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大瘟疫?”沈晚晴念叨着這個名詞,輕輕搖頭,林遠解釋道:“你可能不記得了,這場大鼠疫發生在我們解放日本之後,當時死了三十多萬日本人,不過官方隻報了三萬,瞞報死亡人數也是我的意思,我擔心死的日本人太多會激起民怨,不利于我們的統治。”
“三十萬,這未免也太多了吧。”沈晚晴皺着眉頭說道,“我對傳染病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我們艦上有鼠疫疫苗,而且全面進攻日本之前又生産了大批疫苗,怎麽還會有那麽多日本人死掉?”
“你覺得疫苗很有用,對吧?當時我們也是那樣想的,所以我們的軍醫就給發病人員的密切接觸者注射了疫苗,結果發現,我們的疫苗絲毫不起作用,打完疫苗的人照樣發病,照樣死亡。”
“我們一時間措手不及,這才死了那麽多人,等到事後進行調查我們才發現,這種鼠疫杆菌是全新的,疫苗不起作用,而這新型的鼠疫杆菌,就是宋汶洋一手制造和釋放的。”
沈晚晴驚呼一聲,問道:“他是怎麽造的,又是怎麽釋放的?”
林遠輕歎一聲,說道:“算了,這個和我們今天的談話關系不大,我以後再給你講吧,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就勸他以後不要這樣做了,沒想到他卻振振有詞地說,現在研究細菌武器是在拯救全人類。”
“細菌武器是殺人的,和救人根本沒有關系,他怎麽說研究細菌武器是在拯救全人類?”沈晚晴問道。
“要不怎麽說天才和瘋子隻有一線之隔呢,他的理由是這樣的,細菌的生存力和繁殖力遠遠超過人類,早晚有一天,細菌會消滅人類,所以我們現在必須把細菌研究透徹,那一天才不會到來。”
沈晚晴眉頭緊鎖,輕輕點頭,林遠接着說道:“當時我和他吵了起來,不歡而散,事後我向他道了歉,和好如初,可是他覺得我不重視細菌武器,于是拒絕再做任何和細菌武器相關的事情,轉而進行動物學研究,四處尋找、保護珍稀動物。”
林遠遺憾地說道:“多難得的一個天才啊,竟然被我弄得離開了原來的領域,我現在想起這件事情,還是覺得自責……”
沈晚晴柔聲安慰道:“好了,别多想了,你已經仁至義盡了,離開細菌武器研究領域,畢竟是他自己的選擇。”
正在這時,突然樓上傳來了莞兒興奮的聲音:“哥哥,哥哥,我換好衣服了,我們快點走吧。”
林遠看到莞兒換了一套端莊的連衣裙,這才帶着莞兒從屋子裏面出來,來到宋汶洋的住處,宋汶洋住在一所獨門獨院的小别墅裏,這個時代的中國,由于生産力發達,人口少,所以很多人都能住上這種獨門獨院的小别墅,林遠時代的“蝸居”“房奴”,再也不會出現了。
林遠用手一指院門,笑道:“你先下車去和宋汶洋說話,我在邊上看看他的口風。”
莞兒怯怯地點點頭,推開門走了下去,到别墅門口去按門鈴,時候不大門開了,隻見一個外貌俊朗,衣着普通的中年男人出現在門口,正是瘋狂的細菌武器專家——宋汶洋。
宋汶洋一見莞兒,臉上就沒有好模樣,不悅地說道:“你怎麽來了?”
莞兒讨好地說道:“宋教授,我聽說您要去馬達加斯加島進行生物學考察,我想跟着您一起去。”
宋汶洋“撲哧”一聲笑了,“你要跟去做什麽,抓狐猴嗎?”
莞兒驚聲問道:“您是怎麽知道的?”
宋汶洋不屑地說道:“我還不了解你嗎,你壓根就不想進行什麽動物研究,你不過就是想抓可愛的動物當寵物,在澳大利亞的時候想抓考拉,現在去馬達加斯加島,你不抓狐猴還能抓什麽,抓象鼻蟲嗎?”
象鼻蟲也是馬達加斯加島特有動物之一,莞兒最讨厭蟲子了,聽到“象鼻蟲”就是一激靈,宋汶洋斷然說道:“你不要再說了,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宋汶洋說完就要關門,莞兒伸手支住了門,哀求道:“我哥哥也來了,求求您給我哥哥一個面子吧。”
宋汶洋冷聲問道:“你哥哥是誰,難道是林帥?我還明告訴你,隻有林帥能讓我給些面子。”
“老宋,就是我。”一個渾厚的男聲在莞兒的身後響起,林遠邁步走到宋汶洋的面前,笑道:“老宋,她就是我的妹妹。”
宋汶洋驚訝地說道:“她叫‘林莞兒’,還真是您的妹妹啊!”莞兒對外的名字是“林莞兒”,其實莞兒是有自己姓氏的,她是慈禧養大的,所以跟着慈禧姓“葉赫那拉”,她的大名是“葉赫那拉?莞兒”。
莞兒其實是滿族人,可是和這個時代的很多滿族人一樣,已經徹徹底底漢化,她的身上找不到一點滿族人的影子,滿文一個字都不認識,滿語隻會講幾句。
在林遠取得全國政權後,推行民族平等政策,允許滿族人保留自己的姓氏,可是滿族人的姓氏用漢字寫起來實在是太麻煩了,因此滿族人紛紛改用漢姓,莞兒就姓了林。
林遠笑着說道:“沒錯,她就是我的妹妹,老宋,給我這個面子吧。”
宋汶洋無奈地苦笑道:“我也想給您這個面子,可是您這個妹妹,缺點實在是太多了……”
莞兒急忙在一邊說道:“我可以改嘛……”
宋汶洋想了好一陣子,這才無奈地說道:“好吧,我答應了,你回去準備吧。”
莞兒連聲稱謝,歡天喜地地跑開了,一邊跑開一邊笑道:“我這就去準備。”
林遠看到莞兒跑開,笑着對宋汶洋說道:“老宋,這次從馬達加斯加島回來,就别再研究動物了,回來繼續研究細菌武器吧……”林遠本來想說基因武器已經立項的事情,可是猛然想到,這種毀天滅地的東西還是不要讓宋汶洋知道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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