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疑然說道:“考拉是性情溫順的動物,這隻考拉怎麽有攻擊性?”
莞兒笑着說道:“考考和拉拉才沒有攻擊性呢,在生物考察隊的時候,我都是抱着它們睡覺的,它們從來沒有攻擊過我,一定是晴兒和它們兩個不對脾氣。”
林遠想了想說道:“莞兒,還是把這兩隻考拉放生了吧,咱們那裏沒有養它們的條件。”
莞兒嬌嗔道:“我不,誰說咱們那裏沒有養它們的條件,我都問過生物考察隊的宋教授了,宋教授說了,隻要把溫度和濕度控制好,北京也能養考拉。”
林遠無奈地說道:“溫度和濕度好控制,可是食物呢,考拉隻吃桉樹樹葉,北京根本沒有桉樹,難道你還要在北京種桉樹嗎?”
“誰說考考和拉拉隻吃桉樹葉,餅幹、面包、糖果,它們什麽都吃,宋教授也說了,考拉的肚子完全可以消化那些東西。”莞兒争辯道,林遠聽到莞兒把教授的話搬了出來,也沒法反駁,可是還覺得留着這兩隻考拉心裏不踏實,還想再找理由放生它們,林晴在一邊可憐兮兮地說道:“父親,晴兒從來沒求過您什麽,這次是晴兒第一次求您,留下它們吧。”
林晴的聲音讓林遠有些心軟,林遠點點頭,說了聲“好吧”,然後說道:“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了,你們在這裏玩吧,小心些,别再被咬到。”
林遠看沈晚晴也想留在這裏,特地囑咐:“晚晴,對這兩隻考拉,你隻許看,不許摸。”
莞兒笑道:“考考和拉拉摸起來最舒服了,又軟又綿,不能摸就沒什麽樂趣了。”
沈晚晴的臉上也露出了遺憾之色,林遠嚴肅地說道:“動物身上會有一些寄生蟲,對孕婦沒什麽,可是對孩子有害,爲了我們的孩子,小心爲好。”
沈晚晴點點頭,答應下來,林遠回到了自己的艙室,一想到雪芝醒了過來,心中就有說不出的高興,可是轉瞬間想起了雪芝說過的“和自己生一個孩子”的話,自己當時答應她了,現在她康複了,自己該怎麽辦?
林遠正在想着,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通訊器突然響了,林遠看了一眼通訊器,發現是莞兒發過來的通話請求,立刻接聽,隻聽莞兒在通訊器裏焦急地喊道:“哥哥不好了,晚晴姐,她……她……”
林遠瞬間想起了剛剛陳欣說的那些話,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他直接喊道:“晚晴她怎麽了?”
“晚晴姐她昏倒了。”莞兒的聲音裏已經帶上了哭音,林遠急忙說道:“你别着急,我這就過去。”
林遠說着關閉通訊器,一路小跑來到儲物艙,隻見沈晚晴正躺在莞兒的懷裏,昏迷不醒,林晴在一邊默默垂淚,林遠幾步來到沈晚晴的近前,他擔心沈晚晴流産,伸手向她的雙腿之間一摸,孕婦在流産的時候羊水肯定會流出來,不過手觸之處一片幹燥,林遠這才放下心來。
林遠問莞兒:“找醫務官了嗎?”
莞兒含淚搖頭,林遠一邊拿出通訊器一邊責備道:“怎麽不找醫務官?”
林晴在一邊說道:“媽媽她一定是被壞人打昏的,我們擔心找醫務官會讓那個壞人狗急跳牆,做出危害滄海艦的事情。”
滄海艦上怎麽會有壞人?林遠頓時覺得墜入五裏霧中,急着問道:“你們能确定她是被壞人打昏的嗎,她到底是怎麽暈倒的?”
莞兒和林晴一起搖頭,莞兒說道:“我們兩個出去拿東西喂考考和拉拉,回來的時候晚晴姐就昏倒了,考考和拉拉也不見了。”
莞兒說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邊上的籠子,隻見籠子已經翻倒在一旁,兩隻呆萌的考拉不見蹤影。
林遠眉頭緊鎖,說道:“誰把晚晴打昏做什麽,沒道理,現在先把她救醒再說,莞兒,找醫務官。”
莞兒顫抖着手拿出通訊器,林遠伸手按壓沈晚晴的人中,過了好一陣子,沈晚晴“嘤咛”一聲,眼睛緩緩睜開,林遠長出了一口氣,說了聲“吓死我了”,這才問沈晚晴:“是誰把你打昏的?”
沈晚晴揉揉後腦,緩緩地說道:“沒人把我打昏,我是跌倒撞在那邊的箱子角上昏倒的。”
林遠伸手往沈晚晴的後腦一摸,果然感覺到烏黑的長發下面有一個腫塊,他順着沈晚晴的目光看了一眼箱子,隻見那個箱子是滄海艦上的雜物儲存箱,硬木制成,人要是跌倒撞在上面,完全可能撞暈,可是箱子附近是平整的甲闆,沈晚晴怎麽可能跌倒撞在上面?
林遠急忙問道:“好端端的怎麽會跌倒呢?”
沈晚晴想了一陣子,這才說道:“考拉,那兩隻考拉,莞兒把它們放出籠子就出去了,出去之後它們突然跑了起來,正好撞在我的腿上,我沒防備,一下子被撞倒了。”
沈晚晴一邊說着一邊揉着腦袋,驚歎道:“那兩隻考拉别看個頭不大,力氣倒不小,撞上來那兩下跟炮彈似的。”
莞兒詫然說道:“這怎麽可能呢,考考和拉拉懶得要命,笨得要死,平時路都不肯多走一步,能躺着絕不站着,怎麽會突然跑起來,還把晚晴姐您撞倒了呢?”
沈晚晴連連搖頭,“我也想不清楚是怎麽回事,總之它們被拿出籠子就不對勁,一個勁地咕咕噜噜地叫,那聲音聽着都瘆人,還總是把牙呲出來,好像要咬人。”
林遠的臉上也浮現出一陣驚疑,說道:“考拉可是性情極其溫順的東西,怎麽會有這樣的表現?”
正在這時,林遠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林遠拿出通訊器一看,發現是侍從打過來的,林遠把通訊器接起來,隻聽侍從急急忙忙地說道:“報告林帥,後勤部報告,發生怪獸傷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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