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姑娘從旁說道:“晚晴姐,這樣恐怕不行。”
“有什麽不行的?”
“萬一這個沈香兒逃跑怎麽辦?這兩個姑娘又不能整天看着沈香兒,他們下了班還要回家呢。”
“嗯,你想的很周到,這個沈香兒的确有可能逃跑,這樣吧,你去把那套‘寸步難行’拿來。”
小葉姑娘面色一變,“要用‘寸步難行’,這是不是太殘忍了……”
“殘忍?對這個賤女人,沒什麽算得上殘忍,聽我的,去把那套東西拿來。”
沈香兒頓時哭成了淚人,這“寸步難行”是一種刑具,以前她在被清廷高官包養的時候聽說過,這東西是用錳鋼打造的,外形是一件衣服,使用的時候穿在人身上,錳鋼極其沉重,人穿上這東西,尤其是力弱的女人穿上,基本上就和“快走”這個詞告别了。
更加狠毒的是,這種衣服把人的下身完全蓋住,也就是說,不把這種東西拿下去,人就沒法大小便,如果大小便,那屎尿就會堆在衣服裏。
穿上這種東西的人要想方便,必須哀求拿鑰匙的人解開“寸步難行”,這就給了拿鑰匙的人肆意羞辱的機會。
一個人竟然連方便都要别人同意,這是何其巨大的恥辱,沈香兒害怕極了,一個勁地給沈晚晴磕頭,額頭上破了一大塊,看得小葉姑娘都心軟了,沒想到沈晚晴卻一臉陰冷,“對付這種女人,不打疼她,她是不會知道悔改的。”
有人從前清的刑具庫裏把寸步難行拿來,給沈香兒帶上,沈香兒已經哭啞了嗓子,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了,沈晚晴沉聲說道:“沈香兒,我先考察你一個月,如果這一個月裏你表現得好,我就饒了你,如果你表現得不好,哼哼,我還有更多酷刑收拾你。”
沈晚晴說完便帶着小葉姑娘走了,而沈香兒,則交給了那兩個她欺負過的姑娘。
懲治了沈香兒這個惡女,沈晚晴感覺舒服多了,被記者們刁難的不悅也一掃而空,她回到辦公室,繼續追查天安門爆炸案的幕後主使。
第二天一早,沈晚晴的部下來到她的辦公室,向她報告調查情況。
部下告訴沈晚晴:“發出短信的号碼已經查到了,不過搭載号碼的手機處于關機狀态,我們無法查出手機的位置,而且這個号碼隻發過一次短信,就再也沒有使用過,我們想從曆史短信上下手也不可能了,短信号碼的線索,基本上就已經中斷了。”
“銀行賬号的事情,開出賬号的人使用的是假身份證,沒法追查,銀行賬号的線索也斷了。”
沈晚晴眉頭一緊,“那就再從抓住的那些人裏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從他們的嘴裏再撬出些什麽來。”
“報告局長,我們已經反複審問過了,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隻有一件事情也許算得上有價值。”
“什麽事情?”
“一個日本人說,他曾經在無意中聽到過一個名字,這個名字是漢語名字,叫馬德祿,據說這些短信都是出自他之手。”
“馬德祿,這個名字好熟悉啊。”沈晚晴閉上眼睛想了好半天,猛然間想起來,陳飛曾經說過,他在斯威士蘭的時候抓到過一個中國人,這個中國人還是斯威士蘭軍隊的統帥,他的名字就叫馬德祿,不過馬德祿随後逃跑了,後來下落不明,難道他和天安門爆炸案有關系?
可是單單知道這樣一個名字,對解決自己現在的困境毫無幫助,雖然自己可以畫出馬德祿的畫像,并在全國範圍内進行通緝,可是那又能有什麽用處呢,人海茫茫,很難通過通緝令抓到一個人,在自己的時代,都有那麽多在逃通緝犯呢,更不用說這個時代了。
沈晚晴長歎一聲,讓部下繼續去查訪線索,自己則反複思索整件事情,想要找出某個疏漏的地方,沈晚晴總感覺自己遺漏了某些關鍵點,這些關鍵點,很有可能是解決整個事情的關鍵。
沈晚晴正在冥思苦想,林遠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臉上滿是笑容,沈晚晴見到自己都快把腦袋想破了,可是林遠竟然在笑,氣不打一處來,嬌嗔道:“你有什麽好高興的?”
林遠嘿嘿笑道:“今天唐帆集中報道了那些悲慘孩子的事迹,輿論的焦點很快扭轉,現在各個茶館議論的焦點,不再是讓我調整對外政策,而是讓我盡快爲孩子們報仇。”
沈晚晴苦笑一聲,“還報仇呢,你連這件事情是誰做的都不知道,拿什麽報仇?”
“這件事情的幕後主謀我們可以慢慢調查,反正英國、美國和德國,他們都跑不掉,對了,我聽說你給我找了個女人,有這回事請嗎?”
林遠一提沈香兒,沈晚晴的腦海中瞬間一亮,那種感覺,就像有閃電劃過一樣,沈晚晴自語道:“我想到了。”
林遠一愣,問道:“你想到什麽了?”
“解開問題的關鍵點,也就是我一直忽略的關鍵點。”林遠一邊說着一邊站起身來,拿起挂在椅子背上的外套,向外面走去。
“你去哪裏啊?”林遠在背後喊道。
“我去調查幕後主使。”沈晚晴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留下一頭霧水的林遠,呆呆地站在辦公室裏。
沈晚晴快步走到沈香兒的住處,此時的沈香兒和侍女們住在一起,沈晚晴一進院子,就看到沈香兒跪在兩個姑娘腳邊,哭得楚楚可憐,一邊磕頭一邊哀求:“兩位奶奶,求求你們了,讓我方便一下吧,我要憋死了。”
可是兩個姑娘一點可憐她的意思都沒有,自顧自地做着手中的事情,見到沈晚晴過來,急忙放下手中的活,來迎接沈晚晴,沈香兒則跪爬到沈晚晴的腳邊,哀叫道:“晚晴奶奶,求求您讓我方便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