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鄭重其事地說道:“現在我們已經調查清楚,宋汶洋就是潛藏在我們内部,把高技術資料送給外國人的内奸,我這次讓他回來,就是想要秘密抓捕他,可是我擔心路上變生不測,所以想讓你從旁監視宋汶洋,把他的行動随時報告給我,明白了嗎?”
“好,我知道,保證完成哥哥的任務。”莞兒收起了嬉笑的語氣,這一瞬間猶如沈晚晴附體。
林遠說了聲“看你的了”,随後關閉了通訊器,莞兒收起通訊器,回到生物考察隊的宿營地,一個二十五六歲左右、風華絕代的女子走到莞兒的面前,笑道:“小莞兒啊,是不是又别出心裁地逃避幹活啊?”
這個女子名叫楊思維,是這個時代的人,本名楊三娘,“三娘”這種名字是古代女子最常起的,像《水浒傳》裏就有扈三娘、孫二娘。
說起這個楊三娘,可不是一般人,她是關中馴獸世家的傳人,久居秦嶺,擅長馴獸,說起馴獸,馴猴子、馴狗都算馴獸,不過那些都是馴獸世家絕學的皮毛,馴獸世家真正馴的,都是虎豹狼熊這樣的大家夥。
據說馴獸之術早在上古時期就已經存在,《史記》記載,黃帝曾驅虎豹、熊、罴、貔貅與蚩尤争鬥,爲黃帝驅使猛獸的人,正是馴獸世家的先祖。
經過世事變遷,到了林遠時代,馴獸之術已經完全失傳,以緻于林遠完全沒聽說過馴獸之術,而楊思維這一輩人,學到的馴獸之術也隻剩下了祖先的千分之一,所以楊思維加入了動物科學院,希望借助林遠掌握的現代科技重現先祖馴獸之術的榮光。
楊思維嫌“楊三娘”這個名字不好聽,于是給自己起了一個“楊思維”,這個名字起得毫無女性特點,不過她也毫不在意。
楊思維在考察隊裏地位極高,僅次于宋汶洋,衆人也都信服她,莞兒羞答答地一笑,說道:“楊姐,我真的是在和哥哥說話。”
楊思維捂着嘴,竊笑着跑開了,要是原來,莞兒早就臉紅了,不過現在她有了林遠交給她的任務,所以目光緊緊地盯着宋汶洋。
宋汶洋召集衆人,宣布了打算返回的消息,并說自己第二天就走,考察團團長由楊思維接任,衆人對宋汶洋這個半瘋天才都是又敬又怕,聽到他要走,團長由和藹可親的楊思維接任,人人心中暗喜,裝模作樣地挽留幾句,天色已晚,便各自休息。
楊思維和莞兒作爲考察團裏僅有的兩個姑娘,自然要單獨住在一間帳篷裏,兩人累了一天,很快睡着,莞兒正做着夢,夢裏面林遠把她剝得一絲不挂,輕輕愛撫親吻,莞兒突然感到有人在推自己,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隻見楊思維正瞪大眼睛,盯着帳篷外面,手中握着一把獵刀。
那柄獵刀,刀身上泛着湛藍的光,也是馴獸世家祖傳的寶刀,名叫“殺破狼”,相傳是用狼血淬火而成,鋒利無比,刀身還有狼血氣息,尋常野獸根本不敢靠近。
“楊姐,大半夜你不睡覺,起來幹什麽啊?”
“噓,小聲點,有人來了,我懷疑是土著人來攻擊了。”楊思維的聲音十分平靜,莞兒頓時完全清醒了,從口袋裏翻出一支九二式手槍女性版,女性版和原版相比,握把比較小,便于手小的女性持握,莞兒側着耳朵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外面有動靜,忍不住疑問道:“楊姐,敵人在哪裏,你沒聽錯吧?”
“我從小以打獵馴獸爲生,聲音是人發出來的還是野獸發出來的,我瞬間就能聽出來,外面來的,絕對是人,不是野獸。”
“那我們打開帳篷看看吧。”莞兒提議,伸手去掀開帳簾,楊思維一把将她拉了回來,呵斥道:“你不要命了,外面的人肯定盯着帳篷呢,帳簾一動,羽箭和吹針就過來了,據說島上土著用的羽箭和吹針都是淬毒過的,人一碰上,必死無疑。”
莞兒眉頭一緊,說道:“那我們怎麽辦,坐以待斃?我們的帳篷是絕對擋不住羽箭和吹針的。”
楊思維一時間沒了主意,莞兒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朝外面開上一槍,島上的土著人肯定沒見過槍,聽到槍聲就都吓跑了。”
楊思維點點頭,無奈地說道:“也隻好如此了。”
莞兒微微起身,把帳篷的天窗掀開一點,把槍口指向天窗,手指一勾,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槍響,一股輕煙從槍口冒出,充滿了整個帳篷,嗆得兩個姑娘一個勁地咳嗽。
莞兒剛咳嗽兩聲,突然聽到“嗖”的一聲從耳邊飛過,下意識往前一看,隻見一道月光從帳篷上透進來,一個小洞已然出現在帳篷壁上,莞兒的冷汗“唰”地出了一身,本能地伏在地上,伸手一按楊思維的背,把她也按在地上,壓低聲音說道:“趴下,他們有槍!”
“你說什麽……”楊思維的話音未落,隻聽見“嗖嗖嗖”的聲音從頭頂飛過,緊接着一片尖叫聲從男隊員住的帳篷裏傳來,很快淩亂的腳步聲包圍了帳篷,一個渾厚的漢語聲音響起:“裏面的人聽着,把槍扔出來,不要反抗,否則我們就扔手榴彈了。”
楊思維半跪起身子,一擺手中殺破狼,輕聲說道:“和他們拼了。”
莞兒急忙說道:“别,我們畢竟是中國人,他們既然不是土著,就不敢把我們怎麽樣,我們還是先出去投降,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楊思維被莞兒說動了,放下手中的刀,莞兒沖帳篷外面朗聲說道:“别扔手榴彈,我們投降。”
帳篷外面的人聽到莞兒的說話聲,爲首的一個用日語淫笑道:“裏面的人是花姑娘,有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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