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芝眉頭緊鎖,“你們這裏是女兵營,還是軍妓營?”
關明山苦笑一聲,“來我們這裏的女人,大多數都是幹這個的,像你一樣有能力的人,少之又少。”
林雪芝冷笑一聲,“讓我把這些賤女人改造成戰士,的确可以,不過我對這種事情沒興趣,你立刻安排我去見大隊長,我的才能,完全可以勝任中隊長,我不想在你的手下當小隊長。”
林雪芝這一番話說的直截了當,完全不給關明山留一丁點面子,關明山也沒生氣,讪笑了一下,“你的格鬥才能的确是不錯,可是你别的才能呢,比如說射擊,比如說指揮作戰……”
“不用廢話了,把你最擅長的事情拿出來,我們比比。”
關明山一愣神,随即笑了起來,“我的槍法極好,雖然指揮官的槍法不一定要很好,可是槍法不好的話,就無法服衆,我們來比試槍法吧。”
“可以,你就說怎麽比試吧,我們是直接打靶子嗎,還是打别的東西?”
“靶場距離這裏比較遠,我們就随意打些什麽吧。”關明山說着用手指了指三十米開外的兩個女人,隻見她們正坐在一棵大樹下面,不知道她們在做些什麽,“你看到她們了嗎?”
林雪芝點點頭,關明山笑道:“我們就打她們吧?”
這個自由聯盟成員果然奇怪,竟然要用活人當靶子,林雪芝雖然驚訝,不過卻什麽都沒有說,隻是點點頭。
關明山面露贊許,“不愧是特工出身的女子,聽說要殺人,臉上竟然連一點異樣都沒有,不像那些賤女人,殺雞都不敢,不過我們打的,不是她們的人,而是她們的帽子。”
兩個女子頭上都帶着帽子,林雪芝沉聲說道:“如果把人誤殺了,怎麽辦?”
“她們都是人渣,死不足惜。”關明山根本不在乎那些女子的生死,自顧自地從腰間抽出兩隻手槍,都是德國毛瑟零一式手槍,這種槍和林遠時代的匣子槍差不多,扳機前面都有一個彈匣,載彈二十發。
關明山把一支毛瑟零一遞到林雪芝的面前,“會打這種槍嗎?”
“當然。”林雪芝伸手接過槍,打開了保險,拉開了槍栓,她在特工基地,經受過各種槍械的訓練,“我們開始吧,誰先打?”
“我是主你是客,當然是我先。”關明山說完擡起手,“啪”的一聲槍響,左邊那個瘦高個女子的帽子陡然飛落,那個女子聽到槍聲和子彈飛過聲,吓得尖叫一聲,捂住了腦袋。
林雪芝見關明山開槍,不甘示弱,随即舉起槍,沖另一個女子的腦袋開了槍,林雪芝對自己的槍法十分自信,本以爲能像關明山一樣,一槍掀飛女子的帽子,可是沒想到在開槍的瞬間,那個女子竟然往起一站,子彈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女子的後背上。
一團血花綻放在女子後背上,林雪芝幾步沖到女子跟前,用手按在她的頸動脈上,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搏動,林雪芝這一槍,竟然直接把這個女子擊斃!
林雪芝全身的血都涼了,這不單單是槍法不如關明山的問題,自己還殺了一個人,以後一定會成爲這些人仇視的對象,還怎麽找到大隊長?
兩聲槍響,院子裏的衆人都圍了過來,關明山大聲喊道:“沒事了沒事了,都回去吧,我們在比試槍法而已,不小心打死了一個人。”
院子裏的人卻沒有覺得這件事是小事,紛紛圍攏過來,一群衣衫不整,滿臉潮紅的女子也沖了出來,抱着死去女子的放聲痛哭,她們指着林雪芝,用日語叫嚷着:“讓這個該死的女人給美惠償命。”
院子裏的人紛紛議論起來,有漢語、英語、日語,還有朝鮮語,林雪芝聽這些議論,大多數都是指責關明山和自己的,關明山的神色不停更變,似乎馬上就要讓自己給這個死去的日本女人償命……
就在這緊要關頭,人群突然往左右一分,一個精壯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這些人見到這個中年男人,紛紛露出敬畏的神情,接連低下了頭,可是在林雪芝的眼中,這個中年男人,她卻感覺很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中年男人皺着眉頭問道:“怎麽回事?”
關明山急忙過去說道:“大隊長,我在和部下比試槍法,我的部下一個沒留神,打死了一個女人。”這個中年男人,竟然就是神秘莫測的大隊長。
“打死的女人是幹什麽的?”中年男人用問詢的目光看向那具屍體,身邊一個部下急忙湊近他說道:“那個女人是個軍妓。”
“既然是軍妓,那就算了,好啦好啦,大家散了吧,該做什麽做什麽去,把死的女人好好安葬也就是了。”
衆人聽到這個中年男人的話,紛紛散去,中年男人看向關明山,指了指林雪芝,“她就是你的部下?”
“沒錯。”關明山的話音未落,林雪芝突然在一邊說道:“有錯,我不是他的部下,以我的才能,我一定能在這裏擔任中隊長的職務。”
關明山嘻嘻笑道:“你的子彈沒有命中目标,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是那個女人動了,否則我一定可以掀飛她的帽子。”
林雪芝正在和關明山争辯,這時那個中年男人突然說道:“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中年男人神色冷峻,似乎已經識破了林雪芝的身份和真實目的,林雪芝吓得芳心亂跳,勉強擠出笑容,“這位前輩,您一定是認錯人了,您怎麽可能見過我呢?”
林雪芝在說話的時候心中暗暗琢磨,這個中年男人說他以前見過我,我也感覺見過他,難道我們以前真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