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用的力氣很大,每打一下莞兒都會全身一顫,莞兒扭動着身子想要逃出來,可是腰被林遠死死按住,掙紮完全是徒勞的,莞兒能做的,隻有可憐兮兮地哭。
林遠打了十幾下,這才停了手,後退了兩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莞兒又疼又委屈,抱着被子哭成了淚人。
林遠緩過了氣,重新走到莞兒的身邊,莞兒以爲他又要打自己,急忙伸出雙手掩住嬌臀,哀求道:“哥哥不要,爲什麽要打人家嘛?”
“我爲什麽打你,你說我爲什麽打你,你竟然裝鬼!”林遠的語氣裏滿是怒火,莞兒又害怕又委屈了,說出的話也不經過細想了,隻想胡亂說些什麽,讓林遠趕緊饒過自己,“人家沒有裝鬼,人家真的是鬼。”
林遠被活活氣笑了,“你真的是鬼?那好啊,是鬼你就别怕疼。”說着一把抓起莞兒掩住嬌臀的手,狠狠按在腰上,一下接着一下重打起來,這次用的力氣更大,莞兒隻感覺屁股都要開花了,急忙哀嚎起來:“别打啦别打啦,人家知道錯了……”
林遠這才停了手,怒問道:“你說,你錯在哪裏了?”
“嗚嗚嗚……人家不應該裝鬼……”
“還有呢?”
“不應該說自己死了,欺騙哥哥,讓哥哥難過……”
“還有!”
“還有嗎?”莞兒實在想不出自己的過錯了,沒想到“還有嗎”三個字一出口,嬌臀就又挨了一下,莞兒急忙慘叫:“奴家真的不知道了,林大人告訴奴家吧,奴家一定改。”
莞兒最開始見到林遠的時候,就自稱“奴家”,稱林遠“林大人”,後來才叫“哥哥”,現在這樣的稱呼猛然出現,當初莞兒嬌滴滴怯生生地出現在林遠面前的情境瞬間浮現出來,林遠一下子心軟了。
林遠放開了壓住莞兒的手,莞兒直接躲到了床角,蜷縮成一團,哭哭啼啼地嬌嗔:“人家死裏逃生回來見哥哥,哥哥一見面就往死裏打,早知道哥哥這樣,莞兒就凍死在北極啦。”
林遠不爲所動,怒道:“少和我撒嬌,你今天要是不把自己錯在哪裏講清楚,我決不饒你。”
莞兒嘟起小嘴,諾諾地說道:“莞兒真的不知道還有哪裏錯了,哥哥告訴人家吧。”
“好,我就告訴你,你錯就錯在任性,這次北極探險,我本來是不讓你去的,你倒好,借口去找雪芝玩,自己偷偷上了破冰船,平時你再撒嬌使性子,我都能饒你,可是這次你太出格了,北極是你胡鬧的地方嗎,差點就把小命丢在北極。”
莞兒撅着小嘴争辯:“這次是意外嘛,再說了,人家表現得非常好呢,都是因爲那些豬隊友的拖累,否則……”
“你給我閉嘴,又找打是不是?我說一句你有十句等着,這次你不出事,下次呢,下下次呢,你再這麽由着性子胡來,肯定還會出大事。”
“咱們再說你裝死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大家多擔心你,你竟然還說自己死了……”林遠氣得說不下去了,一口一口地深呼吸,平息着怒火。
莞兒深深地低着頭,抽抽搭搭地說道:“莞兒知道錯了,莞兒再也不敢了。”
莞兒正在認錯呢,突然門口腳步聲響,沈晚晴推開門走了進來,沈晚晴看看暴怒的林遠,瞧瞧哭得梨花帶雨的莞兒,愣了一下,輕聲問道:“怎麽回事啊?”
莞兒見到沈晚晴可算見到救星了,晚晴姐比哥哥心軟多了,莞兒爬下床,幾步撲到沈晚晴的懷裏,“晚晴姐,哥哥剛剛罵了人家,說人家任性,還疼打了人家一頓。”
沈晚晴秀眉一皺,瞪向林遠,“你打她了?”
林遠見到沈晚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知道沈晚晴有心回護莞兒,于是說道:“我是打她了,這件事情你别管,莞兒太任性了,不好好管教,以後肯定會出大事的。”
“你用手打的嗎?”
林遠一愣,“你說什麽?”
“我問你是不是用手打的?”
“沒錯啊,我就是用手打的,你放心吧,我沒有用太大的力,不會打壞莞兒的。”
“把你的手伸出來。”沈晚晴冷聲說道,突然伸手把腰間的腰帶抽了出來,沈晚晴的褲子本來就是緊身的,腰帶可以抽下來,這條腰帶其實是沈晚晴暗藏的一件武器,可以當鞭子用,林遠曾經見過沈晚晴掄起這條腰帶,一下子打斷了一根木棍。
林遠以爲沈晚晴要打自己的手給莞兒出氣,面色一變,本能退後兩步,“晚晴,你要幹嘛?”
莞兒也變了臉色,一把抱住沈晚晴的胳膊,“晚晴姐,不要打哥哥的手,莞兒不敢責怪哥哥的。”
讓林遠和莞兒都沒想到的是,沈晚晴并沒有掄起腰帶打林遠,而是把腰帶往林遠的手裏一遞,笑道:“用手打可不好,手會痛的,你怎麽那麽傻,來,用腰帶抽,這可比手打疼多了。”
莞兒頓時放開了沈晚晴的胳膊,臉也變成了苦瓜樣,“晚晴姐,你怎麽那麽狠心?”
沈晚晴笑着說道:“莞兒你太任性了,的确該罰,我早就想重罰了,可是我怕你的哥哥舍不得,今天他狠下心來了,我也就沒什麽好顧慮的了。”
沈晚晴用手裏的腰帶一指一邊的桌子,沖莞兒笑道:“你去給我趴到那邊的桌子上去,把褲子脫到腳踝上,你要是害羞,就讓你哥哥先出去。”
莞兒腿都吓軟了,哭着哀求:“莞兒再也不敢任性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莞兒軟磨硬泡了好一陣子,沈晚晴這才收起了腰帶。
林遠在一邊說道:“好啦,這件事情到此爲止吧,莞兒你去告訴她們你沒死,至于她們怎麽責怪你,你怎麽道歉,我可就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