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輛BZ-99步兵戰車猛地一震,随後停了下來,查爾德利緊接着調轉槍口,攻擊第二輛步兵戰車,那輛步兵戰車也趴了窩,随後反坦克步槍那震耳的轟鳴聲接連不斷響了起來,很快十輛BZ-99步兵戰車就都停了下來。
查爾德利立刻扛起反坦克步槍,向幾百米之外的樹林撤退,與此同時,樹林中的接應部隊打出了煙幕彈,用煙幕将查爾德利衆人籠罩在其中,爲查爾德利衆人提供掩護,按照海盜軍團之前的作戰經驗,隻要一将中國的裝甲車輛打壞,那子彈和炮彈很快就會雨點一般打來,把發動攻擊的海盜軍團統統幹掉,如果使用煙幕彈,能夠保護至少一半的人。
雖然濃密的煙幕在冰湖上騰起,可是子彈還是穿過煙幕,擊中查爾德利衆人,很快,一多半海盜軍團成員就被子彈擊中,躺在了冰湖上,鮮血染紅了雪地。
等到查爾德利氣喘籲籲地躲進樹林,這才發現,自己原本有二十個部下,可是現在,隻剩下七個了,反坦克步槍也隻剩下了一部。
查爾德利把部下召集過來,用激昂的語調鼓舞部下的士氣:“兄弟們,雖然我們損失了是十三個人,但是我們幹掉了十輛BZ-99步兵戰車,這是了不起的成就。”
話音未落,突然聽到一陣震耳的轟鳴聲越過冰湖,傳進樹林,樹頂的狙擊手一向平靜的語氣裏也有了一絲波瀾:“隊長,我們剛剛的攻擊毫無效果,中國的BZ-99步兵戰車,根本沒有被打壞。”
“不可能,我們剛剛明明把它們都打停了,我親眼看到子彈擊中了它們的車身。”
“查爾德利隊長,子彈擊中車身我也看到了,不過很遺憾,子彈雖然擊中了車身,可是卻沒能讓它損壞,它根本就是在故意引誘我們出現,然後沖我們開槍。”
“這怎麽可能……”查爾德利的語氣裏滿是驚訝與慌張,此時他還不知道,這些所謂的BZ-99步兵戰車,是方顯揚弄出來引誘這些海盜軍團開槍的。
這些車輛,外形雖然和BZ-99步兵戰車差不多,不過它卻是由芬蘭軍隊的一型履帶式運輸車改裝的,芬蘭的這型履帶式車輛,負重輪、牽引輪的位置和數量與BZ-99步兵戰車差不多,于是方顯揚把這型車輛拿過來,用塑料制作出了BZ-99的外殼,放在了運輸車炮塔的外面,從遠處看,和BZ-99一般不二。
這型車輛的發動機位置和BZ-99的截然不同,子彈擊中它的履帶輪之後,隻能讓它的行駛性能減弱,卻不會讓它完全失去動力,方顯揚就用這一招,把海盜軍團吸引出來,然後消滅。
查爾德利完全不知道方顯揚的這些招數,驚訝萬分,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了更加震耳的轟鳴聲,這次是高原作戰師的主力部隊來了,一輛輛TK-99主戰坦克和BZ-99步兵戰車威風凜凜,殺氣騰騰駛過冰湖,震得冰湖上的冰都在咔咔作響。
狙擊手再次發來報告:“查爾德利隊長,這次敵人的裝甲車輛裝備了裙闆裝甲,我們的反坦克步槍,恐怕都沒法把那層裝甲擊穿。”
查爾德利的面色陡然凝重起來,“快,立刻給最高統帥部發出消息。”
其實遭遇到這種困境的部隊不單單是查爾德利,其他的海盜軍團反坦克小組,也遭受到了同樣的困境,他們發現一隊隊中國裝甲車輛趕來,欣喜若狂,按照預定計劃發動了攻擊,暴露了目标的他們随後遭到了中國軍隊的滅頂打擊,死傷慘重。
正當海盜軍團爲擊毀中國裝甲車輛而興奮時,卻絕望地發現,這些已經被“擊毀”裝甲車輛重新開動起來,他們的犧牲全都打了水漂。
随後趕來的大部隊更讓他們絕望,隻見這支部隊之中,所有的裝甲車輛都加裝了防護裙闆,海盜軍團拼命對它們發動攻擊,卻發現他們的子彈無法擊穿那些厚厚的防護裙闆,就算有子彈能把裙闆擊穿,在裙闆上留下彈洞,可是卻不能讓裝甲車輛停下,裝甲車輛還是可以繼續前進。
再次暴露的海盜軍團,同樣遭受到了淩厲的打擊,不少海盜軍團小分隊全軍覆沒,沒有一個幸存,殘餘的海盜軍團隻能匆忙返回最近的基地,也就是卡瓦羅特的丹麥軍第一師駐地,安妮絲朵娜公主精心準備的層層消耗戰術,宣告失敗。
丹麥軍第一師,是高原作戰師路上的第一個敵人,這個師按照安妮絲朵娜公主設計的反坦克工事進行了防禦。
安妮絲朵娜公主設計的反坦克工事,主要由三部分組成,其一,阻攔坦克進軍的壕溝;其二,伺機炸毀坦克的地雷陣;其三,爲步兵準備的防禦掩體,以應對中國軍隊強大的空中打擊火力和遠程打擊火力。
之所以要爲步兵準備的防禦掩體,是因爲安妮絲朵娜公主認爲,丹麥軍隊阻攔高原作戰師的主力是步兵,步兵使用火箭彈、無後坐力炮等武器,大量擊毀中國方面的裝甲車輛,使得中國方面動搖戰争信念,進而結束戰争。
方顯揚在偵察戰場的時候發現,戰場上有四道大型壕溝,在壕溝的前後,滿是挖掘過的痕迹,方顯揚很快意識到,這些痕迹,正是布設地雷的時候留下的。
方顯揚經驗豐富,用一百種辦法破除敵人的地雷陣,方顯揚想了想,決定動用遠程火箭炮引爆地雷,如果用火箭炮發射雲爆彈,并配備時間引信,讓雲爆彈在空中一定高度爆炸,那雲爆彈爆炸産生的高壓就可能引爆地雷。
方顯揚于是命令火箭炮部隊,使用雲爆彈,在丹麥第一軍的防線上開出一條正面寬度一公裏的缺口,他率領部隊從這一公裏的缺口上,直接擊碎丹麥軍隊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