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川急忙說道:“飛……飛哥,我……我是太驚訝了,這才大叫了一聲。”
“我看你小子分明就是想吓唬我,還說什麽太驚訝了,虧不虧心。”陳飛雖然嘴裏這樣說,可是心裏卻明白餘川一定是發現了什麽,否則不會這樣大叫,于是邁步往餘川那邊走,時候不大便來到坦克下面。
陳飛仰起頭看着餘川,問道:“你看到什麽了?”
餘川用手往炮塔裏面一指,說道:“飛哥,裏面的人弄響的手雷,好像不是爲了自殺或者引爆車内彈藥……”
陳飛一邊躍上炮塔一邊說道:“在炮塔裏面拉響手雷分明就是爲了自殺,難道還能有别的作用?”
餘川用手一指艙室内部,說道:“飛哥您看爆炸的痕迹,炸毀最嚴重的地方是炮長面前的操作闆,敵人的意圖很明顯,就是用手雷炸毀那裏的操作闆,如果他們想自殺,在兩人中間拉響手榴彈是最好的選擇,如果他們想引爆彈藥,把手雷扔進彈藥艙是最好的選擇,可是他們偏偏沒有那樣做。”
陳飛眉頭皺起,說道:“你的意思是,車内乘員隻是想把那段操作闆炸掉,對不對?”
餘川重重地點頭,陳飛不屑地一笑,說道:“一派胡言,我看他們就是知道有人上坦克了,一時驚慌,掏出手雷想要自殺,不過扔錯了地方,扔到操作闆上去了。”
餘川猶豫着說道:“飛哥,我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陳飛不等餘川說完便從坦克上躍下,頭也不回地說道:“扔一枚定時炸彈進彈藥艙,把這輛坦克炸掉,炸完它我們趕緊撤,電剩的不多了。”
餘川沒有按照陳飛的命令扔定時炸彈,而是躍下那輛坦克,追到陳飛的身邊,說道:“飛哥,那邊還有一輛陷入泥地裏的坦克,我們要不到那輛坦克身邊去,看看裏面相同的位置有什麽?”
陳飛閃過一陣猶豫,說道:“有這個必要嗎?”話音未落,隻聽廖崎霏的聲音在通訊器裏響了起來:“報告飛哥,塔基梅爾小鎮來了援兵,人數在兩百左右,還有三輛坦克。”
陳飛說了聲“明白”,然後對餘川說道:“聽到了嗎?敵人的援軍來了,我們必須趕緊撤退。”
餘川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飛哥,這裏面肯定有蹊跷,我就去看一眼。”
陳飛歎了口氣,說道:“我隻給你三分鍾,你立刻去給看那輛坦克哪裏蹊跷。”
餘川笑着說了聲“好”,快步跑到那輛陷進地裏面的坦克前面,陳飛拿起通訊器,朗聲說道:“各單位注意,掩護餘川,做好阻敵援兵的準備。”
陳飛的命令一下,所有人都做好了戰鬥準備,這時餘川已經跑到了那輛陷進泥土的坦克前面,拉開艙門,向裏面看去,隻見艙室裏面,炮長、車長和裝彈手都已經倒在一邊不動彈了,是昏過去了還是死了不得而知。
餘川伸手把炮長從艙門上拉了出來,伸手一探頸動脈,毫無搏動,知道這個家夥已經死了,随手把炮長扔出老遠,這才看清了炮長面前的操作闆。
餘川在操作闆上仔細端詳一陣,對陳飛說道:“飛哥,操作闆的那個位置果然多了全新的設備,我敢用人頭擔保,以前的挑戰者坦克,絕對沒有那種設備。”
陳飛問道:“你怎麽敢确定?”
餘川急着說道:“飛哥,我可是對挑戰者坦克很有研究的,它内部的設備我都背下來了,您放心,那種裝備肯定是全新的。”
陳飛想了想說道:“把那種全新設備帶走,進行研究。”
餘川無奈地說道:“報告飛哥,這可辦不到,坦克的艙門太小了,我穿着防護衣,進不去,咱們的防護衣,脫起來又太不方便了。”
餘川說的沒錯,動力外骨骼的防護衣是很難脫的,在脫的時候需要另外一個人幫忙,就算脫掉了防護衣,裏面還有動力外骨骼,餘川同樣鑽不進炮塔,陳飛聽到餘川這樣說氣得重重一跺腳,這時廖崎霏發來消息:“報告飛哥,敵軍前鋒線距離我們還有兩千米,兩輛輕型吉普車已經過來偵察了。”
陳飛心念一轉,認爲不值得爲了一樣全新設備就和敵軍交火,于是命令餘川:“扔一枚定時炸彈進去,把那輛坦克炸掉,然後就撤退,至于那件全新設備,拍下照片,交給上級部門研究。”
餘川也沒有辦法,歎了口氣,拿出微型照相機開始拍攝照片,陳飛的部下經常會執行偵察任務,所以都帶着照相機。
餘川正在拍攝照片,兩輛英軍吉普車已經在陳飛衆人的側翼偵察了一圈,調轉方向回去了,兩輛吉普車一回去,英軍隊形立刻發生了變化,廖崎霏敏銳地察覺出了這種變化,拿起通訊器說道:“報告飛哥,英軍改變了隊形,他們在向那輛陷入泥地的坦克合圍。”
陳飛的心猛地一動,暗想他們放着我們這麽多敵人不打,非要去合圍他們的坦克,很明顯是要搶回坦克,不讓坦克落入我們的手裏,難道說敵人就那麽害怕他們的坦克落在我們手裏嗎?難道那種全新設備,對英軍十分重要?
陳飛想到這些猛然意識到,把敵軍坦克控制在自己手中,非常重要!陳飛立馬拿起通訊器,朗聲說道:“各單位注意,更改戰鬥計劃,取消撤退命令,改爲原地阻擊,不惜一切代價,打退敵人的進攻。”
衆人紛紛回答“明白”,陳飛接着說道:“敵人的坦克不好打,我們先打步兵。”陳飛說完這話,取出了自己多管機關炮,對準了前來的英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