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壓低聲音說道:“林帥在開會,部署後續工作,你有什麽事情嗎?”
“小葉姑娘被困在城樓上了,求求您,一定要轉告他。”
侍從也知道小葉姑娘在林遠心目中的分量,急忙答應下來,此時的林遠,正在召集中國的首腦開會,與會衆人,無一例外是原來北京艦成員,在林遠成立的新中國,最高領導層都是北京艦成員,包括總理韓明光等人。
林遠沉聲說道:“現在幾乎可以确定,我們遭受到了恐怖襲擊,目前還沒有組織或個人對此事件宣布負責,我們的當務之急,并不是找出恐怖襲擊的真兇。”
“艦長說的沒錯。”韓明光從旁說道,“我們現在遭受這麽重大的打擊,最需要做的,是安撫民衆的情緒,不要讓民衆出亂子。”
林遠點點頭,看向宣傳總局局長,北京艦上的記者唐帆,“唐帆同志,這件事情在新聞報道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把主要矛盾引向外敵方面。這次事件,也體現出我們在城市管理方面存在諸多漏洞。”
“比如說,十輛大客車,每一輛都裝滿了爆炸物,這一點從爆炸的烈度上就能看出來,這麽多爆炸物,敵人是怎麽運到我們中國的心髒的,這裏面是不是有我們的人在爲敵人鋪路搭橋?這些事情我們要徹查到底,不過在新聞報道中,我們暫時不要提及這方面的内容。”
唐帆面色凝重地點點頭,用筆記下了林遠的話,林遠接着說道:“接下來我要去探望傷者,這件事情一定要重點報道。”
林遠說完把目光看向分管民政工作的副總理——何允恒,何允恒在北京艦上是幹部處處長,幹部處是管理人事工作的,所以林遠在建國後讓何允恒分管了民政工作。
林遠說道:“民政部門要盡快制定賠償方案,賠償工作到位了,民心才不會亂……”
林遠正在說着,侍從走了進來,遞給了林遠一張小紙條,紙條上寫的就是小葉姑娘被困的事情,林遠掃了一眼紙條,心微微一動,不過現在國事要緊,于是林遠把小紙條放在了一邊,接着說道:“現在我再說最後一點,那就是,因爲這次爆炸事件而否定解放人類政策的言論,一旦出現,要以最大力度予以駁斥,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麽多,大家散會吧。”
衆人都走了出去,唯有韓明光沒有走,他站起身來,走到林遠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艦長,我們是不是需要調整一下解放人類的政策?”
林遠微笑道:“政委,您是不是想說我們隻要管好中國自己就行了,不要去管别人?”
韓明光重重點點頭,林遠苦笑一聲,“政委,我們中國要擔當起領導人類的責任,如果我們不擔起這個責任,後人會唾罵我們的。”
“唉,我們擔當這個責任,卻遭受到了針對平民的恐怖襲擊。”韓明光輕聲說道。
林遠輕歎一口氣,“算了,我們先不說這些了,現在第一批傷者已經送到醫院,我要去醫院探望他們了,政委,我先走了。”
韓明光說了一聲“好”,林遠站起身來,走了出去。與林遠相比,韓明光更是一個民族主義者,而不是一個人類主義者。
林遠出門便問侍從:“小葉姑娘解救出來了嗎?”
“還沒有,雲梯夠不到她,救生員不敢貿然進入火場,因爲城樓支撐結構損毀嚴重,随時可能倒塌。”
林遠腳步一停,“城樓裏除了小葉姑娘,還有沒有别的被困群衆?”
“有的,除了小葉姑娘,還有小葉姑娘抱着的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吸入了大量有毒氣體,已經昏迷,生死未蔔,另外還有六名群衆,也被困在火場裏。”
林遠眉頭輕輕皺了皺,說道:“給我接陳飛的電話。”
此時的陳飛,正在北京特種作戰基地訓練菜鳥,這是陳飛最喜歡做的工作,沒有之一,在面對菜鳥的時候,陳飛可以随意訓斥,任意打罵,肆意羞辱,優越感爆棚。
電話很快接通,陳飛還不知道天安門爆炸的事情,故此語氣十分輕松:“林大當家,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林遠的語氣裏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你現在立刻帶上幾個特戰隊員,使用動力外骨骼,進入天安門城樓火場,營救被困的群衆。”
動力外骨骼的防護裝甲是耐高溫的,穿着它的人可以在六百度的高溫中工作一個小時,陳飛他們穿着動力外骨骼進入火場,就算城樓塌了也不怕,憑借動力外骨骼提供的力量,陳飛可以很随意地推開壓在身上的房梁磚瓦。
而在北京的特種作戰基地,有三十套動力外骨骼和防護裝甲,陳飛特地把它們調過來,挑選精英訓練使用外骨骼,爲日後動力外骨骼大規模裝備部隊做準備。
陳飛驚聲問道:“天安門怎麽失火了?”
“我們遭到恐怖襲擊了,别廢話了,趕緊過去。”
陳飛随即帶上廖崎霏等幾個人,穿上動力外骨骼裝甲,趕赴天安門,此時的天安門城樓,在大火的摧殘下岌岌可危,随時有可能坍塌,房梁和柱子斷裂的聲音一聲接一聲地傳出來,小葉姑娘和六名被困群衆危在旦夕,所有人都在默默垂淚,尤其是被困群衆的親人,已經哭成了淚人,蘇芸真更是癱軟在地,她最愛的孩子們死的死傷的傷,最好的朋友命在頃刻,她已經完全傻了。
消防員指揮官無疑是最苦惱的人,無法營救被困群衆讓他倍感失敗,就在這時,一架直一從遠處天空由遠而近,這件直一沒有塗特警隊直升機那種黑色塗裝,而是塗着特戰隊的城市迷彩塗裝,這讓在場每個人的心都是一動,軍隊竟然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