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子的門一開,院子裏擺着一輛tk-96主戰坦克,那輛坦克是一輛已經報廢的坦克,主炮炮管已經彎曲,全身都是焦黑的痕迹,這輛坦克就是在告訴來者,這裏是一座軍事基地。
很快四百多個黑人已經全部集中在了大禮堂,林遠邁步走上主席台,朗聲說道:“現在我可以告訴諸位這裏是什麽地方了,這裏是廣州軍區特種兵訓練基地。”
衆黑人大吃一驚,議論聲紛起:“林帥爲什麽要把我們帶到軍事基地,還是特種兵訓練基地?”
林遠揮了揮手,示意衆人安靜,衆人很快安靜下來,林遠伸手打開投影儀,在禮堂正前方的屏幕上,赫然出現了一幅彩色地圖,地圖上的大陸成長三角形,林遠指着地圖上的大陸問道:“誰知道這是哪裏?”
有懂地理的黑人高聲說道:“這是非洲大陸。”
林遠贊賞地點頭,說道:“不錯,這裏就是非洲大陸,你們時代生活的土地。”
林遠說着用手往非洲大陸北側的一片黃色上一指,說道:“這裏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沙漠,撒哈拉大沙漠,東西長四千八百公裏,南北寬二千公裏,它像一堵無法穿越的圍牆,擋住了歐洲人進入非洲的腳步。”
“因爲撒哈拉大沙漠的存在,非洲被分成了兩個部分,一個是受歐洲基督教文化、阿拉伯伊斯蘭文化影響很深的北非,另一個是保留了非洲原始文化的撒哈拉以南非洲,學術界習慣稱之爲‘黑非洲’。”
“在十六世紀以前,歐洲人隻能在撒哈拉大沙漠北側活動,十六世紀以後,随着航海技術的進步,越來越多的歐洲人進入撒哈拉大沙漠以南的黑非洲,販奴貿易随之展開,給非洲人民,也就是你們,帶去了無盡的苦難。”
“歐洲人不光是抓捕黑人做奴隸,更在非洲各地建立殖民地,你們就來自這些殖民地,在這些殖民地裏,你們的同胞遭受到了怎樣的苦難,我相信你們非常清楚。”
林遠說到這裏,把目光看向衆人,鄭重地說道:“所以我把你們帶到軍事基地來,就是希望你們能成爲戰士,解放你們的同胞。”
衆人一片驚呼,被林遠解救過的少女賽羅蒂諾問道:“林帥,您也需要女戰士嗎?”
林遠朗聲答道:“不錯,我不僅需要男戰士,也需要女戰士,怎麽樣,我的黑人兄弟姐妹們,你們願意成爲我的戰士嗎?”
拉斯托勒振臂高呼:“我願意!”拉斯托勒的熱情和沖勁感染了其他人,他們紛紛站起來呼喊:“我願意!”“我願意!”“我也願意!”
林遠高興地笑道:“既然大家都願意,那我也就沒什麽多說的了,大家今天晚上先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就開始訓練。”
林遠說完辭别了衆黑人運動員,出了大禮堂,陳飛正在外面等他,林遠歎了口氣,說道:“明天就要對這些黑人運動員進行訓練了,我有些擔心。”
陳飛不屑地笑道:“你有什麽好擔心的?”
林遠遲疑了片刻,說道:“在我們的時代,我曾經在非洲戰鬥過,非洲人給我的感覺,怎麽說呢,比較懶,我擔心他們會受不了艱苦的特種兵訓練,更擔心我們的教官不了解非洲人的特點,粗暴訓練,讓這些黑人運動員疏遠我們,甚至對我們産生怨恨。”
陳飛爽朗地笑了起來,說道:“放心吧,這些我也想到了,所以我特地找了軍中的非洲人做教官。”
“軍中有非洲人?我怎麽不知道?”林遠驚訝地說道。
“軍中當然有非洲人了,我這就把他給你找來。”陳飛一邊說着一邊叫過一個部下,吩咐道:“去把張濤請來。”
“張濤?你說軍中的非洲人叫張濤?”林遠問道。
陳飛微笑着點頭,林遠心中暗想,這個人竟然起了這麽個大衆化的名字,看來必然是非洲人,加入中國國籍的時候随便找了個名字。
時候不大隻見一個身材壯碩的年輕人走到陳飛和林遠面前,“啪”地敬了個禮,用标準流利的漢語說道:“林帥,飛哥,張濤奉命報道。”
林遠一看張濤就愣住了,因爲這個張濤是個黃皮膚、黑頭發、黑眼睛的徹徹底底的中國人,林遠實在無法把這樣一個徹頭徹尾的中國人和非洲人聯系起來。
林遠看向陳飛,“陳飛,你不是在拿我開心吧,這個叫張濤的同志,哪有半點非洲人的樣子?”
陳飛哈哈大笑,沖張濤說道:“你來給林帥解釋吧。”
張濤說了聲“好”,對林遠說道:“報告林帥,我是在南非出生長大的中國人,所以說我是非洲人也完全可以。”
林遠驚聲說道:“南非也有中國人嗎?”
“沒錯,南非的确有中國人,而且人數不少,他們都是在前清時期過去的,在南非也受英國人的欺負。”
林遠這才明白,張濤再次敬禮,說道:“林帥,飛哥把這些黑人特種部隊稱爲‘天狼突擊隊’,我一定會把天狼突擊隊訓練成不遜于第六特戰師任何一支特戰分隊的精銳部隊。”
林遠愣了一下,問道:“爲什麽要叫‘天狼突擊隊’?”
陳飛聳了聳肩膀,笑道:“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名字,于是就這樣稱呼它了。”
林遠笑着點點頭,說道:“那好,訓練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要去安排進軍非洲的事情了。”
陳飛和張濤送别了林遠,随後開始了對天狼突擊隊的訓練,而林遠要做的,則是從大局上制定進入非洲的計劃。
林遠剛回到辦公室,就接到了英國首相索爾茲伯裏伯爵發來了外交照會,照會的措辭非常強硬,要求中國立刻交出犯有叛國罪的黑人運動員,林遠懶得理會這份照會,随手把它丢給部下,讓他們用最冠冕堂皇的話回複,然後展開了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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