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馬努埃萊三世輕歎一聲,“現在蘇伊士運河已經被林遠打通,林遠運輸兵力再無障礙,大批中國戰士即将進入地中海,進攻我們的意大利王國,我們原本打算,利用中國士兵都是土耳其人,戰鬥力低下的弱點,将其重創,可是現在看來,這個預想不能實現了。”
“不不不,國王陛下,您是絕對不能投降林遠的。”
“孫先生,你爲什麽這麽說?”
“很簡單,如果您投降林遠,你一定會受到極大羞辱的。”
埃馬努埃萊三世眉頭輕輕一挑,懷疑道:“你說的是真的嗎,我聽說林遠是從來不會羞辱已經投降的對手的。”
孫文駿長歎一聲,“國王陛下,不要被林遠的表象迷惑了,林遠是一個陰毒無比的小人,表面上他對那些投降他的對手很好,可是暗地裏,他卻對他們卑鄙至極。”
埃馬努埃萊三世臉上的肉一顫,驚聲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陛下,您不是中國人,所以您不可能有我懂林遠。”
埃馬努埃萊三世想了想,贊同地點頭,認同了孫文駿的說法,問道:“那你說說,林遠對他的對手,是如何卑鄙至極的?”
“光緒皇帝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他,他不是清國皇帝嗎,本來我們意大利王國可以在清國手中撈取大量利益,可惜啊,光緒皇帝被林遠推翻了。”
“那您知道光緒皇帝現在過的是什麽日子嗎?”
埃馬努埃萊三世搖頭,孫文駿眼圈一紅,泫然淚下,“林遠讓光緒皇帝當故宮博物館的館長,這是一份收入低微的工作,光緒皇帝爲了勉強求生,竟然要讓他的妻子珍妃去……去……”孫文駿狠狠咬咬牙,鼓足了力氣,這才把後面的話說出來:“竟然要讓他的妻子珍妃去拍裸 體 照片!”
珍妃拍那種照片的事情是真的,不過并不是爲了出賣色相苟活,而是爲了追求藝術。
此話一出,滿場震驚,埃馬努埃萊三世懷疑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孫文駿沉重點頭,埃馬努埃萊三世的臉上驟然怒雲密布,咬牙切齒地說道:“林遠竟然這樣狠毒。”
“這些還不算完,您知道日本吧,此時的日本,幾乎已經被中國融爲一體,日本的小學生教材都說日本人是中國人的後裔,中國還在日本進行細菌試驗,死了幾十萬上百萬日本人,最後林遠官方隻報道幾萬人。”
埃馬努埃萊三世又被震驚了,這次他狠狠一拍桌子,剛要說出“我們一定要和林遠血戰到底”,卻猛然間猶豫了,埃馬努埃萊三世畢竟是一國之王,不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光棍漢,傾盡所有去和中國死拼,勝算還不大,他一時間下不了這個決心。
會議室裏的氣氛凝固到了冰點,沒有人說話,正在這時,突然一個侍從急切的腳步聲打碎了這份沉靜,衆人都詫異地看着那個侍從,這裏是什麽場合,埃馬努埃萊三世親自主持的會議,所有人都悄聲輕步的,這個小小的侍從,怎麽敢走得如此匆忙?
隻見侍從走到埃馬努埃萊三世的身邊,耳語道:“陛下,大英帝國發來緊急密電。”
埃馬努埃萊三世随口說了一句“念吧”,侍從臉色一變,爲難道:“陛下,這封密電隻能您一個人看,這是密電裏特别要求的。”
埃馬努埃萊三世臉色一動,“拿來。”侍從把文件遞到埃馬努埃萊三世的手中,埃馬努埃萊三世打開文件一看,頓時滿臉喜色,把文件夾一合,笑道:“我們這就和中國血戰到底,特克納多将軍,請按照預定戰略,組織防禦吧。”
埃馬努埃萊三世随手把那份文件遞還給侍從,起身笑道:“好了,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裏,散會,大家各自去忙吧。”
衆人驚訝地看着埃馬努埃萊三世遞還給侍從的文件,可是沒有人敢發問,紛紛往外面走,孫文駿和德國顧問走在最後面,德國顧問壓低聲音對孫文駿說道:“孫文駿先生,您的那番話非常關鍵,我們德意志帝國會按照約定付給您酬勞的。”
孫文駿神秘地一笑,輕輕點頭,原來,在這次會議之前,德國顧問曾經秘密約見孫文駿,向孫文駿提出,隻要孫文駿能說動埃馬努埃萊三世,就支付給他一大筆錢,孫文駿這才說出了那番話。
德國顧問快步走了,孫文駿卻偷偷地看了看那個拿文件的侍從,心中活動起來,暗暗想道:“埃馬努埃萊三世一定不會是林遠的對手,我是中國人,卻幫意大利人賣命,在林遠看來,我是确鑿無疑的大漢奸,我以後肯定是死路一條,不如現在立下大功,以後回中國養老,那份文件一定十分重要,就是我立下大功的機會。”
孫文駿一邊想着一邊走向那個侍從,侍從的手中還拿着那份密電,給埃馬努埃萊三世的密電,自然不能看完就燒毀,必須拿到機要室去歸檔,方便以後查詢調閱。
孫文駿和那個侍從相熟,于是走了過去,親熱地笑道:“托馬斯先生,一會兒去喝一杯好嗎?”
托馬斯經常和孫文駿一起喝酒,孫文駿是一個中國人,擅于交際,很受意大利人的歡迎,托馬斯拍了拍手中的文件夾,笑道:“我要先去機要室把文件歸檔,随後我們就去喝酒,好嗎?”
“當然好,正好我和你順路,我們一起去機要室吧,你歸完檔我們一起走。”
托馬斯欣然應允,兩人一起往機要室走,一路上托馬斯談笑風生,孫文駿聽着,微笑點頭,不過心思一直在托馬斯手中的文件上,想着把文件拿到手的辦法。
按照機要文件工作準則,這種絕密文件,托馬斯是不能離手的,直到歸檔,也就是說,這份文件,隻能被托馬斯拿在手中,别人連碰都不能碰,孫文駿想要拿到這份文件,極其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