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王國水兵不是來爲我們系拖曳索的嗎,爲什麽要背着槍?難道說他們想要趁機奪船?盡管希臘王國此前和中國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我們不能不防,意大利人不就突然宣戰了嗎。
王勇淩立刻命令和平号戰列艦上的海軍陸戰隊做好戰鬥準備,海軍陸戰隊立刻拿起了槍,來到了希臘王國水兵近前。
爲首的水兵是一個年輕高大的軍官,金發、藍眼睛、白皮膚,長得蠻稚嫩的,好像一個大男孩,他看到和平号戰列艦上的海軍陸戰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你們這是要做什麽,爲什麽要用——槍,迎接我們?”
王勇淩親自走到大男孩軍官近前,沉聲問道:“你們爲什麽要帶槍?”
大男孩軍官嘿嘿一笑,“我們習慣了,随時都帶着槍,沒有惡意的,好了,不多說了,我們系拖曳索吧。”
王勇淩見到希臘王國水兵沒有惡意,心稍微放下,讓他們系拖曳索,并從和平号戰列艦上派出了一些水兵協助,這些希臘王國水兵見到中國水兵,立刻做了一件事情,讓王勇淩哭笑不得。
隻見希臘王國水兵,紛紛從口袋裏拿出壓縮餅幹遞給中國水兵,一邊給一邊笑道:“你們一定餓壞了吧,這是我們吃剩下的餅幹,就給你們吧。”
看看那些壓縮餅幹袋,不少都是癟了一半的,有的還是癟了四分之三的,更誇張的是,有幾個餅幹袋完全空了,裏面隻剩下餅幹碎渣。
希臘王國水兵見到餅幹袋裏隻剩下碎渣,有些不好意思,“這些碎渣太少了,你們不方便吃,這樣吧,我們給你們收攏一下,方便你們吃。”
希臘王國水兵說着,竟然把幾個餅幹袋的碎渣倒在了同一個袋子裏,集中了差不多小半袋,這才遞給中國水兵。
中國水兵各個面帶怒意,希臘王國水兵,你們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嗎,我們和平号戰列艦雖然受到了重創,可還沒有落魄到要吃你們餅幹碎渣的地步!
中國水兵沒有一個人接餅幹,弄得大男孩軍官很詫異,看向王勇淩,一臉嚴肅地問道:“你們不是餓壞了嗎,怎麽不要我們的餅幹,這是關系生死的事情,你們就不要挑三揀四了。”
大男孩軍官的語氣裏,竟然帶上了責備,好像包括王勇淩在内的中國水兵都是一群不懂事的孩子。
王勇淩沒有生氣,反而哈哈一笑,沖自己部下笑道:“來來來,把希臘王國朋友的禮物收下。”
衆人大驚失色,希臘王國水兵明顯是瞧不起人,我們怎麽能要他們的餅幹,他們要是給我們新餅幹也就罷了,給的還是他們吃剩下的餅幹,甚至還有餅幹碎渣。
王勇淩見到衆人面露驚訝,沒有人伸手接餅幹,于是笑道:“大家先把禮物接下來,然後回到艙室,把我們的單兵自熱口糧拿出來,回贈他們,明白了吧。”
衆人恍然大悟,急忙接過希臘王國水兵的餅幹,然後回到自己的艙室,把裏面的多種口味的單兵自熱口糧拿了出來,回贈希臘王國水兵,笑道:“中國是一個禮儀之邦,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們送了我們禮物,我們必須要回禮。”
希臘王國水兵一看中國水兵拿出來的單兵自熱口糧,無不大驚失色,這些口糧,比他們的壓縮餅幹好上幾百倍,上千倍。
希臘王國水兵人人露出慚愧,大男孩軍官讪讪地一笑,“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再糾結禮物了,快點去系拖曳索吧。”
希臘王國水兵立刻行動,把拖曳索系留在和平号戰列艦上,随後留在了和平号戰列艦上,希臘王國戰艦開足馬力,把和平号戰列艦拖帶到了十節航速,兩艘巡洋艦也不用再遷就和平号戰列艦了,經過一天的航行,和平号戰列艦終于到了克裏特島。
克裏特島風景如畫,島上到處都是綠蔭,綠蔭之中是雪白色的希臘式宮殿建築,來到克裏特島,仿佛回到了古希臘的全盛時代。
和平号戰列艦在克裏特島的碼頭停靠,在碼頭上,站着一批希臘王國官員,其中一個,肩膀上扛着三顆将星,被衆人簇擁,顯然是最高官員。
大男孩軍官告訴王勇淩:“那個扛着三顆将星的将軍,就是希臘王國海軍總司令,伊涅赫特裏,他接到中國戰艦要進入希臘王國的消息,立刻趕了過來。”
王勇淩輕輕點頭,舷梯已經搭下,和平号戰列艦和另外兩艘巡洋艦上的水兵同時下船,王勇淩走在最前面,伊涅赫特裏見到王勇淩下來,緊走幾步,來到王勇淩的跟前。
王勇淩和伊涅赫特裏按照外交禮儀握手緻意,一切進行得非常順利,突然,伊涅赫特裏露出了一個優雅的微笑,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道:“王勇淩先生,我正式宣布,您和您的中國戰艦,都被捕了。”
“被捕?你确定沒有用錯詞彙嗎?”
“王勇淩先生,我遺憾地通知您,我沒有用錯詞彙,我就是要逮捕您。”
“……”王勇淩詫然無語,伊涅赫特裏突然一揮手,一大群希臘王國士兵已經沖了過來,把三艘戰艦已經下艦的水兵團團圍住,更有不少士兵沖上了戰艦,把上面的水兵一股腦擒住。
中國水兵都沒有反抗,因爲他們很清楚,現在是在希臘王國的國土上,反抗也沒有用,如果三艘戰艦都是完好無損的,那還有一鼓作氣沖出重圍的可能,可是三艘戰艦,都已經是半死不活了,根本沒有反擊的可能。
王勇淩這才反應過來,平靜地對伊涅赫特裏說道:“伊涅赫特裏将軍,我不明白,你這是要做什麽,我相信您一定非常清楚,扣押我們中國的水兵和戰艦意味着什麽,那意味着對中國的宣戰。”
“王勇淩先生,這一點我非常清楚。”伊涅赫特裏說話還是那樣慢條斯理,完全沒有一絲波瀾,“我們希臘王國,就要向中國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