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婷微微一笑,“林遠先生,我聽說您學識淵博,想象力豐富,我一直不相信,今天就讓我爲您做一個測試吧,如果您能猜到我用什麽辦法刺殺您,我就對您心悅誠服,甚至可以答應您的一切要求。”
“好啊!”鄭曉婷對林遠來說已經是籠中之獸,中之魚,所以林遠欣然答應。
林遠笑道:“你們兩個的身上沒有任何金屬物體,也沒有任何能當做武器的東西,所以你們隻有兩個方法能刺殺我,第一,使用拳腳;第二,你們并不是要在今天刺殺,而是要在日後刺殺,如果是在日後刺殺,你們成功的幾率就大得多了。”
“林遠先生,我可以明确地告訴您,我們就要在今天,确切地說,要在這次會面的時候刺殺您,您可以繼續猜。”鄭曉婷笑着說道。
“我剛剛已經說了,你們要用拳腳,這是唯一的辦法,我雖然不是很懂武術方面的東西,可是我也知道,用拳腳殺人是有完全可能,你和你的母親,應該都受過這種方面的訓練,我說的沒錯吧?”
鄭曉婷聽完林遠的話就笑了起來,搖頭說道:“不,林帥,您沒有猜對,我們兩個是經受過拳腳方面的訓練,可那并不是我們要用的殺死您的方法,您身邊的護衛極多,各個身手不凡……”
鄭曉婷說着用手一指林晴,“她曾經是我的同伴,接受的訓練和我一樣,我知道她的能力,還有那位雪芝姑娘,身手也是不錯的。”
林雪芝驚訝地問道:“你知道我?”
鄭曉婷點點頭,說道:“你可是我們大和民族最早的一批叛徒,你的照片就放在我們訓練基地的恥辱陳列室裏,我們教官經常組織我們往你的照片上撒尿,我怎麽能不知道你?”
林雪芝一點都不生氣,笑着說道:“我本來就是中國人,是頭山滿那個老混蛋把我弄成間諜的。”
鄭曉婷沒有和林雪芝争論,而是把頭轉向林遠,接着說道:“林帥,您猜錯了,請您繼續猜吧?”
林遠眉頭一緊,說道:“莫非你們兩個人都攜帶了緻命細菌或病毒,要來和我同歸于盡?”
“你們中國的醫學水平很高,我們那樣做根本沒用。”鄭曉婷搖頭說道。
林遠想了想,無奈地說道:“算了吧,我猜不到了,也不想猜了,來人,把鄭曉婷和王安妮押下去,把鄭傳豪留下,我有話要單獨問他。”
侍從回答了一聲“明白”,剛要過去抓鄭曉婷和王安妮,正在這時,林遠突然聽到林雪芝大喊一聲:“哥哥小心!”
沒等林遠反應過來,林雪芝那柔然芬芳的身體已經撲了過來,雙臂緊緊地環抱住林遠的胸膛,身子像一塊膏藥一樣貼在林遠身上。
林遠剛想問“怎麽回事”,耳中就聽到“轟”“轟”兩聲炸響,随後就感到一股勁風迎面撲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退幾步,“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林遠的身子在地上重重一撞,林雪芝身子一軟,從林遠的身上翻了下去,躺倒在一旁,兩邊的侍從急忙過來扶起林遠,林遠這才看見,整個會客室到處是鮮血和碎肉,桌子上、椅子上、牆面上,到處都是斑斑點點的暗紅色血迹。
再看鄭曉婷和王安妮,兩人已經躺倒在地,肚子完全碎了,隻剩下頭、胸和下肢,會客室的血迹就是從她們身上濺射出來的,鄭傳豪躺倒在兩人旁邊,滿身是血,人事不省。
林遠瞬間全都明白了,剛剛發生了爆炸,而炸藥,就藏在鄭曉婷和王安妮的體内!人體内部是完全可以攜帶東西的,林遠時代的毒販就用身體藏毒。
鄭曉婷和王安妮一定是把高能炸藥裝入蠟丸,然後把蠟丸吞入體内,讓蠟丸存放在胃裏,單單是胃裏存放炸藥還不夠,還會把裝滿高能炸藥的蠟丸從肛門塞進直腸!
至于引爆裝置,鄭曉婷和王安妮是沒有可能攜帶的,因爲她們的所有物品都被細細檢查過,引爆裝置一定是鄭傳豪帶來的,這種引爆裝置一定極爲小巧,極爲隐蔽,自己人根本發現不了,剛剛一定是雪芝發現了鄭傳豪的引爆動作,這才撲了過來。
林遠想到這些怒火上湧,沖部下吼道:“她們把炸藥放在體内了,你們怎麽沒有發現?”
侍從無奈地說道:“金屬探測儀探測不出炸藥啊,我們又不能對她們進行體内檢查。”
林遠歎了口氣,用手一指鄭傳豪、鄭曉婷和王安妮,說道:“把鄭傳豪救醒,我有話要問,鄭曉婷和王安妮沒有救治的必要了,把屍體處理了吧。”
侍從答應下來,林遠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林晴的哭聲:“雪芝姐姐,你不能有事啊。”
林遠猛然想起,剛才林雪芝從自己身上翻下去的時候,身子是軟的,說明她受了不輕的傷,意識都模糊了,林遠急忙搶到林雪芝的近前,隻見林雪芝平躺在地上,面如蠟紙,氣若遊絲,雙目緊閉,林晴跪在一邊,不停哀泣。
林遠扶起林雪芝的頭,大聲吼道:“雪芝你怎麽樣?有什麽感覺,告訴我!”
雪芝嘴唇輕啓,聲音細不可聞,“疼,疼……”
林遠聽到雪芝細弱的聲音心驟然收緊,凡是受傷的人,如果他大聲喊疼,那說明傷不緻命,而聲音細小,說明傷很緻命了,雪芝的聲音極小,完全是緻命傷的征兆!
林遠一想到雪芝受了緻命傷,眼淚“刷”地湧了出來,他急忙喊道:“軍醫,軍醫!”
軍醫急忙沖了過來,打開急救包,把一瓶葡萄糖注射液打在林雪芝的手上,林遠畢竟見多識廣,心中雖然難過,也不能像個無助的女人一樣不知所措,他沉聲對軍醫說道:“她受的應該是沖擊傷,由沖擊波造成的,背部肋骨應該斷了,斷骨很有可能傷到了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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