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兒正在驚訝,女軍醫已經捂着嘴笑了起來,“莞兒姑娘,還不趕緊穿衣服嗎?我們的解濤艇長可是一個急性子哦,一會兒就會沖進來啦。”
莞兒這才明白過勁來,急忙穿衣服,很快衣服穿好了,女軍醫這才讓解濤進來,自己走了出去。
解濤看看莞兒,突然“撲哧”一笑,“莞兒姑娘,你可真是太幸運了。”
莞兒搖頭苦笑,“我有什麽幸運的,我差點就被凍死了。”
“你還不夠幸運嗎?我們的潛艇浮上水面,恰好浮起在你的面前,你應該明白,像昨天晚上那場暴風雪,直接把能見度拉低到五十米,如果我們在上浮的時候,操舵員多轉一個舵位,你就再也别想活了。”
“這是老天爺不讓我死。”莞兒傻笑起來,心裏高興極了,因爲哥哥還沒有和人家……所以老天爺不讓人家死……
解濤看莞兒自顧自地傻笑,輕咳一聲把莞兒的注意力拉了回來,“現在給我說說破冰船的情況吧,你怎麽一個人出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斯科特知道了燃油艙裏沒有炸藥,于是派人進攻燃油艙,我被他們抓住了,他們沒有殺我,而是想把我凍死在冰天雪地裏,于是就讓我出來,我眼看就要被凍死了,遇到了你們。”
“原來是這樣,那好,我們下一步要做的,就是進攻這艘破冰船,你現在把這艘船的艙室結構給我們講一下,這艘船是民用船舶,我們沒有找到它的結構圖。”
莞兒說了聲“好”,然後把這艘船的艙室分布圖大概給解濤畫了出來,同時也把破冰船上的武器彈藥數量、敵人的人員組成告訴了解濤,解濤點點頭,笑道:“船上的人都不是訓練有素的戰士,我們可以輕易擊敗他們,我這就組織海軍陸戰隊強攻。”
解濤說着就要走,莞兒突然說道:“請等一下。”
“還有事嗎?”
“解艇長,你說斯科特那群人會知道有一艘潛艇破冰而出了嗎?”
解濤想了想,搖頭說道:“應該不會的,昨天晚上的暴風雪過後,在我們和破冰船之間出現了一片雪堆,斯科特看不到我們。”
“那你們破開冰層發出的聲音呢,會被斯科特的人聽到嗎?”
“雖然會被聽到,可是斯科特不可能想到有一艘潛艇破冰而出,昨天晚上的暴風雪把很多大塊浮冰吹到了這塊浮冰上,發出了很響亮的撞擊聲。”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不妨用一個小計策,把斯科特的人都引到甲闆上來,然後你們一通掃射,把他們統統打死。”
解濤一笑,“我光想着強攻了,沒想過還能用計策,也好,你說說吧,這個計策是什麽?”
莞兒用手指着放在一邊的那套舊衣服,“我換上那套衣服,去到破冰船近前,他們一定以爲我是鬼呢,就都會跑到甲闆上看,這樣你們不就能趁機開槍了嗎?”
解濤仔細想了想莞兒的話,贊許道:“這個主意還真是不錯,好,我答應了,我這就去準備,你先吃點東西,好好休息,對了,你已經昏迷兩天了,這兩天都是靠營養液活命的,現在吃些東西吧。”
“什麽,我昏迷兩天了!”莞兒大叫起來。
解濤不明白莞兒爲什麽這樣驚訝,微微點頭,莞兒驚叫道:“哥哥知道我獲救的事情嗎?”
解濤笑道:“你一獲救我們就通知他了,你不用擔心他會過分挂念你。”解濤說完要走,心中暗暗想道,這個莞兒對艦長還真是關心。
解濤萬萬沒有想到,莞兒接下來的話,讓他大吃一驚。
隻見莞兒瞪大了眼睛,可憐巴巴地對解濤說道:“艇長哥哥,你可不可以告訴哥哥,我死掉了?”
解濤一愣,“爲什麽要這樣說?”
莞兒沒有回答,隻是楚楚可憐地盯着解濤,解濤可是個聰明人,瞬間明白了莞兒的心意,莞兒要讓艦長以爲她死了,然後對她産生愧疚,以後會對她更好。
解濤把臉一沉,“不行,我已經報告你獲救了,怎麽可能再報告你死了。”
“人家不是昏迷兩天嘛,艇長哥哥就說人家在昏迷的時候出現問題,死掉了。”
“這不是謊報軍情嗎?不行,絕對不行!”
莞兒的小嘴頓時撅了起來,嬌嗔道:“這怎麽能是謊報軍情嘛!人家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人物……”
莞兒拉着解濤好一陣糾纏,解濤沒了辦法,隻好說“我同意了”,莞兒擔心解濤陽奉陰違,說道:“艇長哥哥,你現在就給哥哥打電話,告訴他這件事情。”
解濤本來想着陽奉陰違呢,沒想到莞兒竟然使出了這樣一招,隻好無奈地拿出了通訊器,給林遠打出了電話,在莞兒的監督下,哀聲說道:“莞兒她在昏迷的時候去世了。”
電話的另一端,林遠足足三分鍾沒有說,莞兒的俏臉嬌紅,芳心砰砰亂跳。
林遠的聲音響起,依舊平靜,“解濤,把莞兒的屍體妥善保管吧,然後送回來,你們按照預定計劃,解救那艘被困的破冰船。”
“是,我明白了。”解濤答應一聲,林遠就關閉了通訊器,解濤看向莞兒,歎了口氣,“林帥一定會傷心死的。”
莞兒的心裏亂極了,愧疚、期待、甜蜜攪合成了一團亂麻,她急忙說道:“好啦好啦,我們準備進攻破冰船吧。”
莞兒和解濤經過了一系列準備,開始行動,莞兒帶着四十名訓練有素的海軍陸戰隊士兵,靠近林遠号破冰船,在靠近之後,四十名士兵用雪地僞裝衣把自己僞裝起來,在漆黑如墨的極夜裏,很難發現。
莞兒點燃了一根煙火棒,發出光亮,吸引斯科特的手下打開探照燈,斯科特的手下這才發現了莞兒,随後斯科特讓瑪瑞安靠近莞兒,莞兒告訴瑪瑞安,我要把你們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