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安排完三路人馬,然後對劉勳說道:“你留在這裏,把電子幹擾機打開,試試看能不能幹擾敵人的通訊。”
電子幹擾機并不能百分之百幹擾敵人的通訊,它的幹擾是有局限性的,如果敵人的通訊設備在“燒穿距離”之内,那電子幹擾機就無法幹擾到通訊設備,所謂的“燒穿距離”,就是指在一定距離内,對方的幹擾信号無法幹擾己方的正常通訊信号。
劉勳不光是無人機操作員,同時也是特戰分隊一切電子設備的操作員,他在接到陳飛的命令之後立刻把儲物盒打開,拿出電子幹擾機,首先偵測敵方通訊頻率,随後追逐敵方的通訊頻率進行瞄準式幹擾。
電子幹擾機在劉勳的操縱下,發射出大量電磁波,這些電磁波山呼海嘯般撲向六輛坦克,六輛坦克和後方的通訊一時中斷,不過坦克乘員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們的注意力全在抓住這些裝甲敵人身上。
六輛坦克漸漸接近高坡,武振東最先出手了,他的龍拳火箭筒是所有武器裏面射程最遠的,他把眼睛湊在瞄準鏡裏,用集成在瞄準鏡裏的測距表尺測算坦克的距離和速度,計算着提前量,調整着發射角度,随後扣動了點火扳機。
火箭彈噴出十米多長的烈焰,向高坡下面的坦克飛去,武振東知道這個烈焰一定會暴露自己的位置,急忙把火箭筒從肩膀上拿下來,緊抓握把提在手裏,向一邊蹿出去幾十米,這才重新趴下。
武振東剛剛卧倒,隻聽見“轟隆”一聲巨響傳來,擡眼一眼,方才那輛被瞄準的坦克已經騰起了一大團火球,變成了一團燃燒着的殘骸,原來那枚破甲彈直接從車頂砸了進去,把坦克内部的彈藥都給引爆了,車頂是坦克最薄弱的地方,陳飛所說的砸他們的腦袋,就是在說對頂攻擊。
其他坦克幾乎是同時轉動槍口,對準武振東剛剛藏身的位置一通狂掃,子彈像犁地一樣把地面打了個遍。
武振東心裏說了聲“好險”,把另一枚火箭彈裝進火箭筒,扛在肩膀上,瞄準了敵人的另一輛坦克,随後扣動點火按鈕,又一輛坦克在火箭彈的打擊下報銷了。
在武振東敲掉兩輛坦克之後,另外四輛坦克進入了廖崎霏的打擊距離,在二十個人裏面,除了廖崎霏,還有三名戰士選擇了攜帶重型狙擊步槍,他們要掏坦克的眼睛,就是要把坦克的觀瞄系統打掉,打掉觀瞄系統,坦克就徹底變成瞎子了。
四個人位于坦克的斜前方,他們已經看到武振東把兩輛坦克炸掉,所以分配了一下打擊目标,一人打一輛坦克,其中廖崎霏打最中間的那一輛。
廖崎霏使用的是20毫米重型狙擊步槍,20毫米口徑的狙擊步槍已經堪稱“狙擊炮”了,他伏在地上,瞄準了駕駛艙,一般的駕駛艙位于炮塔下面,十分低矮,炮彈很難打得到,所以駕駛艙的裝甲一般不厚,20毫米重型狙擊步槍又被定型爲反器材步槍,使用特制的硬質合金彈頭,穿透力極強,所以打穿駕駛艙裝甲綽綽有餘。
廖崎霏瞄準了駕駛艙,輕輕扣動了扳機,隻聽見“轟”的一聲悶響,槍口制退器裏噴出大量氣流,吹起一大團煙塵,幾乎把廖崎霏完全籠罩進去。
廖崎霏心頭一顫,暗暗想道,壞了,這一大團煙塵,我肯定要暴露了,不過他沒敢像武振東那樣立刻起身移動位置,因爲他在敵人坦克的正面,在煙塵裏面一動,帶着煙塵也跟着動,十分顯眼,敵人一眼就發現了。
于是廖崎霏伏在地上,想等風吹散煙塵再行動,他的眼睛緊緊地盯着那輛坦克,腦海想的都是——我那一槍到底打沒打中駕駛艙,要是打中了,子彈有沒有穿透駕駛艙裝甲?
廖崎霏沒有透視眼,動力外骨骼上也沒集成穿牆雷達,所以廖崎霏隻能依靠目視觀察坦克的行動來判斷自己射出的子彈有沒有擊穿駕駛艙,他看了一會兒,心裏的大石頭便放下了,暗暗告訴自己,駕駛員肯定完蛋了。
原來坦克前面是一個一米多高的小坡,坡度在六十五度左右,一般坦克要下這個坡,必然先減速,因爲以此時坦克的行進速度,不減速下來的話沖擊力太大,坦克皮糙肉厚不怕沖擊力,可是坦克裏面的人卻不能不怕。
這輛坦克一點減速的意思都沒有,直愣愣地從坡上沖了下來,這顯然是裏面的駕駛員已經喪失意識了,那輛坦克重重地從坡上落下來,砸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接下來的一幕更讓廖崎霏吃驚,坡下面的土地十分松軟,坦克竟然陷了進去,而且越陷越深,幾分鍾之後陷在裏面不動彈了。
廖崎霏一槍斃掉了坦克駕駛員,另外三名狙擊手也随後開槍,挑戰者坦克上的橫風傳感器,車長潛望鏡,炮長瞄準鏡等設備都遭到了打擊,這些東西一沒,炮塔裏面的乘員就成了瞎子,想要再開槍隻能探頭出來,可是他們知道外面有神槍手,哪敢出來?
坦克部隊指揮官見到兩輛坦克報銷,一輛坦克陷入泥地裏不再動彈,急忙下令撤退,由于坦克彼此之間相距比較近,所以劉勳的電子幹擾機絲毫不起作用。
三輛坦克剛剛轉彎,武振東那邊一枚火箭彈就落了下來,又一輛坦克被炸成了一團廢鐵,剩下兩輛坦克急忙加速,可是還是沒有逃過餘川的魔爪,餘川率領部下,對準坦克發射了榴彈。
如果餘川他們發射的是普通單兵榴彈,根本傷不到坦克分毫,不過餘川他們打的是60毫米口徑重型榴彈,每一枚的爆炸威力都和迫擊炮彈相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