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答應。”斯科特輕輕擺手,高個白人很不情願地走到了五個女船員身後,放開了她們,四個女船員拖着那個被打昏的女人,抓起被扯下的褲子,連滾帶爬來到莞兒的身邊,飛速穿好褲子。
與此同時,幾個壯漢走出餐廳,把阿蒙森幾個人帶了回來。
由于阿蒙森幾個人在外面長期不動,全都凍死了,所以帶回來的,是幾具冰冷的屍體,南森衆人見到阿蒙森幾個人都死了,忍不住默默垂淚,南森這個時候終于後悔沒有聽莞兒的話。
阿蒙森,這個林遠時代的著名探險家,竟然以這種方式,死在了北極。
莞兒看到斯科特釋放了五個女人,又帶回了阿蒙森,進一步說道:“現在,斯科特,你把南森他們都放了。”
斯科特大笑起來,“船東姑娘,别做夢了,我可以把五個女人放走,也可以把阿蒙森帶上船,可是想讓我放走南森這些人,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如果放走他們,肯定會死在你的手裏,那樣和讓你引爆燃油有什麽區别。”
斯科特說着一擺手,幾個壯漢向莞兒圍攏過來,莞兒也知道讓斯科特釋放南森很不現實,于是決定,先躲開斯科特,一邊向林遠求援一邊和斯科特周旋。
莞兒舉着引爆器後退,一邊走出餐廳一邊冷聲威脅:“斯科特,如果你敢殺死任何一個人,我就炸毀這艘船。”
斯科特聳聳肩膀,目送着莞兒走出去,莞兒帶着五個女人離開餐廳,說道:“走,我們先到儲藏艙拿食物去,我們恐怕要和斯科特打持久戰了。”
這時那個被打昏的女人也醒轉過來,跟着莞兒一起往儲藏艙走,斯科特那群人太餓了,隻顧着在餐廳吃飯,沒顧上去儲藏艙,莞兒她們拿了一大堆餅幹、罐頭和淡水,然後在莞兒的帶領下進入了燃油艙。
燃油艙在林遠号破冰船的最底層,這裏有一排巨大的油罐,莞兒把這裏當成與斯科特僵持周旋的地點,一個女船員看油罐上沒有炸藥,好奇地問道:“莞兒姑娘,你把炸藥放在什麽地方了?”
莞兒輕輕搖頭,“時間太緊,我來不及在燃油罐上放炸藥了,我是在欺騙斯科特。”
五個女船員同時發出了驚呼,那個年紀最大的女船員急忙說道:“那我們還等什麽,趕緊去拿炸藥吧。”
“我覺得我們不需要炸藥,隻要讓斯科特以爲這裏有炸藥,他們就不敢進攻了。”
年紀最大的女船員搖頭說道:“不行,萬一斯科特要和我們同歸于盡怎麽辦?我們還是去拿炸藥吧,反正炸藥艙也不遠。”
莞兒想了想,說道:“那好吧,我們就去拿炸藥,可是我們不能全都離開燃油艙,斯科特現在肯定會派人來燃油艙的,我們需要留下人防禦,留下防禦的人,要會用槍。”
莞兒說着從腰間拿出了四支手槍,又從口袋裏拿出了幾盒子彈,燃油艙的油罐是特制的,能夠防彈,如果斯科特的人進攻燃油艙,槍戰無可避免。
莞兒把四支手槍擺在地上,無奈地說道:“步槍太重了,我沒法拿太多,隻好拿手槍了,你們都會用手槍嗎,我是教過你們的。”
五個女船員都露出了慚愧的表情,她們都不會用槍,莞兒教她們用槍的時候,她們一個個嘻嘻哈哈不認真學,她們都覺得,開槍是男人的事情,現在真是悔不當初。
莞兒無奈地歎了口氣,沖年紀最大的那個女船員說道:“你帶一個姑娘去取炸藥吧,小心點,别被斯科特的人撞見。”莞兒說着拿出一支手槍遞給了年紀最大的女船員,又教了教她怎麽用,這才讓她出去。
在北極考察的時候,有時需要炸開冰層,這就要用到炸藥,所以林遠号破冰船上儲備了不少炸藥,兩個女船員去取炸藥,莞兒開始和林遠聯系,求援。
“哥哥,我們遇到危險了。”
林遠根本沒想到莞兒此時的處境,還以爲她在開玩笑,滿不在乎地說道:“莞兒啊,你是不是又拖累你的隊友了?”
莞兒一下子哭了出來,“哥哥,這次人家才沒有拖累隊友呢,是隊友拖累了人家……”
莞兒說着把事情都講了一遍,林遠聽完臉色都變了,急忙說道:“乖莞兒,你幹的很好,保護了大家,你現在不要着急,斯科特不敢貿然進攻燃油艙,你就趁着斯科特不敢進攻的心理,堅持盡可能長的時間,我這邊立刻出動直升機去營救你們。”
莞兒哭着問:“直升機什麽時候能來啊?”
“至少七天。”
“那好,我就堅持七天。”莞兒說着意識到,自己的哭泣隻能讓林遠更加擔心,于是拼命壓抑住哭聲,“哥哥您放心吧,我一定會把那些壞人都趕跑的。”
莞兒說完關閉了通訊器,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半個小時之後,雜亂的腳步聲突然在燃油艙外面響起,莞兒全身一激靈,這麽雜亂的腳步聲,一定是斯科特那群人來了。
莞兒急忙喊道:“姐妹們,準備迎戰了。”說着拿起槍,躲在了一個油罐後面,舉起槍瞄準門口,另外兩個女船員也把槍舉了起來,可是她們畢竟不太會用槍,舉起槍的手都在一個勁地發抖。
莞兒無奈苦笑,真是豬隊友!
很快斯科特的聲音在艙室外面響起:“船東姑娘,你快點出來投降吧。”
莞兒沖着艙門口喊道:“别做夢了,斯科特,我是不會投降的,你要是有本事,就攻進來,我引爆燃油罐,我們大家一起死。”
莞兒的話音剛落,艙門外面就傳來一片大笑聲,莞兒有些生氣:“你們有什麽好笑的,你們以爲我不敢引爆燃油罐嗎?”
斯科特的聲音響了起來:“船東姑娘,我已經知道了,燃油艙裏,根本就沒有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