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這個時機把握得非常巧妙,剛剛陳飛說一分鍾之後才會出現展示的内容,所以衆人都想移開目光,陳飛按下發射鈕的時機,恰好是衆人的目光想要移開,但還沒有移開的瞬間!
原來陳飛想的比陸雪深遠得多,陸雪剛剛讓衆人盯着激光發射口看,之後就要按動激光發射鈕,這樣一來,等強激光“烤熟”這些英軍士兵眼睛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想到是陸雪的那台奇怪機器在搞鬼。
英軍士兵可是人人有槍的,萬一他們掏出槍來一頓亂射,陳飛四個人雖然肯定能躲得開,可是那台激光器就躲不開了,以激光器的精密程度,隻要被一顆子彈擦上個邊,就别再想打中目标了。
陳飛于是騙英軍士兵說展示的東西會在一分鍾之後出現,讓衆人不會把眼睛的劇痛怪罪到激光器上。
陳飛按動了激光發射鈕,一道強激光瞬間射出,消失在天際。陳飛和陸雪在自己時代的電影裏見過不少激光,那些激光五顔六色,十分絢麗,而且發射的時候還會有各種各樣的聲音特效。
其實那些顔色和特效都是電影爲了吸引觀衆故意做出來的,在現實中,尤其是在戰場上,非可見光波段的激光是看不見的,激光産生的過程也不會發出聲音,所以強激光雖然産生了,可是既看不到,也聽不到。
卡文迪許和川崎健一郎等人隻感覺突然之間眼前一片漆黑,好像有人猛地用黑布蒙住了他們的眼睛,這是因爲激光燒蝕了視網膜,視網膜上的視錐細胞和視杆細胞在激光産生的高溫下瞬間死亡,視網膜再也感覺不到光線了。
受到傷害的眼睛組織發出了代表劇痛的電流,電流傳進大腦,大腦這才感覺到了劇痛。
英軍士兵們捂着眼睛倒在了地上,發出隻有地獄才能聽到的慘叫,卡文迪許怒吼道:“怎麽回事?”由于陳飛巧妙掌握了時機,所以英軍士兵們沒有在第一時間意識到他們眼睛的異樣是陸雪身前那台機器弄出來的,自然沒有人回答卡文迪許的話。
川崎健一郎叫嚷道:“一定是他們的機器搞的鬼!”川崎健一郎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四處亂摸,陳飛頓時意識到,這個家夥想要摸到槍,他看廖崎霏和餘川距離川崎健一郎比較近,立刻給兩人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說了聲“行動”。
廖崎霏首先沖到汽車前面,把那盒指刀拿了出來,右手一探,五柄指刀已經套在了手指上,随後把指刀盒子扔給陳飛和餘川,陳飛和餘川不會用指刀,隻好學着廖崎霏的樣子把指刀戴在手指上。
在陳飛和餘川嘗試着戴指刀的時候,廖崎霏已經撲了出去,五指成爪,直接戳進了川崎健一郎的胸膛,用力向上一撕,一大塊滴着血的胸肌帶着半截白花花的胸骨飛了出來,胸口留下了一個血糊糊的大洞,大洞裏面,因爲緊張和恐懼而飛速搏動的心髒清晰可見。
廖崎霏直接伸手探進胸腔,把那顆跳動的心髒連同周圍的主動脈血管一起拉了出來,拉的過程中主動脈爆裂,鮮血像箭一樣激射出來,濺了廖崎霏一身。
廖崎霏一揚手,直接把那顆還在跳動的心髒扔了出去,恰好滾在陸雪的面前,陸雪哪見過這種場面,見到一顆還在搏動的心髒滾到自己面前,胃裏一陣難受,直接低下頭吐了起來!
廖崎霏幹掉了川崎健一郎,又去接着幹掉其他人,陳飛和餘川也把指刀戴好,開始了大殺特殺,一個個英軍士兵被指刀劃開肚子,割開喉嚨,慘叫連天。
所有英軍士兵的眼睛都看不到東西了,所以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們隻是感到身上被什麽冰冷的東西劃過,緊接着便是一陣陣劇痛。
英軍士兵既然什麽都不知道,所以沒有拿起槍來反擊,他們甚至連逃跑都沒法逃,卡文迪許扯着嗓子吼叫道:“怎麽回事?快點告訴我!”
陳飛心念一動,吼叫道:“狼群來了,我們正在殺狼呢。”一邊說着殺狼一邊把一個英軍士兵的心髒掏了出來。
餘川聽到陳飛說“狼群來了”,很配合地仰起頭,“嗷嗚”地學起了狼叫,卡文迪許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踉踉跄跄地往帳篷方向跑,摸索着爬進帳篷,陳飛心中一動,這裏的英軍人人束手待斃,這個卡文迪許爬進帳篷做什麽?
陳飛飛身跟上,他爲了看個究竟,沒有直接下手取他的性命,隻見卡文迪許在帳篷裏一通亂摸,打開了電台,抓起話筒,喊叫道:“野狼呼叫狼王,野狼呼叫狼王,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
陳飛恍然大悟,原來是向上級報告,陳飛一個箭步躍到卡文迪許的身後,眼睛的劇痛讓他對身後的聲音渾然不覺,陳飛舉起右手,對準卡文迪許的背心落去,“噗”的一聲,指刀沒體而入,直接從後面刺入心髒。
卡文迪許慘叫一聲,倒地斃命,恰好在這個時候,放在一邊的耳機裏傳來了焦急的聲音:“狼王呼叫野狼,狼王呼叫野狼……”
陳飛一把抓起話筒,吼道:“狼王狼王,我是野狼,我們遭遇狼群了,狼群現在正在咬我們,啊……啊……”陳飛裝模作樣地慘叫幾聲,然後伸手扯斷了通訊電台的電線。
陳飛轉身從帳篷裏出來,隻見廖崎霏和餘川已經把英軍士兵殺得差不多了,場面上一片安靜,沒有一絲慘叫,廖崎霏和餘川正在屍堆裏翻找着活着的人,遇到沒死透的就在心髒上來上一指刀。
陳飛轉頭看到了陸雪,隻見陸雪正跪在激光器邊上,一個勁地嘔吐,全身簌簌發抖,陳飛笑着走了過去,剛要安慰陸雪,突然見到遠處一道光束打了過來,一輛英軍軍車正在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