一次接觸隻會擊打兩下,如果不能擊敗對手,就立刻閃開,尋找下一次機會,像動作片裏那種一連打上好幾分鍾的情況絕對沒有,那都是藝術虛構的。
真實比武和動作片還有一點極大不同,那就是——真實比武很快就會變成抱摔,因爲中國武術講究“腳下一條根”,腿腳是全身發力的根源,人如果摔倒了,出拳的力道就會大爲減弱。
果然,在交手十幾個回合之後,沈濤和盧千熙開始了抱摔,在雪地裏滾成了一團,隻見沈濤用一招類似俯身鎖喉的技巧,把盧千熙壓在身下,盧千熙不知道使了什麽招數,直接把沈濤甩了出去,沈濤落在雪地上,滑出去三四米才停下。
盧千熙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起身來,可是剛剛站穩,卻突然慘叫一聲,整個人直接跪在了地上,雙臂無力地垂下,臉上的五官都扭曲了,顯然在忍受極大的疼痛。
衆人齊聲驚呼起來,施政搶先沖了出去,幾步來到盧千熙身邊,“你沒事吧。”
“沈晚晴……沈局長說的沒錯,我的傷果然……複發了……。”
沈濤幾步來到盧千熙的身邊,沖施政嚷道:“别看着了,趕緊把她送到我的醫館去,我有辦法救治她。”
施政“哦”的答應一聲,伸手要把盧千熙橫抱在胸前,沈濤急忙制止,“她傷的是後背,你這樣抱她會加重傷情的,趕緊找擔架,讓她趴在擔架上。”
林遠和沈晚晴找來侍從,給盧千熙找來了擔架,讓她趴伏在上面,盧千熙看向一邊的沈晚晴,想要說“對不起”,可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覺得那三個字說不出口,隻好用充滿歉意的眼神看了看沈晚晴。
沈晚晴毫不在意,笑着揮了揮手,盧千熙滿是歉意地一笑,随後被人擡了出去,施政和沈濤也跟了出去,盧千熙對沈晚晴的恨意,算是完全消散了。
林遠輕輕拍了拍陳飛的肩膀,笑道:“你的這對手下看起來很有希望啊。”
陳飛打了個哈哈,“我們的林大當家竟然也幹起了媒婆的勾當。”
林遠笑了一陣,這才對陳飛說道:“我要見安妮絲朵娜公主了,你想和我一起去見她嗎,如果不想的話,你就先去忙吧……”
“見,怎麽不見,安妮絲朵娜公主那個小丫頭可是我一手搞定的。”
林遠吩咐部下:“把安妮絲朵娜公主帶進來。”時候不大安妮絲朵娜公主便走了進來,她的神情落寞極了,顯然還沒有從投降的屈辱中緩過勁來。
林遠請安妮絲朵娜公主坐下,安妮絲朵娜公主沒有抵觸,乖乖地坐在了林遠的面前,可是精神極其萎靡,好像忘記怎麽說話了,林遠溫和地笑道:“我聽伊芙說,你一直很想見我,還問過我不少事情,現在見到了我,怎麽一點精神都沒有?”
安妮絲朵娜公主無力地擡起眼皮,掃了林遠一眼,“我本來應該在商讨中歐共治世界的會議上見你的,或者以你的征服者身份見你,沒想到……”
安妮絲朵娜公主重重地歎了口氣,沉默不言,陳飛沒羞沒臊地大笑,嘲弄道:“沒想到你這隻紅發女妖被我們征服了,還軟弱地向我們投降……”
“被征服”“軟弱地投降”這些話深深地刺傷了安妮絲朵娜公主,她實在忍不住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林遠狠狠瞪了陳飛一眼,怒斥道:“你們特戰師就是這樣羞辱對手的嗎?”
陳飛嘻嘻一笑,沒把林遠的動怒當回事,沒想到林遠竟然繼續怒道:“快點給安妮絲朵娜公主道歉。”
陳飛大呼不平,林遠悄悄地給陳飛使了個眼色,陳飛這才明白,林遠似乎是要收買安妮絲朵娜公主的心,于是陳飛偷偷給林遠使了個眼色,當作回應,然後站起身來,鄭重地向安妮絲朵娜公主鞠了個躬,“公主殿下,很抱歉,我不該羞辱你的。”
這一下倒是把安妮絲朵娜公主給弄愣了,原來陳飛見到安妮絲朵娜公主長得冰雪可愛,就像一個惹人憐愛的小妹妹一樣,這一路上經常逗她玩,逗她的話,當然是“你被我們征服了”“你怎麽這麽軟弱”之類的,安妮絲朵娜公主無論何如都想不到,有一天陳飛會給自己道歉。
陳飛道過了歉,就讪讪地走到了一邊,和沈晚晴閑聊,安妮絲朵娜公主對林遠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些許好感,看林遠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林遠輕輕一笑,拿起一份文件,遞到安妮絲朵娜公主的面前,“看看吧,這是最新的戰局報告,丹麥首都哥本哈根已經被我軍攻占,你的父親,丹麥國王克裏斯蒂安九世已經逃往了德國。”
安妮絲朵娜公主全身一震,顫抖着雙手接過那份報告,翻開,看完之後連連搖頭,“不,這不是真的,我在瑞典還有十五萬左右的兵力,他們正在回援哥本哈根,你們在哥本哈根隻有一個空降師,絕對不可能打下哥本哈根的。”(雙十一快樂,單身狗共勉,滄海決定,今天加更,立此爲證,歡迎加入滄海讀者群——142216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