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鄭重地說道:“我們要對她進行最後的檢查,這才能确定她是不是完全好了。”
林遠急忙把莞兒和沈晚晴拉開,說道:“那您快點檢查吧。”
陳欣點點頭,說了聲“你們先出去”,然後拿起通訊器說道:“危重一号病人蘇醒,各單位請立刻過來檢查。”
林遠帶着莞兒和沈晚晴出去,隻見一隊醫生護士從外面走進重症監護室,時間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雪芝這才被從重症監護室推出來,三人急忙圍在陳欣身邊,七嘴八舌地問道:“情況怎麽樣?”
陳欣的臉上帶上了喜色,“雪芝的恢複情況非常好,再休養一段時間就痊愈了。”
三人頓時笑得合不攏嘴,病床上的雪芝也很高興,不過她的身體很虛弱,隻能微笑,陳欣讓人把雪芝推走,等雪芝走遠,陳欣突然把臉撂了下來,面色陰冷得怕人,三人以爲雪芝的病情出現了反複,笑容頓時凝固了,隻見陳欣死死地盯住沈晚晴,怒道:“沈晚晴,你太不像話了。”
陳欣一直都叫沈晚晴“小晴”,今天突然叫了全名,吓得沈晚晴一愣,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問道:“欣姐,我做錯什麽了嗎?”
陳欣冷聲說道:“你已經懷孕八個月了,懷孕八個月的孕婦,竟然坐飛機從北京來到澳大利亞,你知道這對你自己和孩子有多危險嗎?”
沈晚晴讨好似地一笑,說道:“欣姐,我沒事,我的身體結實着呢,我可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特工……”
“少跟我嬉皮笑臉的。”陳欣厲聲喝斥,聽得沈晚晴羞愧地低下了頭,好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等待大人懲罰的小女孩,“你的骨骼、肌肉、大腦受過訓練,可是你的**呢,受過訓練嗎?我還不是吓唬你,無論是華佗艦還是珊瑚港基地,都沒有婦産科,你一但出現流産征兆,孩子肯定保不住。”
陳欣說的不假,林遠的軍隊裏雖然有女軍人,可是沒有人會讓懷孕的女軍人上戰場,所以華佗艦和珊瑚港基地都沒有安排婦産科。
沈晚晴被訓斥幾乎流下眼淚,林遠在一邊既不忍心看沈晚晴流淚,也不忍心看陳欣生氣,急忙小聲勸陳欣:“欣姐,小晴知道錯了,您别生氣了。”
陳欣白了林遠一眼,怒色絲毫未減,“你們别以爲流産隻是孩子保不住,在流産過程中會出現各種各樣危及大人的情況,這些情況華佗艦和珊瑚港基地都無法處理,到時候無論是小晴和孩子,結果隻有一死。”
林遠急忙賠笑道:“欣姐消消氣,我這就安排飛機,送晚晴回北京。”
沈晚晴也抽抽搭搭地哭道:“欣姐我知道錯了。”
陳欣這才歎了口氣,說道:“抓緊時間回去吧,我還有事情,先去忙了。”陳欣說完轉身走了,等到陳欣走遠,莞兒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沈晚晴疑道:“你笑什麽啊?”
莞兒嗤嗤笑道:“我沒想到晚晴姐也會那樣挨訓,平時都是晚晴姐那樣訓我的……”莞兒笑得花枝亂顫,林遠和沈晚晴哭笑不得。
正在這時,林晴的身影出現在過道上,她快步走到沈晚晴的面前,關心地問道:“媽媽怎麽哭了?難道是雪芝姐她?”
莞兒在一邊笑道:“你幹什麽去了,剛剛怎麽不見你的人?你錯過了雪芝蘇醒和晚晴姐挨訓的曆史性時刻。”
莞兒的話信息量太大,林晴一時沒反應過來,莞兒于是拉着她把事情說了一遍,林晴急忙對沈晚晴說道:“那您就趕緊回去吧。”
沈晚晴搖頭說道:“沒事的,今天天已經黑了,我等明天早上吧,坐飛機回去。”
莞兒急忙說道:“不行的晚晴姐,欣姐不是讓你立刻回去嗎?”
沈晚晴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頭對林遠說道:“咱們回滄海艦吧,莞兒不是抓了一對考拉嗎,我也想看看。”
一提到考拉,莞兒和林晴頓時像打了興奮劑一樣,莞兒說道:“我把那對考拉帶到滄海艦上了,就放在儲物艙裏。”
林遠眉頭一緊,語氣裏略帶責備:“你怎麽能把考拉帶到滄海艦上?”
莞兒嬌聲說道:“兩隻考拉而已,又不是兩顆炸彈,帶上滄海艦怎麽了嘛?”
林遠細想了一下,海軍戰艦上的确可以養寵物,也就沒有說什麽,和莞兒、沈晚晴、林晴一起回了滄海艦,回到滄海艦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對考拉。
那對考拉被莞兒裝在一個鐵籠子裏,此時正擁在一起睡覺,一隻蜷着小胳膊小腿卧在地上,另一隻張開兩隻小短爪抱着它,要多萌有多萌。
看到考拉,莞兒和林晴立馬控制不住自己,激動地叫了起來,沈晚晴也是眉開眼笑,即便是林遠,眼中也露出了溫柔的光,莞兒和林晴跪坐在籠子邊上,手伸進籠子撫摸兩隻呆萌的小東西,莞兒笑着說道:“它們是一對,男孩子叫‘考考’,女孩子叫‘拉拉’,怎麽樣,好聽吧?”
林遠懶得搭腔,林晴激動地說道:“咱們趕緊讓它們生小寶寶吧……”兩個少女圍在考拉身邊興奮地議論,全然把林遠和沈晚晴忘在了腦後,沈晚晴小鳥依人地靠在林遠的懷裏,柔聲說道:“我們的寶寶一定也要這樣可愛。”
林遠看到沈晚晴、莞兒和林晴的情态,心裏想的都是“這兩隻考拉根本就養不活,考拉隻吃桉樹葉,北京哪有桉樹啊”,林遠剛要勸莞兒把兩隻考拉放生,林晴突然“呀”的一聲驚叫,手像觸電一般收了回來。
林遠和沈晚晴急忙問道:“怎麽了?”
林晴害怕地指着那隻考拉,說道:“它……它咬了我。”
沈晚晴拉過林晴的手,看上面沒有傷口,這才放下心來,隻見籠子裏一隻考拉已經醒了過來,揮舞着小短爪,沖着林晴不停地呲着牙,發出“咕咕噜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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