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重重地歎了口氣,責備道:“你可真是多嘴,幹嘛要把龍騰國在哪裏告訴陳飛?”
侍從一臉無辜的樣子,苦笑着說道:“林帥,陳飛将軍問我話,我總不能不回答吧。”
林遠沒有和侍從多說什麽,甩開侍從,徑直往客房跑去,侍從急忙說道:“林帥,要我過去幫忙嗎?”
林遠随意地一擺手,侍從老老實實地站回了原地,林遠來到客房門口,伸手推門,門紋絲不動,林遠拍着門吼道:“陳飛,開門。”
屋子裏面毫無應答,林遠來不及等待,飛起一腳,直接踢開了門,門一開,隻聽見裏面傳來了凄慘的叫聲:“陳将軍饒命。”
林遠轉過屏風一看,隻見陳飛正把龍騰國按在地上,掄起拳頭沖龍騰國的身上亂打,龍騰國雙手抱着腦袋,沒命地嚎叫着,林遠大吃一驚,以陳飛的身手,再這樣打下去,龍騰國的小命就沒了,龍騰國雖然毆打了高玉,可是罪不至死。
林遠快步來到陳飛的身後,伸出雙臂,将陳飛攔腰抱住,用力往後一拉,陳飛雖然是精銳特種兵,可是全部注意力都在面前的龍騰國身上,沒提防自己的身後,被林遠直接拉開。
陳飛感到自己被人攔腰後拉,多年來經受特種格鬥訓練的本能讓他不經過思索,身體就做出了反應,陳飛揚起鐵肘,直接向身後揮去。
經過這麽多年的曆練,林遠早已不是當年的“格鬥廢”了,見到陳飛揮肘打來,擡起手臂就是一攔,隻聽見“砰”的一聲悶響,陳飛的手肘已經和林遠的手臂重重撞在一起,林遠驚呼一聲,順着陳飛的力道飛了出去,“撲通”一聲落在了地上。
陳飛這才看清自己打的人是林遠,頓時吓出一身冷汗,兩步搶到林遠的跟前,把林遠從地上扶起來,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林遠捂着自己的手臂,咬着牙說道:“疼,疼死我了。”
“不會是骨折了吧?” 陳飛害怕地說道,“我的肘擊可是連鋼闆都能撞彎的!”
林遠甩了甩胳膊,呲牙咧嘴地說了聲“沒事”,輕輕推開陳飛的攙扶,自己站起身來,陳飛面色稍緩,用責備的語氣說道:“你幹嘛從背後抱住我,這不是作死嗎,我的格鬥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遠用手一指蜷縮在地上的龍騰國,說道:“我要是不拉開你,你會把這個小子打死的。”
陳飛不提龍騰國還好,一提起龍騰國,面上頓時籠罩上了一層怒雲,厲聲說道:“這個小子竟然敢打小玉,我弄死他都不多。”
林遠眉頭一緊,說道:“這個渣男的确是個畜生,盡管如此,可罪不至死,你不能用私刑弄死他,我們中國是有法律的。”
“少他媽和我提什麽法律。”陳飛氣沖沖地說道,“要是按照法律來判的話,這個龍騰國能判什麽罪啊,故意傷害罪都算不上,最多在勞役管教所蹲個十天半個月,出來之後什麽事情都沒有了,也太便宜他了。”
林遠輕輕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他的罪過的确判不了什麽重刑……”
“那還有什麽好說的。”陳飛怒吼道,“我今天就好好收拾這個渣男,就算你槍斃了我,我也要弄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遠急忙說道:“爲了這麽個渣男,不值得如此,我有辦法懲治他。”
“趕緊說。”
“龍騰國是一個作家,作家最注重名譽,如果一個作家的名譽盡毀,就不會有人買他的書了,這個龍騰國打女朋友,這件事情就足以讓他名譽掃地了,我再順勢出一道對劣迹文人的封殺令,專門封殺龍騰國這種貨色,保管他以後身敗名裂,生不如死。”林遠說道。
陳飛的臉上怒色仍未消退,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恨恨地說道:“好吧,既然能讓他生不如死,那我們也就不用親自出手了。”
陳飛說完話,依舊狠狠地盯着龍騰國,林遠擔心陳飛怒火重燃,輕聲對陳飛說道:“快點回去陪小玉吧。”
陳飛如夢方醒,急忙轉身從屋子裏面出來,邁步往高玉所在的屋子走,林遠走到龍騰國的跟前,龍騰國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林遠冷聲說道:“起來,滾吧。”
龍騰國站起身來,露出一臉的淤青,讓林遠意外的是,龍騰國的臉上竟然沒有一絲恐懼,龍騰國在林遠心中的形象完全是一個欺軟怕硬的文弱書生,林遠完全沒想到能從他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龍騰國沖林遠輕輕點頭,轉身走了出去,林遠看着龍騰國的背影苦笑一聲,高玉真是遇人不淑,竟然找了這樣一個渣男。
林遠回到自己的屋子,隻見陳飛、沈晚晴和松島慧子正在安慰高玉,高玉的眼圈紅紅的,不時用手帕擦着眼淚,沈晚晴見到林遠從外面進來,急忙站起身來,招呼林遠:“林帥快點過來,安慰安慰小玉。”
林遠故意裝出一副輕松的樣子,笑道:“有你們安慰就行了,還需要我親自出手嗎?”
林遠一邊說着一邊走近沈晚晴,沈晚晴把林遠拉到自己身邊,按坐在沙發上,笑道:“你來勸小玉,我上樓有些事情。”
林遠随口問道:“有什麽事情啊,非要現在弄嗎?”
沈晚晴臉微微一紅,笑道:“孕婦的事情,你打聽那麽多幹什麽?”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上了樓,林遠對婦産科一竅不通,也就沒有細問。
沈晚晴緩緩上了樓,沒有回她和林遠的卧室,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徑直走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前,沈晚晴和林遠在家裏都有自己的辦公室,沈晚晴把鑰匙插進鑰匙孔,輕輕一擰,門“咔哒”一聲開了,隻見一個男人正坐在辦公室裏,這個男人,正是剛剛被陳飛暴打的龍騰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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