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一見挑戰者坦克心就是一顫,他很清楚他們身上防護服的防護效能,擋12.7毫米重機槍的子彈已經是防禦上限了,想擋挑戰者坦克的炮彈,簡直是癡人說夢!
陳飛眼看着挑戰者坦克調整炮口,向自己這邊瞄準,大吼一聲:“快撤!”可是喊完才發現,自己忘記開通訊器了,這一嗓子根本沒有人聽到。
陳飛用眼角餘光看身邊的戰士,隻見他們已經轉身往後面跑了,心猛地一動,暗想這些小子們反應倒挺快的,一邊想着一邊轉身就跑,所有人都用了最高速度,眨眼之間就蹿出去二十多米。
英軍的機槍聲緊跟着響了起來,陳飛隻聽見“嗖嗖嗖”的聲音從自己身邊劃過,腳後面不住傳來“噗噗噗”的聲音,那是子彈打進地面的聲音。
前面不遠處是一個緩坡,陳飛和部下快步沖到坡頂,虎撲在地,躲在坡後,子彈掠過坡頂,帶起一陣陣勁風,吹得人臉上發痛,陳飛翻身起來,身體緊貼着山坡,轉頭對周圍部下說道:“沒受傷吧?”
衆人紛紛搖頭,有三個戰士呲牙咧嘴的說不出話來,顯然是被子彈打在了身上,陳飛把頭探出坡頂,看向遠處,隻見六輛挑戰者坦克一字排開,正在緩緩地向着他們藏身的山坡行進,那些挑戰者坦克和陳飛見過的挑戰者坦克一模一樣,完全沒有新裝備的樣子。
陳飛用手一拍地面,自言自語地罵道:“本來以爲敵人有新武器,沒想到還是挑戰者坦克!”
餘川這時說道:“飛哥,這些坦克和原來我們見過的坦克不一樣了,你看它們的正面,畫着什麽東西?”
一般步兵在識别坦克裝甲車輛型号的時候靠的都是整體感覺,一打眼就能知道這種坦克是什麽型号,這就和辨認人的面孔是一樣道理,你能認出一個人,卻不能詳細說出他的鼻子眼睛嘴巴長成什麽樣。
陳飛在識别坦克的時候也是如此,所以對坦克的塗裝并沒留意,聽餘川這樣一說才注意到,坦克的正面塗着一團黑色的東西,似乎是一個人,長眼尖牙,和西方文化裏的魔鬼十分相似,陳飛眉頭一皺,說道:“他們是什麽部隊?怎麽在坦克正面塗那種奇怪的東西?”
一邊的劉勳詫然驚呼,說道:“飛哥,我們發現的神秘坦克,也有那種塗裝,就在車頂,我的印象非常深!”
陳飛眉頭一皺,說道:“難道我們面對的坦克和之前見過的神秘坦克是同一種型号?”
陳飛的話音未落,隻見一輛坦克的炮管冒出一陣白煙,接近着“轟”的一聲爆炸在陳飛衆人身後傳來,沙石土塊濺起一大片,稀裏嘩啦地砸在陳飛衆人身上。
餘川轉頭看向戰士們,一邊看一邊吼道:“武振東呢?你丫的帶着火箭筒是吃幹飯的,給老子把英國佬的棺材盒子炸掉!”
武振東是陳飛手下專門攜帶重武器的,他攜帶的是一具龍拳火箭彈發射器,還有四枚破甲彈,龍拳火箭彈發射器是一型優秀的火箭彈發射器,可以發射多種類型的火箭彈。
武振東聽到餘川的吼聲,剛要站起身來,陳飛大吼一聲:“給我趴下!”
武振東已經屈膝往起站了,聽到陳飛的話膝蓋一軟,又趴了下去,餘川驚訝地看着陳飛,說道:“飛哥,我們不打?”
陳飛說道:“一個小鎮不可能隻有六輛坦克,我們在這裏和它纏着打,後面的部隊肯定出來和他們***,到時候我們就被動極了,不能打!趁着他們距離我們比較遠,撤,記得我們剛剛偵察時候的高坡嗎?先往那裏撤,那裏距離戰場比較遠,他們未必會追過來。”
餘川傳達了陳飛的命令,衆人轉身就往剛剛偵察的時候藏身的高地跑,他們的對面,坦克指揮官拿起通訊器,調整到一個頻率,說道:“報告伊斯特羅将軍,裝甲敵人向遠處逃跑了!”由于陳飛他們的防護衣看起來和裝甲很像,所以英軍就給了他們一個“裝甲敵人”的稱号。
伊斯特羅朗聲說道:“那些裝甲敵人在新幾内亞島展現出了非凡的戰鬥力,他們甚至可以手撕主炮戰車,最高指揮部認定,裝甲敵人一定隐藏着極大的技術機密,我命令你們,不惜一切代價,抓住那些裝甲人!”
“是!明白!”指揮官高聲喊道,随後下達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抓住那些裝甲人。”
六輛坦克随即在陳飛衆人的身後追趕,一邊追趕一邊用機槍掃射,不過當地低矮的灌木叢給了陳飛衆人極佳的掩護,機槍射手的視線屢次被阻擋,子彈根本沒能打中陳飛衆人。
時候不大陳飛衆人便回到方才的高坡,在高坡上陳飛把手一揮,說道:“停下!别跑了!”
衆人停下腳步,陳飛用手往六輛挑戰者坦克的方向一指,說道:“英國佬屬冤死鬼的,陰魂不散,追起來沒完沒了,這個高坡下面是一片草地,連棵像樣的小樹都沒有,咱們要是跑上去非得被當靶子打,不跑了,在這幹了他們。”
衆人紛紛說道:“對,早就該幹了他們!”
陳飛一揮手,衆人立馬安靜下來,陳飛用手一指武振東,說道:“你帶着龍拳到北面最高點去,用龍拳敲他們的腦袋!”
武振東朗聲答應,陳飛看向廖崎霏,說道:“你帶上所有拿狙擊步槍的兄弟,到下面樹叢裏去,用狙步掏他們的眼睛。”
廖崎霏“啪”地一立正,說道:“報告飛哥,我的1900式狙擊步槍口徑有20毫米,打挑戰者的駕駛艙裝甲完全沒問題。”
陳飛眉頭一皺,說道:“打駕駛艙裝甲?你确定打得動嗎?你要打駕駛艙就得到它的正面,正對主炮,别打不動人家再讓人家的主炮給幹了!”
廖崎霏信心滿滿地說道:“飛哥放心,絕對打得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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