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急忙答應,幾個侍從把擔架擡來,林遠和幾個少女把沈晚晴扶到擔架上,一陣陣的疼痛讓沈晚晴臉色都變了,可是沈晚晴畢竟不時普通嬌弱女子,盡管劇痛一陣陣來襲,可還是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沈晚晴剛一上擔架,就把林遠一把拉到近前,斷斷續續地說道:“讓……讓她們……去……去醫院等我,别跟着我……一起去。”
林遠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問道:“這是爲什麽啊?”
莞兒在林遠的肩膀上一拍,皺着眉頭說道:“晚晴姐都這個樣子了,哥哥你就不要問了,我們趕緊走吧。”說着就帶着衆姑娘先走了。
沈晚晴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一會兒的樣子,會很難看的,我不能讓她們看見……啊……”沈晚晴說着發出一聲慘叫,疼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林遠這才明白,原來沈晚晴不想讓莞兒她們看到她忍不住疼痛的樣子,沈晚晴平時在衆少女面前一直是無懼無畏的“硬漢”形象,所以莞兒看到沈晚晴挨陳欣的訓斥才覺得新鮮,如果她們看到她放聲痛哭,大聲慘叫,沈晚晴的形象可就毀了。
沈晚晴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想這些事情,林遠真是哭笑不得。林遠看着沈晚晴痛得面目扭曲,心如刀絞,緊緊攥住了沈晚晴的手,陪着沈晚晴上了救護車,很快來到醫院,進了産房。
沈晚晴在路上一直抓着林遠的手,來到産房門口也沒有松開,一個護士對沈晚晴說道:“松開手吧,我們要送您進去了。”
沈晚晴竟然像個嬌弱的小女孩一樣“嗚嗚”地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搖頭,護士無奈地看了看主治醫生,主治醫生并不是陳欣,因爲陳欣并不是婦産科專業的,主治醫生點點頭,說道:“讓丈夫一起進産房吧。”
護士這才不說什麽了,林遠剛要進産房,主治醫生把他一攔,然後沖沈晚晴耳語幾句,沈晚晴大吃一驚,“唰”的一下松開了林遠的手,然後沖林遠說道:“你一會兒再進來。”
護士把沈晚晴推進了産房,林遠一頭霧水,看向主治醫生,問道:“您對她說什麽了?”
主治醫生把口罩一摘,笑道:“艦長,您不記得我了?”
林遠吃了一驚,問道:“您也是北京艦上的?”
“我叫楊莉,是北京艦上的軍醫,欣姐是我的上司,後來我專攻婦産科了。”說完咯咯嬌笑了幾聲。
林遠見到有北京艦上的軍醫爲沈晚晴主治,心放下了一大半,楊莉笑着說道:“我剛剛對晚晴說,我們要清除她的體毛,清空她的直腸,她害羞,不想讓您看到這個過程。”
正在這時,一個小護士跑了出來,“楊醫生,我們已經爲産婦做好了一切準備工作,請您進去吧。”
楊莉說了聲“好”,帶着林遠進了産房,此時的沈晚晴,正全身**地躺在産床上,分娩已經開始了,有專家把疼痛分爲十二個等級,其中女子分娩時的疼痛是最高的十二級,其痛苦可想而知,盡管沈晚晴是經過訓練的高級特工,也忍受不了那樣的劇痛,她冷汗直流,放聲慘叫。
林遠走到沈晚晴的身邊,攥着她的手,撫着她的臉,楊莉此時說道:“宮口已經完全打開,晚晴,用力,孩子就要出來了。”
沈晚晴的疼痛也在這時到達了頂峰,沈晚晴緊緊地攥着林遠,力氣之大捏得林遠生疼,她瘋狂地慘叫着,聽得林遠心疼無比,恨不得躺在産床上的人是自己,沈晚晴一邊慘叫一邊還痛罵林遠:“都怪你,都怪你……”
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嬰兒響亮的啼哭聲還是沒有響起,林遠緊張地看着忙碌中的楊莉等醫生護士,這時隻見一個護士從沈晚晴的雙腿之間擡起頭來,沖楊莉說道:“楊醫生,嬰兒好像不是頭位。”
楊莉低下頭看了一會兒,眉頭驟然收緊,說道:“胎兒不是頭位,無法順産,立刻準備刨宮産。”
醫生和護士立刻忙碌起來,楊莉走到林遠的面前,用最快的語速說道:“我們要對晚晴進行剖腹産手術,胎兒的情況很好,隻是位置不對,無法順産,我們處理過很多這樣的情況,您不用擔心,您不能進入無菌手術室,請您出去等吧。”
林遠的心驟然收緊,點點頭,從産房走了出來,他一出來,就感到一陣香風撲面而來,隻見一大群花容月貌的少女圍了上來,定睛一看,這些少女竟然都是自己的“後宮”成員,包括烏蘭姐妹、小葉姑娘和自己從馬匪手中解救的少女蘇芸真,還有伊麗洛芙娜公主,甚至還有林遠最近才收下的龍雪公主。
一群少女七嘴八舌地問道:“生出來了嗎?男孩還是女孩?”
林遠輕歎一聲,說道:“沒能順産,送去手術室,要進行剖腹産了。”
衆少女一片驚呼,人人面帶驚懼,膽子最小,最沒見過世面的小葉姑娘已經哭了出來,林遠無奈地說道:“好了好了,沒什麽的,這種手術很平常,不會有危險的。”
衆少女神色稍定,不過人人面帶憂色,沒有一個人大聲說話,林遠帶着她們等在手術室外面,問道:“你們怎麽來得這麽快?”
莞兒說道:“我們本來就打算這幾天都來陪晚晴姐,她們是剛剛到廣州的,聽說晚晴姐要早産,就都來了。”
林遠“哦”了一聲,他擔心沈晚晴,于是不再說話,其他少女也沒有說話玩笑的心思,人人沉默不語,就這樣沉默了兩個多小時,手術室的門終于開了,楊莉帶着一臉疲憊走了出來,林遠急忙走了過去,其他少女也圍攏上來。
林遠焦急地問道:“情況怎麽樣了?”
楊莉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說道:“恭喜林帥,母子平安。”
林遠長出了一口氣,林遠身邊的少女紛紛問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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