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于是讓草原公主當向導,莞兒不甘寂寞,也要跟着陳飛一起去,陳飛想了想,答應了,不過草原公主卻提出了不同意見。
草原公主對陳飛說道:“丈夫,我認爲不應該讓莞兒去!”
莞兒不以爲然,笑道:“草原公主,你是怕我把你的陳飛搶走嗎?我才看不上他呢。”
草原公主擔心地說道:“你們不了解斯威士蘭的國王,他……他可是一個大色狼,你一個姑娘,去他那裏太危險了。”
莞兒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是色狼就太好了,這些天我在黑人面前一直沒有得到美女應有的地位,正好需要到色狼國王面前走一走,獲得人家的重視!”
這都是什麽邏輯!草原公主很是無語,陳飛随口說道:“由她去吧。”草原公主這才不再多說什麽。
陳飛這次不敢隻帶二十個人去了,他決定帶上一個連的戰士,除此之外,還帶上兩門迫擊炮,兩輛全地形車,乘坐一架直十直升機,前往斯威士蘭的王宮。
斯威士蘭的王宮從航空圖片上很好辨認,所以陳飛沒費多大勁就找到了這裏。
陳飛乘坐的直升機從天空中緩緩下降,旋翼發出巨大的轟鳴聲,掀起雲團一樣的沙塵,引得不少斯威士蘭人紛紛過來圍觀。
陳飛本以爲斯威士蘭人會把直升機當成神物,跪地膜拜,沒想到斯威士蘭人竟然怒吼着抽出長弓,沖直升機射箭,可惜羽箭沒等靠近直升機就被旋翼掀起的氣流吹翻,落在地上。
直升機眼看就要落地,那群斯威士蘭人竟然毫無懼色,拎着梭镖沖向直升機,似乎直升機在他們的眼中不是一隻鋼鐵巨獸,而是一隻可口的羚羊。
陳飛轉頭問飛行員:“斯威士蘭人的梭镖能不能打傷我們的直升機?”
飛行員笑道:“我們的直十連十二點七毫米的子彈都打不穿,斯威士蘭人的梭镖還能比十二點七毫米的子彈都厲害?”
陳飛想想也對,自嘲地笑了笑,這時斯威士蘭人已經把梭镖扔了上來,可惜沒有一枚命中,等他們再靠近的時候,旋翼掀起的強風直接把他們吹翻在地,斯威士蘭人這才知道直升機的厲害,吓得哇哇亂叫,狼狽逃竄。
直升機在地面停穩,尾後艙門一開,陳飛帶着衆戰士魚貫而出,先在一處地勢比較高的地方安下營地,然後再去斯威士蘭人國王的王宮。
營地剛安紮到一半,隻見遠處湧來了鋪天蓋地的斯威士蘭人,初步目測有幾千人之多,陳飛回頭說道:“天狼突擊隊,跟我來,其他人原地待命。”
陳飛帶着草原公主和幾個天狼突擊隊成員,坐着兩輛全地形車,駛向斯威士蘭人,隻見這些斯威士蘭人都是男人,沒有祖魯人那樣的女戰士,他們人人都光着上身,身上塗着花裏胡哨的油彩,每一個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杆梭镖。
而在這時,斯威士蘭人漸漸排成了幾個軍陣,這些軍陣成正方形,看起來和羅馬方陣有幾分相似,陳飛忍不住暗笑,這斯威士蘭人竟然還會擺羅馬方陣,他們的祖先,該不會是羅馬人吧?
就在這時,讓陳飛更加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隻聽斯威士蘭人軍陣的後面,響起了整齊的戰鼓聲,伴随着激昂高亢的鼓點,斯威士蘭人吼起了戰歌:“豈曰無衣,與子同袍!豈曰無衣,與子同澤!”
是漢語,而且是漢語普通話,夾雜着外國人說漢語的時候,那種舌頭捋不直的感覺!
陳飛瞬間懵了,在非洲大陸,距離中國上萬公裏,當地土著人的戰歌,竟然是用漢語普通話說的,戰歌的歌詞竟然還取自《詩經?秦風》。
草原公主看到陳飛一臉駭然,急忙推他,“丈夫,丈夫,你怎麽了?快點醒醒啊!”
陳飛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吩咐翻譯:“快點給斯威士蘭人喊話,說我要見他們的國王。”
翻譯拿起大喇叭,遠遠地朝軍陣喊話,喊了半天的話,隻見軍陣左右一分,一匹戰馬從裏面飛出,馬上端坐一人,手握一杆長槍,頂盔貫甲,往面上看,黃皮膚,黑眼睛,竟然是中國人模樣。
陳飛更是震驚,這裏怎麽會有中國人,還是古代将軍打扮,這個哥們不會是從中國古代穿越過來的吧?
那人來到陳飛的面前,看到陳飛的樣子也是一驚,用漢語問道:“你是中國人?”
陳飛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也是中國人?”
那人冷聲說道:“如果你是中國人,那你是林遠的部下了?”
“沒錯,我就是林遠的部下,你是什麽人?你爲什麽會來非洲?”陳飛的驚訝與疑惑無以複加,滿心期盼那人回答,誰承想那人竟然怒吼一聲,喝道:“原來是叛匪林遠的部下,給我殺!”
那人一揮手中長槍,隻見他身後跑過來一大排斯威士蘭人,揚起手臂,一排梭镖已經射向了陳飛的全地形車,陳飛出來之前就知道斯威士蘭人有梭镖有弓箭,所以全地形車是全封閉的,上面的鋼化玻璃,連子彈都打不穿,那排梭镖叮叮當當地打在全地形車上,全都落在地上。
陳飛聽對面那個中國人把林遠稱爲“叛匪”,便猜測他是滿清遺臣,見到他蠻橫無理,油鹽不進,知道多說無益,決定先把這些斯威士蘭人打服再說!
陳飛說了聲“開槍,留着那個首領”,一個戰士便打開車頂,架起了車上裝的三十毫米機關炮,扳機一扣,炮彈“砰砰砰”地射了出去。
最前面一排斯威士蘭人被全部打倒在地,炮彈穿過身體,留下了一個個碩大的血洞,死狀極其恐怖,後面的斯威士蘭人卻毫無懼意,繼續往前面沖。
陳飛眼看着斯威士蘭人沖到近前,朗聲說道:“後撤,先到營地去,用營地裏的強悍武器對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