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公主到底怎麽了,爲什麽要對我下毒手?爲什麽要幫助英國人?
一切的疑問在陳飛的腦海裏交織,陳飛走到帳篷門口,沖外面的祖魯人女戰士吼道:“我要見草原公主,趕緊帶我去見她。”陳飛喊的是英語,不知道帳篷外面的人能不能聽懂。
門口的祖魯人女戰士懂英語,聽懂了陳飛的話,她們好像早就料到陳飛想要見草原公主,聽到陳飛的話便說道:“走吧,跟我去見草原公主。”
一個女戰士帶着陳飛往遠處的一處帳篷走,她沒有給陳飛戴任何枷鎖,畢竟陳飛沒有逃跑的可能,軍營内外到處都是三族聯軍的人,每一個都是黑人,陳飛一個黃種人在人群裏顯眼極了,隻要有逃跑的意圖便會被察覺,就算陳飛再厲害,也不可能是這麽多黑人的對手。
女戰士把陳飛帶到一個帳篷外面,用手一指帳篷,“草原公主就在裏面,您進去吧。”
陳飛掀開帳篷走了進去,隻見草原公主正背對着帳篷入口,跪在地上,以頭觸地,似乎在做禱告,她完美的嬌臀高高撅起,分外誘人,當日痛打嬌臀的一幕瞬間湧上心頭,陳飛的心不由自主地一軟。
草原公主聽到陳飛的聲音,轉頭一看,立刻站起身來,快步跑向陳飛,一邊跑一邊哭,似乎要撲到陳飛的懷裏。
陳飛深感詫異,草原公主都背叛自己了,怎麽還做出這樣一副模樣?眼看着草原公主就要撲到陳飛的懷裏,陳飛伸手把草原公主的肩膀一推,攔住了她撲向自己的身子,正色道:“你背叛了我,怎麽還有臉面對我這樣?”
草原公主看着陳飛冷若冰霜的臉,“嗚”的一聲哭了出來,哀求道:“丈夫,你爲什麽對我這麽兇?”草原公主一邊說着一邊擡起手擦臉上的淚水,模樣竟然比嬌滴滴的莞兒更可憐幾分。
陳飛惡狠狠地說道:“少給我裝可憐,你可把我害慘了!”
草原公主驚叫一聲,“丈夫你在說什麽,我沒有害你,我是在救你!”
“救我?”陳飛連聲冷笑,嘲笑道:“把我打倒算是救我?便把我的部下一一抓住算是救我?那我可真要好好感謝你的大恩大德了。”
“我真的是在救你。”草原公主的樣子委屈極了,好像她真的救了陳飛。
“那你說說吧,你怎麽救了我?”
草原公主猶豫片刻,突然單膝跪地,“你還記得我們見識過的黑巫術嗎?”
陳飛想起了失蹤的柳馨菱的屍體,先是點點頭,随後問道:“你幹嘛跪下?”
“提起那位巫術師,必須下跪,否則會被他懲罰!”
“什麽巫術師?”
“英國人請來了一名十分厲害的巫術師,我們尊稱他爲‘大巫術師’,我們都必須服從他的命令,如果我們不服從他的命令,他就會用黑巫術把我們殺死,科薩人的一位酋長,就是因爲不服從他的命令,被他用巫術殺死了。”
陳飛心有所悟,問道:“難道黑巫術,就是科薩人、茨瓦納人,還有你們祖魯人進攻我們的原因?”
“不錯,進攻你們是大巫術師的命令,如果各個酋長不服從他的命令,大巫術師就會殺死酋長,各個酋長沒有辦法,隻能聽從他的命令,不過……不過,我和那些酋長是不一樣的。”
“有什麽不一樣?你不也率領部下來攻擊我們了嗎?”
“我回到部落的時候,被大巫術師抓住了,大巫術師逼迫我率領部下進攻丈夫您的部下,我是甯死不從的,可是大巫術師對我說,他給您下了魔鬼纏身的詛咒,如果我不能把您抓住,送到他的面前,由他親自解除詛咒,您就會被魔鬼活活折磨一百天,然後在極度痛苦中死去。”
草原公主說着說着突然換上疑問語氣,“您還記得那個奸殺了我三個妹妹的小泉健次郎嗎?”
陳飛點點頭,草原公主接着說道:“他被我們用最狠毒的手段折磨死了,他受到了極大的痛苦,而您将要受到的痛苦,會是他的一千萬倍,我爲了不讓您痛苦,隻能聽從他的命令,把您抓住。”
陳飛的眉頭緊緊皺起,懷疑道:“這就是你抓住我,又把我的部下全部抓住的原因?”
草原公主鄭重其事地答道:“不錯,丈夫,所以我說我救了您。”
陳飛瞬間覺得自己被卷進了一股荒誕的洪流中,這件事情如此扯淡,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承受極限!可是想想當時草原公主對待黑巫術的虔誠态度,現在她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陳飛後退了兩步,坐在地上,舉起拳頭狠狠砸在地上,吼道:“媽蛋,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草原公主沒聽懂陳飛的話,她還以爲陳飛十分懼怕黑巫術呢,她溫柔地跪在陳飛的身邊,說道:“丈夫,您不用害怕,大巫術師是講信用的,他一定會解除你的詛咒的。”
陳飛長歎一聲,無奈地問道:“我的部下怎麽樣了?你們殺了多少?”
草原公主急忙說道:“我們沒有殺害丈夫的部下,他們都被我們迷昏了,他們也受了大巫術師的詛咒,我們抓他們,是爲了幫助他們解除詛咒。”
陳飛哭笑不得,“你們抓住了多少人?”
“五百多個,其他人都逃走了。”
陳飛的腦子全都亂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想了好半天,這才說道:“草原公主,你是相信我,你的丈夫,還是相信大巫術師。”
草原公主一愣,“你們兩個我都相信。”
“不不不,你隻能相信一個,因爲我現在要告訴你,那個大巫術師,根本就是假的,騙人的!”
“這不可能!大巫術師的神力我們都見過,絕對是真的。”
陳飛笑了笑,“什麽神力,根本就是騙人的把戲,你帶我去見他,我親自揭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