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帥想要救我們,飛機過來是沒用的,隻能用戰艦,可是我們距離他們至少有一千五百多公裏的距離啊,最快的戰艦也要走一天一夜,更何況美國人的船并不是靜止不動的,它也有速度,我們根本就追不上。”
林婉瑩絕望地低下頭去,想起了年邁的父母,小聲啜泣起來,劉雲光隻能輕聲安慰,他們兩個所在的車廂有不少隔間,他們就是在隔間裏面的,否則也不可能說這些機密的話,隔間外面的衛兵聽到了林婉瑩的哭泣,打開隔間的門小聲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劉雲光急忙笑道:“沒事沒事,她想家了。”
衛兵沒有起疑,關上了隔間的門,劉雲光小聲對林婉瑩說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他們會起疑心的。”
林婉瑩隻好緊緊地捂住了嘴,就在這時,隔間門外突然傳來了激烈的争吵聲,林婉瑩用眼神詢問劉雲光:“發生了什麽事情?”
劉雲光輕輕搖頭,走到隔間門口,從窗子一看,隻見兩名衛兵離開了門口,不知道去了哪裏,他推開隔間的門,來到過道上一看,隻見兩個士兵正在和一個列車員模樣的年輕人争吵,年輕人的情緒非常激動,滿臉通紅,不時用手推搡着兩個衛兵,兩個衛兵倒很克制,一直沒有還手。
林婉瑩跟了出來,剛要問怎麽回事,勞倫?梅裏森便從後面的隔間走了出來,氣沖沖地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年輕列車員見到有大官出來,氣焰收斂了不少,這時一個士兵過來說道:“報告特使先生,他是列車員,非要進入這節車廂打掃,我們不讓,他就又打又罵。”
勞倫?梅裏森眉頭緊鎖,邁步走到年輕列車員跟前,平靜的聲音不怒自威:“你們車長沒有告訴過你,這節車廂不許任何人過來嗎?”
列車員諾諾地搖頭,害怕地說道:“沒有,我要是不打掃,工錢會被扣光的。”
勞倫?梅裏森一擺手,說道:“走吧,這節車廂不用打掃。”列車員點點頭,轉身走了,勞倫?梅裏森一回身看到了驚訝的劉雲光和林婉瑩,歉然笑道:“兩位,見笑了。”三人相視一笑,各自回了隔間。
過了一個小時,列車進站的汽笛聲響起,這列軍列不是隻運劉雲光他們的,還有其他人和物資,所以在一些中轉站會停下。列車穩穩地停下,方才那個列車員帶着一袋子垃圾雜物下了列車,對站台上一個技師小聲說道:“向上級報告,發現飛行員劉雲光和林婉瑩的下落。”
技師壓低聲音問道:“能确定嗎?”
列車員鄭重地答道:“親眼所見,完全可以确定。”
技師轉身就走,半個小時之後,一條“發現飛行員劉雲光和林婉瑩的報告”擺上了林遠的案頭,林遠急忙說道:“把陳飛給我找來。”
時候不大陳飛就來到了林遠的艙室,陳飛并不知道林遠找他有什麽事情,還樂呵呵地和林遠開玩笑:“林大當家,您可千萬别相信英國人的話啊,借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調戲壓寨夫人啊!”
林遠無奈地把顯示屏轉到了陳飛的面前,陳飛低頭一看,隻見沈晚晴正一臉鄙夷地看着自己,原來自己的玩笑都被沈晚晴聽到了,陳飛尴尬極了,幹笑兩聲,剛要找話題沈晚晴便說道:“陳飛,咱們不開玩笑了,我們找到劉雲光和林婉瑩了,在開往布裏斯班的軍列上。”
陳飛嬉皮笑臉的樣子頓時消失了,整個人都不一樣了,“是真的嗎?請提供那輛軍列的詳細信息,我這就帶人去把劉雲光和林婉瑩救出來。”
沈晚晴搖頭說道:“不行,你不能去救他們。”
陳飛眉頭一皺,忿忿不平地說道:“秘密營救是我們特種部隊的老本行,我爲什麽不能去救他們?”
沈晚晴說道:“第一,你們不熟悉敵後的情況,貿然出擊肯定不行;第二,敵人肯定對林婉瑩和劉雲光重兵保護,你們遠道而去,未必能把他們救出來,就算你們能順利救出林婉瑩和劉雲光,也會陷入敵軍的重重包圍之中。”
陳飛無奈地說道:“那林大當家叫我來做什麽?”
林遠說道:“我之所以找你來,是讓你做我營救林婉瑩和劉雲光的最後王牌!”
“最後王牌?”陳飛驚呼了出來,“什麽意思?”
林遠面色一沉,說道:“但願我用不上你,但願晚晴的計劃能成功,因爲我要用你的方式,實在是太冒險了。”
陳飛看看屏幕上的沈晚晴,問道:“壓寨夫人,你想出了什麽辦法?”
沈晚晴答道:“我已經調動了布裏斯班的所有力量,打算在列車上把兩個人救出去,不過我不知道列車的情況,所以我的計劃就是讓部下相機行事,盡最大努力救出他。”
陳飛說了聲“好”,然後轉頭看向林遠,問道:“你打算怎麽用我?”
林遠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我打算讓你們直接從高空跳傘,然後落到敵人的船上,直接對敵人的船發動強攻,占領整艘船,解救兩名飛行員。”
“你說什麽?落在敵人的船上?我們的飛行員不是在火車上嗎?和船有什麽關系?”陳飛疑然問道。
“據我的判斷,英國人之所以把兩名飛行員運到布裏斯班,是想把他們送到美國,既然要送到美國,就必須使用航船。”林遠答道。
“你怎麽知道英國人要把兩名飛行員送去美國?”陳飛問道。
“這個很容易就能分析出來,布裏斯班遠離戰場,英國人根本沒有道理把兩名飛行員運到那裏去,他們把兩名飛行員運到那裏隻可能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經由布裏斯班的港口去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