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責備道:“她還是個小姑娘呢,偷些東西就把人家好一頓毒打,也太殘忍了吧?”
大漢長歎一聲,說道:“誰叫那個女賊不要臉呢,老話說得好,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她第一次偷的時候我什麽都沒說,還把她偷的東西給了她,第二次她又偷,我看她是個黑人姑娘,還是忍了,這是第三次了,您說我還能忍着嗎?”
大漢說完,他身後衆人紛紛議論起來:“沒錯,不能再忍着了。”“我們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女賊。”
林遠眉頭緊鎖,怒道:“胡說,你賣的什麽東西,她竟然要連偷三次?”
大漢見到林遠懷疑自己,頓時驚叫起來:“我可沒有胡說,我買的是風味蟹粉湯包,她就是連偷了三次,這些兄弟們都可以證明。”
大漢身後衆人紛紛點頭,七嘴八舌地說道:“沒錯,那個賤女人不要臉,連偷了三次,我們都可以證明。”
林遠心中暗想,一個小姑娘竟然會連偷三次同樣的東西,這件事情實在不同尋常,而且這個小姑娘竟然還是個黑人,她是從哪裏來的?整件事情更加蹊跷。
林遠伸手從口袋裏拿出一沓人民币,遞給大漢,問道:“這些錢夠買多少你的風味蟹粉湯包?”
大漢一愣,答道:“我今天做的,差不多能包圓了。”
林遠笑道:“那好,我都要了,麻煩你回去給我打包吧。”
大漢吃了一驚,不過還是收下錢,轉身走了回去,林遠讓部下把小姑娘送到沈晚晴身邊去,這時那個大漢回來,帶回了十幾袋子蟹粉湯包,把它們悉數交給林遠。
林遠随手把包子分給保镖,然後往那個黑人少女的手中塞了幾袋,笑道:“先吃吧。”
黑人少女輕輕搖頭,用英語說道:“我不能吃,我要把它們帶給我的妹妹。”
林遠頗爲驚訝,沈晚晴在林遠的身邊說道:“這個黑人姑娘很是奇怪,咱們把她帶回去好好問問吧。”
林遠答應下來,帶着這個黑人姑娘回到住處,路上黑人少女把幾袋包子抱得緊緊的,生怕别人搶走。
林遠和沈晚晴很快回到住處,沈晚晴笑着安慰那個黑人少女:“喜歡吃就吃吧,我們會再給你買的。”黑人少女這才抱着袋子吃了起來,一連吃了三袋,幾十個,這才停下,林遠問道:“姑娘,你叫什麽名字,是幹什麽的?”
黑人少女答道:“我叫賽羅蒂諾,是英國奧運代表團的運動員,這次來參加女子一萬米長跑。”
“什麽!”林遠和沈晚晴齊聲驚呼,堂堂奧運代表團的運動員,竟然會跑到食品攤子上偷東西吃,實在匪夷所思。
林遠問道:“你爲什麽要偷東西啊,你不會用錢買嗎?”
賽羅蒂諾輕輕搖頭,說道:“我沒有錢。”
“你不是運動員嗎,你們的代表團難道不給你發錢嗎?”
“發錢?發什麽錢?”賽羅蒂諾對林遠的問題很驚訝,漆黑的大眼睛裏滿是驚訝,比她更驚訝的是林遠和沈晚晴,沈晚晴問道:“你們難道沒有工資嗎?”
賽羅蒂諾疑道:“工資是什麽?”
沈晚晴還要再問,林遠伸手把沈晚晴一攔,沖賽羅蒂諾說道:“你爲英國參加奧運會,他們不給你發錢,是這樣嗎?”
賽羅蒂諾點點頭,林遠轉頭看向沈晚晴,說道:“你們的情報工作是怎麽做的,英國人明顯把這些黑人運動員當成奴隸,你們事先不知道?”
沈晚晴的語氣裏帶上了自責,說道:“也許情報已經搜集到了,可是我不知道。”
林遠柔聲說道:“你不用自責,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說完轉頭看向賽羅蒂諾,問道:“你說你偷這些東西是爲了你的妹妹,她怎麽了?”
林遠一提到這個話題,賽羅蒂諾一下子哭了起來,哀聲說道:“我的妹妹也是運動員,她發了高燒,隻想吃那種包子,我無論怎麽樣哀求代表團團長,他都不給我的妹妹買,他甚至不舍得花錢給她看病,嗚嗚……”
林遠輕歎一聲,在自己的時代,白人就對黑人有嚴重的種族歧視,這個時代更是如此,美國甚至還有種族隔離政策,黑人孩子不能和白人孩子一起上學、黑人不能和白人一起就醫等等,所以英國使團團長對黑人運動員極差也不難理解。
不過林遠想不通,如果運動員病死了,比賽怎麽辦?于是林遠問道:“你們不是很重視金牌嗎,怎麽不救治生病的運動員?”
賽羅蒂諾黯然答道:“我們是有備份的,一個運動員死了,另一個頂上也就是了,比如我的妹妹參加的是女子五千米長跑,如果她跑不了,我就去跑。”
林遠沉聲說道:“怎麽還能冒名頂替,不是已經把參賽選手名單都報過了嗎?”
賽羅蒂諾苦笑道:“名單是報過了,可是你們并不認識誰是誰啊,冒名頂替你們也不知道。”
賽羅蒂諾的幾句話聽得沈晚晴怒火上撞,她“啪”地一拍桌子,怒道:“英國人實在是太可惡,來人,把那個代表團團長給我抓來。”
林遠急忙一按沈晚晴的手,無奈地說道:“你用什麽理由抓人啊?再說你要抓人就會引起國際糾紛,而且對解決這些黑人運動員的困境無濟于事。”
沈晚晴怒道:“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着英國代表團的白人欺負這些黑人運動員嗎?”
林遠笑着說道:“你别着急,我會有辦法的。”林遠看向賽羅蒂諾,問道:“小姑娘,你們這些黑人運動員裏面,有沒有誰比較有威望,能一呼百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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