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軍官俱樂部很冷清,原本熱鬧的大廳一個人都沒有,戰役的進展十分不順利,聖誕夜俄軍慘敗,聖誕反攻計劃又宣告失敗,軍官們都沒有了喝酒的心情。
軍官俱樂部和酒吧比較像,也有吧台和各種各樣的酒,吧台後面也有服務員,服務員都是身材火辣的俄羅斯美女,美女們平時一邊賣酒,一邊和軍官們調情,此時都無聊地坐在一邊,把濃烈的威士忌當水喝。
巴亞吉諾列夫坐在吧台前面,一個漂亮的服務員走到他的面前,笑道:“将軍,您要喝點什麽?”
“一小杯威士忌。”
那個服務員給巴亞吉諾列夫倒了一杯威士忌,放到巴亞吉諾列夫的面前,巴亞吉諾列夫端起酒杯,小口抿着,服務員名叫娜芙莎娃,典型的俄羅斯女子的名字,娜芙莎娃笑着問道:“将軍,您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
前線戰況不順的事情,整個摩爾曼斯克人盡皆知,巴亞吉諾列夫也沒想隐瞞,直接說道:“前線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
“當然,不就是戰況不順利嗎,沒關系的,就算英瑞聯軍打進來也沒什麽。”娜芙莎娃一邊擦着櫃台,一邊心不在焉地說着。
巴亞吉諾列夫一愣,“你怎麽說英瑞聯軍打進來也沒什麽?”
娜芙莎娃嘻嘻一笑,“英瑞聯軍打進來就打進來呗,反正我是服務員,有那麽多大軍官等着他們殺呢,他們也殺不到我的頭上。”
巴亞吉諾列夫微笑了一下,覺得沒有必要和娜芙莎娃一個小姑娘說大道理,他想喝完這杯酒,就立刻回指揮部,沒想到娜芙莎娃笑着問道:“将軍,林帥是不是訓斥您了?”
娜芙莎娃的聲音很綿軟,很親切,讓巴亞吉諾列夫不由自主地想要多說幾句,他放下了酒杯,“沒錯,林帥是訓斥了我,可是他爲什麽要訓斥我呢,前線打得不好又不是我的責任。”
“是啊,林帥訓斥您,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娜芙莎娃的臉上露出了憤然之色,讓巴亞吉諾列夫更多了幾分親近感,娜芙莎娃話音一轉,笑道:“其實就是訓斥您兩句,您也不用放在心上,又不會對您有多大傷害。”
“你知道什麽?”巴亞吉諾列夫的語氣裏出現怒意,“如果林遠把我免職,那我可就什麽都沒有了,我會提前退休,做一個普普通通的退休軍官,賺的錢還不如電影演員多。”
娜芙莎娃的眼睛裏突然閃爍出一絲異樣的光彩,突然壓低聲音說道:“将軍,也許我可以幫助你。”
巴亞吉諾列夫眉頭一緊,“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娜芙莎娃看看左右,沉聲說道:“将軍,我不是一個普通的服務員,我的背後,是美利堅合衆國。”
巴亞吉諾列夫猛然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伸手就要摸槍,娜芙莎娃急忙笑道:“将軍,您冷靜一些,您真的需要我。”
巴亞吉諾列夫把摸槍的手收了回來,對于這種事情,他是不會聲張的,因爲他沒有證據,娜芙莎娃完全可以來一個死不認賬,反正巴亞吉諾列夫沒有錄音機。
其實巴亞吉諾列夫完全可以指派軍隊裏的特工,将娜芙莎娃秘密逮捕,然後嚴加審問,可是巴亞吉諾列夫沒有那樣做,因爲此時的他,已經動了在敵人那邊找出路的心思。
巴亞吉諾列夫沉聲問道:“你打算怎麽幫我?”
“隻要您願意幫我們一些小忙,我們就會給您一大筆錢。”
“笑話,你們給我一大筆錢,我到哪裏去用,林遠是不會饒過我的。”
“我們可以安排您去冰島,那裏如今是富人的天堂,您到了那裏,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冰島是歐洲第二大島嶼,此時上面有一個獨立的國家——冰島,這個國家和瑞士一樣,早已宣布永久中立。
冰島既然宣布永久中立,就代表着它可以置身于中國和歐美争鬥的之外,所以富人們特别喜歡在冰島居住,來自法國的美食和葡萄酒、來自世界各地的美女都雲集于此,隻要有錢,美酒美食美女,什麽都買得到。
巴亞吉諾列夫有些心動,靠他的工資,永遠也别想過上冰島那樣的生活,此時正好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過了這個村,可沒有這個店。
娜芙莎娃柔聲笑道:“将軍,您心動了是不是?”
“要我幫你們什麽忙?”巴亞吉諾列夫試探着問道。
“請您命令您的部下放棄抵抗,隻要您下達這個命令,我們立刻給您那一大筆錢,還會把您安安全全送到冰島。”
巴亞吉諾列夫雖然有些心動,可真的要讓他投敵,他還是下不了決心的,巴亞吉諾列夫冷哼一聲,“做夢,娜芙莎娃,我告訴你,回去告訴你的上級,不要在我身上動壞心思。”
巴亞吉諾列夫說完轉身就走,娜芙莎娃看着巴亞吉諾列夫的背影,得意地笑了起來,因爲她敏銳地覺察到,這個巴亞吉諾列夫并沒有完全拒絕和自己合作,巴亞吉諾列夫的内心深處,也是動搖的,如果他堅定無比,直接讓秘密警察把她抓起來就行了,要知道,特工的辦事處就是軍官俱樂部對面。
巴亞吉諾列夫回到指揮部,立刻開始籌備第二次反攻行動,這次的行動代号,是“雪夜之狼”,巴亞吉諾列夫打算派出摩爾曼斯克守軍最精銳的特種部隊,在夜晚人最疲憊的時候,對英瑞聯軍發動偷襲。
在巴亞吉諾列夫制定雪夜之狼計劃的時候,林遠的處罰通告也下來了,對于聖誕夜慘敗和聖誕反攻計劃的失敗,兩名軍官被問責,一個是第一道防線的總指揮——阿紮采夫,另一個是聖誕反攻計劃的前線指揮官——杜達耶夫,這兩名軍官被停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