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芝怒火中燒,幾步來到小西美和的身邊,伸手抓住小西美和的頭發,把她拖了回來,狠狠掼在地上,小西美和此時已經全然沒有了剛剛的威風,她揚起手臂,抱住腦袋,放聲哀叫:“求求您,别殺我,我也是别逼的,别殺我……”
林雪芝深深吸了一口氣,立掌成刀,對準了小西美和的後腦,隻要全力砸下,小西美和便會一命歸西。
小西美和的哀叫聲一聲緊似一聲,一聲快似一聲,一瞬間林雪芝動了恻隐之心,不知道要不要取這個小西美和的性命,不過瞬間想到,這個小西美和打壞了自己的臉,以後林遠再也不會寵愛自己了,僅有的一點恻隐之心蕩然無存,這一記掌刀狠狠落下,直接砸碎了小西美和的頭蓋骨。
小西美和全身一軟,像一條被抽了筋的死狗癱軟在地上,鮮紅的血和乳白色的**混在一起,從鼻孔、耳朵和嘴角流出來,命喪黃泉。
林雪芝此時隻穿着文胸和内褲,這一身她是沒法出去的,她急忙去找自己的衣服,卻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割成了一條一條的,散落一地,再也沒法穿上身了。
林雪芝一眼掃到了小西美和,随即去脫小西美和的衣服,小西美和的褲子已經被尿濕了,林雪芝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套在了身上。
林雪芝聽着頭頂爆豆似的槍聲,知道絕對不能出去,上面不管是誰占上風,肯定都殺紅眼了,隻能憑借軍裝識别敵我,中方的敵人全都穿着平民裝束,自己現在也穿平民裝束,出去肯定會被當成中國人的敵人打成靶子的。
林雪芝決定待在這裏等待救援,可是轉念一想,這樣根本不行,這個地下室是天然隐蔽所,敵人肯定會大量過來的,他們都有槍,自己赤手空拳……
出去不行,留下也不行,林雪芝左右爲難,這時她突然一眼瞥見了地上的一面小鏡子,這面鏡子是從小西美和的衣袋裏掉出來的,小西美和很愛美,幾乎每天都帶着小鏡子。
林雪芝也是個愛美的姑娘,看到鏡子頓時想看看自己的臉,她已經猜到自己的臉被打壞了,首先是左眼,左眼已經看不見東西了,顯然眼睛腫了起來,其次是臉,火辣辣的疼,肯定是被打破了,最後是鼻子,鼻梁骨不碰沒什麽感覺,一碰就鑽心疼,顯然是鼻梁骨斷了。
腫眼睛、塌鼻子、傷疤臉,這樣一個女孩還能看嗎?林雪芝不敢看鏡子,可是好奇心驅使她不能不看,林雪芝顫抖着舉起小鏡子,剛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就尖叫一聲,把鏡子扔出了好遠。
那鏡子裏的臉,裝鬼都不用化妝,膽子小的人看完都不敢睡覺,林雪芝瞬間哭了出來,變成了這副鬼樣子,哥哥更不會喜歡我了。
林雪芝哭着哭着看到了邊上那扇門,東鄉平八郎就是從那扇門走出去的,林雪芝一咬牙,暗暗想道,反正我的臉都毀了,哥哥再也不會喜歡我了,活在這個時代上沒什麽可留戀的了,不如沖出這扇門,去抓東鄉平八郎,如果抓到了他,哥哥說不定又會寵愛我了。
對,就這麽幹!
林雪芝打定主意,便想找一件武器,可是小西美和根本沒有帶武器,地下室裏也沒有槍支,萬般無奈之下,林雪芝一眼看到了杵在火爐裏的烙鐵,這個東西,勉強也能當武器。
林雪芝伸手拿起烙鐵,走到那扇門邊上,先打量了一下門,這是一扇普通的鐵門,很明顯是東鄉平八郎的人後修上去的。
這扇門也不是防空洞專用的那種極爲厚重的鐵門,說明門的另一邊,并不是防空洞一類的東西。
林雪芝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門的另一邊,什麽聲音都沒有,不知道後面有什麽,林雪芝遲疑了片刻,還是伸手拉開了門,門的後面有一條地道,裏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有沒有燈。
爲了抓住東鄉平八郎,林雪芝還是摸索着牆壁,走了進去,她走得很慢,每走一步,都會先把腳伸出去,在地上踩一踩,确定沒有任何危險,這才邁出步子,就這樣走出去好遠,轉過一個彎,眼前終于出現了光亮。
地道的前面有一塊空地,空地上亮着一盞油燈,油燈的周圍,是兩個手握步槍的壯漢,林雪芝不敢直接過去,于是躲在拐角後面,柔聲說道:“兩位哥哥,過來救救我啊。”
一個壯漢聽到林雪芝的聲音,一邊走近一邊問道:“你是誰啊?”
“我是小西美和,你們怎麽聽不出我的聲音?”
“你和小西美和嗎?我怎麽覺得聲音好聽了不少。”那個壯漢說着走近了黑暗之中,林雪芝揚起手中的烙鐵,沖壯漢的後腦狠狠打去,“啪”的一聲悶響,壯漢後腦頭蓋骨被完全打碎,死屍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林雪芝直接抄起壯漢的槍,這是一支沖鋒槍,林雪芝也會用,林雪芝拿起槍,又從壯漢胸前抽出兩個彈匣,塞在褲腰上,可是小西美和的褲腰很松,根本夾不住彈匣,林雪芝狠狠罵了一聲“蕩 婦”,于是跪下去解那個壯漢的彈藥攜行具。
林雪芝正在解開彈藥攜行具,另一個壯漢就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問道:“出了什麽事?”
林雪芝打開保險,拉開槍栓,躲在牆壁一側的陰影裏,壯漢已經緩緩走了過來,林雪芝直接把槍口頂在了壯漢胸前,冷聲說道:“别動!”
壯漢急忙舉起雙手,“你是誰,想要幹什麽?”
“輪不到你問我,我問你,這裏是什麽地方,東鄉平八郎在哪裏?”
“東鄉平八郎是誰?”
“就是大隊長。”
“大隊長他……他在後面的指揮所裏,你往前一直走,就能到那個指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