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榴彈爆炸沒什麽,至多讓坦克震一下,可是榴彈多了,坦克就受不了了,成片的榴彈射出,烈焰和濃煙很快吞沒坦克,在劇烈的爆炸聲中,一輛坦克左側的履帶“嘩啦”一聲斷裂,落在地上。
坦克的輪子分爲負重輪和牽引輪,其中牽引輪爲主動輪,爲整輛坦克提供前進動力,牽引輪是通過履帶牽引負重輪的,履帶如果斷了,牽引輪就再也無法帶動負重輪,坦克自然無法行走。
那輛履帶被炸斷的坦克瞬間停了下來,山坡上方的武振東見到下面到處是濃煙,還在爲不好瞄準而煩惱,見到這輛坦克停了下來,心說既然你停了,那就是你了,直接瞄準了那輛停下來的坦克,一扣點火扳機,一道烈焰激射而出,正中坦克車頂,一聲巨響過後,整輛坦克變成了一團廢鐵。
武振東這邊炸掉了一輛坦克,那邊餘川已經把另一輛坦克的履帶炸斷了,這樣一來,六輛坦克,四輛被炸毀,一輛履帶被炸斷,停了下來,還有一輛駕駛員被擊斃,陷在了泥地裏。
陳飛掃了一眼戰場,拿起通訊器對武振東說道:“行了,别敲腦袋了,把那兩輛坦克給我留着。”
武振東無奈地說道:“飛哥,我想敲也敲不了了,我的火箭彈已經用完了。”
陳飛看那輛履帶被炸斷的車距離餘川那組最近,于是用通訊器聯系餘川,吩咐道:“餘川,做好準備,找個死角沖到那輛履帶被炸斷的坦克上去,把坦克裏面的人給我揪出來!”
餘川說了聲“明白”,陳飛的目光又落在了那輛陷進泥裏的坦克身上,那輛坦克是先被擊中的,所以距離其他坦克比較遠,車體整個向下,主炮身管已經戳進了泥土裏,機槍槍口也指向了地面,陳飛于是判斷,那輛坦克沒有威脅,于是對廖崎霏說道:“你們監視那輛陷進泥土裏的坦克,如果它有乘員出來,你們立刻報告,還有,監視敵軍援軍可能前來的方向。”
廖崎霏答應下來,随即開始了監視,陳飛把精力集中到了那輛履帶被炸斷的坦克上,親自從高坡上下來,指揮餘川對其發動攻擊。
那輛坦克的乘員顯然意識到了對面的中國人想要抓活的,炮塔裏面的機槍不斷發出“啪啪啪”的三發點射聲音,陳飛聽着槍聲冷笑一聲,說道:“三發點射?這種射法很明顯不是想殺傷,而是想阻止我們過去,他們現在一定躲在炮塔裏求援呢,餘川,行動吧。”
餘川說了聲“明白”,揮手叫過兩個戰士,吩咐道:“你們兩個往左面走,吸引車内乘員的火力,我向右邊走,找機會殺上車頂。”
兩個戰士點點頭,三個人分别行動,前面兩個戰士首先向坦克左側移動,他們的移動速度并不快,目的就是要讓敵人看見。
坦克裏的機槍手果然中計,轉動機槍,向兩個戰士射擊,坦克乘員忌憚中國方面的神槍手,不敢把上身探出炮塔,用炮塔頂部的機槍射擊,隻能用主炮旁邊的并列機槍射擊,并列機槍的射擊口并不大,所以射程範圍有限,想要追着兩個戰士打,就隻能不斷轉動炮塔。
坦克乘員轉動着炮塔,追着兩個戰士射擊,在另一邊,餘川已經悄然靠近了這輛坦克,由于這輛坦克的周視潛望鏡已經被狙擊步槍打壞,所以車内乘員根本沒有看到餘川悄然接近。
餘川本來可以在距離坦克四五米遠的地方飛身而上,可是他考慮到從遠距離撲到坦克上會發出巨大聲響,從而讓内部乘員察覺,所以餘川緩緩接近坦克,直到距離兩三米的時候才靈巧地躍上坦克,聲息皆無。
餘川來到炮塔頂上,伸手抓住艙門,用力向上一拉,陳飛手下的特戰隊戰士曾經用這一招對付過“獵頭坦克”,那個時候用力一拉艙門便被拉開,緊接着戰士就能對坦克裏面的乘員痛下殺手。
餘川想要如法炮制,可卻沒有想到,自己全力一拉,艙門竟然紋絲不動,餘川心中暗想,好結實的玩意,我再給你用上些力量,看看是我動力外骨骼的力量大,還是你艙門的咬合力大。
餘川一邊暗暗發力一邊聯系陳飛,說道:“飛哥,這個坦克艙門的咬合力還挺大,我一時間還弄不開。”
陳飛眉頭一緊,說道:“你都到艙門上面去了,無論如何都給我把艙門弄開!”
陳飛剛說完話,猛然見到餘川雙手在坦克上一推,竟然從坦克上一躍而下,緊接着一串滾翻,翻出去十來米遠,陳飛怒道:“餘川,你小子幹什麽呢?我讓你弄開艙門,你怎麽從坦克上跳下去了?”
餘川的聲音裏滿是驚訝:“飛……飛哥,坦克裏面爆炸了。”
陳飛轉頭看坦克,毫無爆炸的樣子,怒道:“哪裏爆炸了?”
餘川說道:“我聽到轟的一聲悶響從車裏面傳出來,應該是裏面的人引爆了手雷,我擔心手雷引爆炮彈,這才從上面下來。”
陳飛沒有聽到爆炸聲,聽了餘川的話下意識地去看坦克,發現坦克的機槍聲已經停了下來,意識到内部乘員已經死了,這才相信裏面發生了爆炸,他心念一動,說道:“所有人注意,等待十分鍾,十分鍾之後,如果坦克不發生爆炸,就進入艙室偵察。”
戰士們随即開始了等待,十分鍾很快過去,陳飛見到坦克沒有發生爆炸,拿起通訊器對餘川說道:“可以過去了。”
餘川說了聲“明白”,沖坦克跑了幾步,飛身躍上炮塔頂部,伸手握住艙門,猛地一拉,“砰”的一聲巨響,艙門被硬生生地拉開,一團爆炸産生的白煙從裏面冒了出來,餘川一邊揮手驅散白煙一邊探頭往裏面看,一看之下頓時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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