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千熙擡起頭,瞪着淚眼看着林遠,“要什麽理由啊,高級特工隊、特種作戰師,踢人是從來沒有理由的,他們隻會告訴被踢走的人,你不适合我們……”
林遠回頭看了看陳飛,陳飛輕輕點頭,“的确是這樣的,我們在選撥過程中,如果覺得誰不合适,就會直接踢掉他,一般不會和他廢話。”
沈晚晴也贊同道:“在我們高級特工的選拔過程中,踢人也是不解釋原因的,很多時候他們自己也會知道原因的。”
林遠看向了沈晚晴,用略帶責備的語氣說道:“晚晴,你當初爲什麽要把千熙踢出去?”
沈晚晴重重地歎了口氣,用手一指屋子,無奈地說道:“外面太冷了,我們到屋子裏去說吧,好嗎?”
林遠伸手扶起盧千熙,盧千熙這次沒有拒林遠于千裏之外,任由他把自己扶起來,施政急忙過來接過盧千熙,“林帥,讓我來吧。”
林遠看出施政對盧千熙可能有些其他意思,笑着把她送到了施政的手中,沈晚晴帶着衆人回到屋子裏,衆人圍坐在桌子邊上,盧千熙哭了一會兒,也止住了哭泣,恢複了平靜,冷冷地看着沈晚晴。
沈晚晴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說道:“千熙姑娘,首先我想告訴你,我把你踢出高級特工隊,絕對不是因爲公報私仇,我沈晚晴不敢說大公無私,可是絕不會因爲被部下打敗就去報複,我之所以不讓你加入特工隊,是因爲你的身體。”
“沈晚晴,你就演戲吧,你最會演戲了!你明明就是公報私仇,我的身體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我練的是祖傳的硬氣功,連秦曉慧那樣的好手都打不動我。”
沈晚晴沒有說話,而是起身走到電話旁邊,拿起電話,對着話筒說道:“小楊嗎,去把一份檔案調出來,對,沒錯,檔案涉及的人物是一個叫盧千熙的人,找到那份檔案,給我送來,再幫我把一個人請來,對,沒錯,就是他,盡快。”
沈晚晴說完放下話筒,回到盧千熙的面前,重新坐下,“千熙姑娘,你的背部,曾經受過很嚴重的傷,對不對?”
盧千熙一愣,随即搖頭,“我才沒有受過傷呢,我從小練習硬氣功,怎麽可能會受傷?”
“千熙姑娘,你不要再好面子不承認了,我找人了解過,在你十五歲的時候,因爲一次比武,你的背部肌肉嚴重拉傷,足足十個月不敢用力,連睡覺都是趴着的,我說的沒錯吧?”
沈晚晴說的話句句屬實,不過盧千熙自尊心實在是太強了,一直不願意承認,現在聽到沈晚晴說的如此清楚明白,不好不承認,隻能讷讷說道:“好吧,就算你說對了,可是沒有那麽嚴重……”
“好啦,你不用解釋了,你承認自己受過傷就好。”
正在這時,突然院子外面傳來了一個嬌嫩的女聲:“晚晴姐在嗎?我是小楊,來送資料。”
小楊是沈晚晴的秘書,沈晚晴給伊麗洛芙娜公主示意了一下,伊麗洛芙娜公主起身出去,把小楊的資料拿了進來,遞到沈晚晴的面前,沈晚晴打開資料,放在桌子上,“這就是當時軍醫給出的背傷報告,這份報告上說,你背部淺層的斜方肌、背闊肌和深層的骶棘肌都出現過嚴重的撕裂傷,如果日後用力不當,舊傷就可能複發。”
“這種傷一旦複發,你會非常疼痛,這些肌肉群參與雙臂的運動,如果這些肌肉群劇痛,會使你完全失去運動能力,你應該知道我的高級特工班是幹什麽的,那就是刺殺,刺殺往往需要特工深入虎穴,一個人完成任務,需要面對十分複雜的情況,而且完全沒有支援。”
“在這種情況下,你的背傷一旦複發,下場就隻有一個,那就是被俘,或者是死亡,你是個好姑娘,我不忍心讓你面對這樣的風險,所以我把你踢回了原來的特工隊,你原來的特工隊從事的是情報搜集、反間諜、策反和反策反等等工作,危險會比較小……”
盧千熙聽到這裏,突然揚起拳頭,狠狠砸在那一沓資料上,怒道:“胡說,我去特戰師之後也參加了考核,他們的軍醫怎麽沒有發現這樣的事情?”
“特戰師的作戰使命和我們不一樣,他們是特種兵,是戰士,我們是特工,是殺手,是刺客,我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身邊沒有戰友,而他們,身邊都是兄弟,你在特戰師,就算背傷複發,你的戰友也會把你背下火線,可是我們,身邊的人隻會朝你開槍。”
“特戰師的使命,決定了他們就算是發現了這種背傷隐患,也不會阻止你加入,可是我們不一樣……”
“夠了!”盧千熙怒吼一聲,打斷了沈晚晴的話,“好,就算我的背傷真有複發的可能,那可能性也是極小的,甚至可以這樣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我在特戰師三年多了,經曆過無數次戰鬥,我的背傷怎麽沒有複發過?”
沈晚晴無奈苦笑,“那是因爲你沒有遇到能讓你背傷複發的對手,唉,其實我已經想到了,你是不會輕易相信我的話的,所以我爲你找了一個對手,能讓你背傷複發的對手。”
“别胡說了,根本沒有那樣的人。”
“誰說沒有,他很快就來了。”沈晚晴笑眯眯地說着,“等他來了,你可以和他打一場,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了。”
盧千熙怒問道:“那個人是什麽人?”
“你并不認識他,我現在說了你也不知道,我們現在先等他吧,等他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